1943年6月30日一大早,时任八路军冀鲁边军区副司令员的黄骅,带着警卫员来到了位于河北新青县(今河北黄骅市)境内的大赵村。按照冀鲁边区党组织的工作安排,黄骅将在这里主持召开军区侦察工作会议,和同志们一起讨论研究对敌人发起夏季攻势的相关事项。
黄骅,原名黄金山,学名黄为有,他是湖北阳新县人,出生于1911年。在革命生涯中,黄骅参加过井冈山斗争以及坚苦卓绝的红军长征,从普通战士逐渐成长为一位优秀的团职干部。红军在陕北胜利会师之后,黄骅被任命为红军教导师第3团政委,不久他又被派到红军大学参加学习,毕业后出任红军大学干部第2团政委。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之后,黄骅历任晋西南游击支队队长、晋西独立支队副队长、鲁西军区副司令员兼第3军分区司令员,他在开辟创建敌后抗日根据地、发展抗日武装等方面作出了很多贡献。1941年4月,根据组织的安排部署,黄骅来到冀鲁边军区工作,担任军区副司令员。当时的冀鲁边军区是八路军山东军区下辖的六个二级军区之一,后来与临近的清河军区合并为渤海军区。
话说回来,按照工作惯例,主持召开军区侦察工作会议,应该是军区司令员的工作职责。可是由于当时担任冀鲁边军区司令员的邢仁甫一再借故推托,所以冀鲁边区党组织只好将这项工作,委托给了担任军区副司令员的黄骅。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正在黄骅和同志们开会期间,一件令人悲痛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1943年6月30日傍晚6时许,一场蒙蒙细雨从天而降,天色瞬间暗了下来。此时,黄骅和同志们刚吃过饭,由于会议还需要继续进行,所以黄骅还专门派警卫员去附近村民家借煤油灯用于照明。警卫员刚刚离开不久,会场门外突然闯进来几个披蓑衣的人。当时,黄骅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他正要掏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罪恶的枪声响起,会场乱作一团,黄骅和同志们先后倒在了血泊中。枪声暂息之后,为首的歹徒一看阴谋得逞,于是挥舞着手枪对着手下人说道:“撤!”然后快速退出了会场。在枪声大作之时,被黄骅派去借煤油灯的警卫员闻声急忙往回赶,结果在会场门口与歹徒们遭遇,并发生了混战。
警卫员向歹徒们扔了一颗手榴弹,当场炸死了一名歹徒,而其余的歹徒见势不妙,慌忙向大赵村外面跑去。警卫员顾不上追捕歹徒,他急忙跑进了惨不忍睹的会场——坐在会场正中的黄骅副司令员已经牺牲,同时牺牲的还有军区司令部参谋主任陆成道、政治部锄奸科长陈云彪,第1军分区作战参谋董兴根、侦察股副股长崔光华等7名同志。
就在此时,负伤倒地的第1分区作战股股长池田、侦通站站长齐耀庭,第2军分区司令部侦察参谋刘金才,第3军分区司令部侦察参谋迟麟兆等人,冲着警卫员断断续续地喊道:“快!快!冯冠奎带人行凶,快抓住他!”警卫员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因为冯冠奎不是别人,正是冀鲁边军区司令部手枪队队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前后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当负责保卫工作的警卫连闻讯赶到之后,立即派出两个排向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然而,由于天色已黑,再加上大赵村周围全是高粱地,所以警卫连的战士们未能将歹徒们抓捕。不过,战士们从高粱地里的血迹判断,歹徒之中也有人负伤。
黄骅等同志遇害的消息传开之后,冀鲁边军区政治部主任刘贤权火速赶到现场,他一方面组织医务人员抢救伤员,另一方面派人快速将黄骅等烈士的遗体转移。为防止敌人趁乱偷袭,刘贤权还果断命令部队迅速撤离了大赵村。当时,由于敌我斗争形势错综复杂,所以组织并没有为黄骅等烈士举行追悼会,也没有举行其他形式的悼念活动。
黄骅等烈士遇害,是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手枪队队长冯冠奎为何带人行凶?凶案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阴谋?这一切都要需要搞清楚,还黄骅等烈士一个公道!很快,按照上级的指示,冀鲁边区党组织负责人王卓如、冀鲁边军区司令员邢仁甫等人就联合发出了通缉令——誓要捉拿手枪队队长冯冠奎归案。
作为冀鲁边军区司令员,邢仁甫在得知黄骅等烈士遇难的噩耗之后,他表现得极为悲痛,并对带人行凶的冯冠奎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当时,邢仁甫指示军区有关部门,一定要尽快捉拿凶手,为黄骅等烈士报仇。不过,了解邢仁甫和冯冠奎关系的人却疑虑重重,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冯冠奎原本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土匪。
冯冠奎是在走投无路之时前来投奔抗日武装的,当时很多同志都不同意收留冯冠奎,可是邢仁甫却以“抗战不分先后,允许别人进步”为由,不仅收留了冯冠奎,而且还提拔冯冠奎担任冀鲁边军区手枪队队长。后来,冯冠奎恶习不改,屡犯军纪,但是这些事情均被邢仁甫压了下来。慢慢地,冯冠奎就成为了邢仁甫最宠信的部下、最得力的臂膀。
从这个角度分析,冯冠奎行凶杀害黄骅等烈士,背后难道是……当时的同志们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时的同志们觉得,在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前,任何猜测都是不真实的,只有将行凶的冯冠奎抓捕归案,一切真相才能水落石出。然而,自从黄骅等烈士遇害之后,行凶的冯冠奎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案件的侦破也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就在案件的侦破工作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份急电从与冀鲁边军区毗邻的清河军区,发到了八路军山东军区总部。当译电员解译完电报的内容之后不禁大吃一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重新对电报的内容进行了核对!在确保准确无误之后,译电员镇静下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译完的电报送到了罗荣桓(时任八路军山东军区政委)的手中。
这份电报是冀鲁边军区独立团团长冯鼎平发来的,他在电报中报告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冀鲁边军区司令员邢仁甫在驻地亲口对冯鼎平说:“‘姓黄的’(指黄骅)排挤地方干部,被我干掉了。你回去后拉上部队,准备跟我一块走,如果干部中有人顶牛,你就先崩了他再说!”与此同时,邢仁甫还给冯鼎平透露了自己准备叛变投敌的打算。
这个冯鼎平性格比较软弱,听了邢仁甫的话之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回到了独立团的驻地,准备先将邢仁甫的计划告诉给手下的营长们,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和意见。当时,独立团第1营营长王之斌、营政委刘仁桂,第2营营长刘虎臣等人一听,坚决表示反对跟着邢仁甫叛变投敌。第2营营长刘虎臣甚至拔出手枪说道:“无耻,想叫我叛变,那是做梦!”
就在此时,独立团副团长贾乾瑞、团政治处主任辛易之等人也来了,他们也坚决反对跟着邢仁甫叛变投敌,并对冯鼎平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此时的冯鼎平,这才幡然醒悟,并且还当着同志们的面由衷地进行了自我批评。后来,经过大家商量,冯鼎平决定向八路军山东军区揭发邢仁甫杀害黄骅等同志,并拉拢他叛变投敌的罪行。
当时,由于冀鲁边军区的电台全部控制在邢仁甫手中,所以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冯鼎平派人赶赴临近的清河军区,借用清河军区的电台向八路军山东军区总部发急电,汇报这一重大情况。另一方面,为了稳住邢仁甫,冯鼎平还按照大家共同研究决定的方案,亲自到冀鲁边军区驻地向邢仁甫表“忠心”,以便打探邢仁甫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当八路军山东军区政委罗荣桓接到电报之后大为震惊,他根本没有想到杀害黄骅等烈士的主谋,竟然是此前还口口声声要为黄骅等烈士报仇的冀鲁边军区司令员邢仁甫,也没有想到这个无耻的败类竟然已经做好了叛变投敌的打算。那么,邢仁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何要杀害黄骅等烈士呢?他后来的结局如何呢?
邢仁甫是河北盐山县人,出生于1910年,他早年毕业于河北省立第二中学(今沧州市一中),后来跑到河南在国民党军队当兵,曾担任过通信排长、参谋等职务。1929年春天,邢仁甫在别人的介绍下加入了党组织,开始从事兵运工作。全面抗战爆发之后,由于邢仁甫的活动能力比较强,再加上具有一定的军事常识,所以邢仁甫受到了组织的重用。
当时,随着“华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和“华北民众抗日救国军”的成立,邢仁甫不仅当选了“救国会”的军事委员长,而且还被任命为“救国军”司令员。后来,随着全面抗战的深入开展,抗日武装不断发展壮大,“救国军”的名称也几经变化,最终在1941年发展为八路军第一一五师教导第6旅兼冀鲁边军区。此时,邢仁甫担任冀鲁边军区司令员兼教导第6旅旅长一职。
俗话说,人一阔,脸就变。随着职务的不断提升,邢仁甫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他认为自己当官了,可以为所欲为了,于是邢仁甫越来越无法无天,甚至把组织纪律视若无物。那时候的邢仁甫不仅把抗日队伍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而且还日渐骄奢淫逸、生活腐化,他不顾已经结婚成家的事实,娶了一个漂亮的小老婆。
为了达到挽救邢仁甫的目的,组织考虑再三,决定革命意志坚定、原则性强的黄骅同志,调到了冀鲁边军区担任军区副司令员,与邢仁甫一块工作。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对于组织的好意以及黄骅同志的到来,邢仁甫竟然错误地认为这是动了他的“蛋糕”,心中产生了极大排斥心理。当时,邢仁甫表面上接受黄骅同志对他提出的批评意见,可是背地里却怀恨在心,欲将黄骅同志除之而后快。
根据后来查明,黄骅同志到冀鲁边军区工作之后,邢仁甫与手下的亲信们曾先后三次谋划加害黄骅同志。第一次是在1942年年末的时候,黄骅同志到第2军分区检查工作,邢仁甫指派亲信伪装成敌人,计划在黄骅同志返程的路上打伏击,将黄骅同志杀害。幸好,黄骅同志临时更改了行程,邢仁甫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第二次是在1943年春天,黄骅同志准备坐船到冀鲁边区开会,邢仁甫指使手下人事先凿通船底,计划让黄骅同志乘坐的船只漏水沉没,将黄骅同志淹死在大海之中。这一次,由于手下人心生恐惧,未能执行邢仁甫的命令,黄骅同志这才得以逃过一劫。第三次是在此后不久,邢仁甫让人买来毒药,准备利用开会的时候将黄骅同志毒害。结果,因为黄骅同志临时有任务没有参加会议,所以邢仁甫的阴谋又一次落空。
直到1943年6月30日这一天,邢仁甫再一次伸出了罪恶的手,他指使手下的亲信——手枪队队长冯冠奎,带人赶到黄骅等同志开会的地点大赵村,制造了令人发指的“大赵村惨案”,当场开枪将黄骅等同志杀害,并且还打伤了多名同志。黄骅同志遇害之时,年仅32岁,后来为了永远纪念黄骅烈士,河北新青县被改名为黄骅县,现在为黄骅市,隶属于河北沧州市管辖。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杀害黄骅等烈士的主凶就是打算叛变投敌的邢仁甫!当罗荣桓在接到从清河军区发来的电报之后,他当机立断,电令清河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刘其仁,携带一部电台赶赴冀鲁边军区独立团驻地,一方面稳定独立团指战员们的情绪,另一方面配合冀鲁边区党组织对罪魁祸首邢仁甫实施抓捕。
当清河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刘其仁,赶到冀鲁边军区独立团驻地之时,一个紧急情况出现了——由于冀鲁边军区的电台全部掌握在邢仁甫的手中,所以冀鲁边区党组织和同志们还不知道邢仁甫就是杀害黄骅等烈士的主凶,也不知道邢仁甫已经打算叛变投敌了!怎么办?情况紧急,刘其仁决定立即派人去给冀鲁边区党组织和同志们送信,通报有关情况。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但又十分危险的任务,因为送信者不仅要经过邢仁甫手下亲信的控制区,而且还要穿过敌人的封锁区,更何况所送的信又是那样地令人震惊。刘其仁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派一个名叫朱凝的女同志去送信,这一方面是因为朱凝是一位女同志,一般不会引起敌人和邢仁甫的怀疑,另一方面朱凝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冀鲁边区党组织负责人王卓如的爱人,由她去送信再合适不过了。
朱凝接到任务之后,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立即踏上了送信的路途。这天晚上,刘其仁和同志们将朱凝送上一只小船,并千叮咛万嘱咐,让朱凝一定要注意安全,确保尽快将情况通报给冀鲁边区党组织负责人王卓如。朱凝坐上小船之后,趁着夜色沿着海边经过沾化、无棣等县,穿过层层封锁线,终于安全地到达了冀鲁边区党组织所在地——今海兴县邢王文村,成功把重要情况告诉给了王卓如等同志。
就在此时,王卓如等同志也了解到了刽子手冯冠奎的动向——刽子手冯冠奎在行凶之后,带着一些同伙逃到了海堡一带。此时的冯冠奎已经走投无路,到处都在通缉他。因此,冯冠奎曾多次发泄对邢仁甫的不满:“邢仁甫这个大骗子,他让我打死黄骅,说事成之后给我银子,让我当官,结果现在他却装起了好人……”
至此,贼喊捉贼的邢仁甫已经完全暴露了!很快,冀鲁边区党组织负责人王卓如等同志,研究制定了一个诱捕方案——以开会的名义将邢仁甫骗至冀鲁边区党组织所在地(今海兴县邢王文村),然后趁其不备突然实施逮捕,将罪大恶极的邢仁甫绳之以法。由于邢仁甫当时还担任着冀鲁边军区司令员一职,因此王卓如等同志还决定秘调新组建的第3军分区部队,来邢王文村协助抓捕邢仁甫。
1943年7月16日一大早,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的邢仁甫,带着一个手枪排和一个警卫班来到了邢王文村村口。可是,此时第3军分区部队还没有赶到邢王文村,怎么办?王卓如等同志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利用现有兵力抓捕邢仁甫。然而,此前让王卓如等同志最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最终导致诱捕计划失败了,狡猾的邢仁甫逃脱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邢仁甫很早就在邢王文村安插了自己的亲信,这个人就是警卫第4连连长王爱芝。早在得知要抓捕邢仁甫之时,王爱芝就想尽办法给邢仁甫通风报信,不过由于王卓如等同志采取了妥当的保密措施,所以王爱芝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直到邢仁甫带人来到邢王文村村口之后,王爱芝这才找到了机会。
当时,王卓如等同志下令让现有部队(包括王爱芝率领的警卫第4连)在村口“迎接”邢仁甫,然后趁机将邢仁甫带来的一个手枪排和一个警卫班缴械。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当邢仁甫带领手枪排和警卫班刚准备要走进邢王文村之时,王爱芝就掏出手枪射击。枪声就是王爱芝传递给邢仁甫的信号,邢仁甫听见枪声,他顿觉情况不妙,急忙让手枪排和警卫班开枪还击。
一场乱战过后,邢仁甫便带着手下人开始逃窜,钻进了村子周围的高粱地里。此时,给邢仁甫通风报信的王爱芝,趁乱朝自己胳膊上开了一枪,然后反方向退入村里里面,从另外一个出口逃出了。在邢仁甫逃窜的过程中,他所率领的手枪排和警卫班,有很多战士见对面都是自己人,于是先后停下了脚步,不愿继续跟着邢仁甫。就这样,邢仁甫慢慢成了孤家寡人,独自在高粱地里疯狂逃窜。
此时,王卓如等同志立即让战士们对高粱地进行搜捕,要求一定要抓住邢仁甫。就在邢仁甫走投无路,即将落网之际,他在高粱地旁边的小路上遇见了一个骑着毛驴的侦察员。这个侦察员虽然听见了村口传来的枪声,但是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因此,这个侦察员误以为邢仁甫遇到了敌人,急忙将毛驴让给邢仁甫骑。就这样,邢仁甫骑着毛驴逃走了!
后来当这个侦察员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他气得捶胸顿足,并不断责骂自己上了邢仁甫的当!事已至此,王卓如等同志只好采取补救措施——立即召开干部大会,公布邢仁甫杀害黄骅等烈士,以及准备叛变投敌的种种罪行,并发布了对邢仁甫的通缉令。这样一来,犹如丧家之犬的邢仁甫四顾茫然,带着小老婆和少数几个亲信逃到了天津,投靠了日本侵略者。
此后几年,邢仁甫当起了日本侵略者的走狗,并且干了很多为非作歹的恶事。全面抗战胜利之后,邢仁甫改名易姓为“罗镇”,又转投了国民党军队,先后担任国民党天津军统站一级中校组长、河北省第三专署专员兼保安司令等职务。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自从让邢仁甫逃脱之后,组织从没有放弃对邢仁甫追捕,可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这才让邢仁甫继续逍遥法网。
在全面抗战胜利之后,为了盯住叛徒邢仁甫,并找合适机会将其除掉,组织决定派人打入敌人内部,潜伏在叛徒邢仁甫的身边。当时,按照组织指示,潜伏在叛徒邢仁甫的身边的地下工作者名叫阎树炳,他是河北交河县(今河北泊头市交河镇)人,公开身份是天津一家牙科诊所的医生。
在接到任务之后,阎树炳通过一个名叫周平志的国民党上尉军官,认识了化名为“罗镇”的邢仁甫。紧接着,阎树炳投其所好,接近邢仁甫并和邢仁甫成为了“至交好友”。那么,阎树炳是如何取得邢仁甫的信任的呢?原来,邢仁甫自从逃到天津之后,很快将搜刮来的积蓄挥霍得一干二净。为了继续过骄奢淫逸的生活,邢仁甫逐渐染上了的毛病。
阎树炳在探知邢仁甫唯利是图、贪财如命的本性之后,就故意参加邢仁甫在家中设下的局,而且还故意输钱给邢仁甫。当时的邢仁甫根本不知道这是阎树炳的计策,于是经常邀请阎树炳到自己家中打牌。一来二去,随着阎树炳故意输的钱越来越大,邢仁甫也自然将阎树炳看作了“摇钱树”,并把阎树炳当成了“好朋友”,甚至让阎树炳帮他做买卖!
后来,阎树炳还用钱打点,将弟弟阎毅也安插在了邢仁甫的身边,帮自己盯住邢仁甫。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1949年1月,此时人民军队一举解放了天津,惶惶不可终日的邢仁甫立即找到阎树炳、阎毅兄弟,让他们帮着自己逃出天津。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随着天津的解放,追捕杀害黄骅等烈士的叛徒邢仁甫的机会终于成熟了。
此时,阎树炳、阎毅兄弟急忙联系刚刚成立的天津军管会公安部门,并将叛徒邢仁甫的行踪全都告诉了公安同志。1949年1月17日,在阎树炳的带领下,天津军管会的公安同志悄悄摸摸来到了叛徒邢仁甫的藏身之地——河北关上国民小学。当叛徒叛徒邢仁甫被公安同志抓获之后,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亲信”阎树炳竟然是潜伏在他身边三年之久的地下工作者。
这样一来,杀害黄骅等烈士的叛徒邢仁甫,躲在天津当国民党保安司令,结果由于贪财中计而落网。1950年9月7日,为黄骅等烈士伸张正义的时刻到了!罪大恶极的邢仁甫被押到他的家乡——河北盐山县接受审判。在人民群众的唾骂声中,随着正义的枪声响起,杀害黄骅等烈士的叛徒邢仁甫,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结束其可耻罪恶的一生!
让我们向黄骅等烈士致敬!向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