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意大利足球的发展必然要提到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他们领导的四大豪门一直都代表着意大利职业足球的最高水平,尤其在那最为辉煌的“小世界杯”时代。时至今日,依然在坚守的只剩下掌管尤文图斯的阿涅利家族了。
近日,中国车企长城有意收购菲亚特克莱斯勒公司(FCA)旗下Jeep品牌的传闻被炒得沸沸扬扬,几天前,菲亚特克莱斯勒方面发表官方声明称未与长城汽车公司就收购事宜进行过接洽,紧接着,长城汽车公司也发表了一份类似的声明。不过在澄清声明中也有这样一段表述,“本公司对FCA进行了关注及研究,但相关研究截至目前无实质进展,后续是否开展上述项目存在重大不确定性。”这不禁又让人浮想联翩。
在中国市场,提起菲亚特克莱斯特这个汽车厂商,也许很多人会有一些陌生感,但是要说到该公司旗下的Jeep品牌,应该差不多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Jeep称得上是全球最知名的SUV车型了,截止到今年八月份,Jeep在全球的销量已经达到了120万辆,完成年度销售170万辆的目标不会有什么难度。Jeep现在是FCA旗下盈利能力最强的核心资产,当然也是价值最高的。
从今年前两个季度的表现来看,菲亚特克莱斯勒的整体销售额并没有太多增长,但是净利润的增幅显著,特别是第二季度,净利润超过了11亿欧元,同比增幅超过268%。不过自从菲亚特在2009年接盘克莱斯勒之后,公司的高负债一直都是隐忧,截止到2016年底,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70亿美元,这也是很多收购者比较担心的问题。
话说回来,菲亚特克莱斯勒终归是世界十大汽车厂商之一,品牌知名度在那里摆着,因此能够得到中国车企的青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久前,FCA加入了由宝马、英特尔和Mobileye组成的自动驾驶联盟,由此也能看出,FCA对汽车智能时代依然怀有期待。
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现在已经成为敏感话题,本月初,国家发改委联合商务部、人民银行和外交部还发文明确指出限制房地产、酒店、影城、娱乐业、体育俱乐部等境外投资。FCA所在的汽车行业并不在点名之列,但是该公司背后的阿涅利家族可是意大利足球界的核心实力之一,而FCA和足球也自然脱不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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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统治意甲的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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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意大利足球的发展必然要提到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他们领导的四大豪门一直都代表着意大利职业足球的最高水平,尤其在那个意甲最为辉煌的“小世界杯”时代。然而时至今日,依然在坚守的只剩下掌管尤文图斯的阿涅利家族了。2006年,尤文图斯因为“电话门”事件降级,那也是这支意甲老牌强队的最低谷,不过阿涅利家族很快就让“老妇人”恢复了元气,最近六个赛季的意甲联赛,尤文从未让冠军旁落。
尤文的雄霸天下也从侧面折射出其他三大豪门的尴尬处境,事实上,其他三大家族都已经相继离开了意大利足坛,只剩下阿涅利家族唱独角戏。2008年,弗朗哥·森西去世,这也基本意味着森西家族对罗马的统治面临土崩瓦解,2011年六月底,森西家族成员集体撤出俱乐部董事会,以詹姆斯·帕洛塔(James Pallotta)为首的美国资本开始掌权罗马。罗马也成为四大豪门中第一家被外资控制的俱乐部。
米兰双雄的故事大家应该都已经耳熟能详了,因为两家俱乐部目前都在中国资本的掌控之下。印尼富商托希尔在2013年收购了国际米兰超过75%的股份,蓝黑军团也就此改旗易帜,莫拉蒂家族则退居二线。直到去年,国米又经历了一次大的股权转换,苏宁集团以2.7亿欧元收购了俱乐部70%的股份。
AC米兰的改朝换代之路完全可以写成一本长篇小说,而中国资本则为其书写了完结篇。今年四月份,AC米兰俱乐部母公司,也就是贝卢斯科尼家族旗下的Fininvest财团与李勇鸿名下的罗森内里体育投资卢森堡公司正式完成股权交割,红黑军团的贝卢斯科尼时代也就此画上句号。这个夏天,球迷口中的李哥没有让人失望,他在转会市场疯狂投入,人们似乎看到了AC米兰复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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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多阿多——尤文第一个王朝的缔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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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老对手们都纷纷逃离一线,只剩下拉涅利家族在独自支撑。不过现在的意甲就是尤文的天下,阿涅利家族自然功不可没。阿涅利家族的祖产就是菲亚特汽车,该公司是由吉奥瓦尼·阿涅利(Giovanni Agnelli)在1899年与另外29位投资者联合创立的。菲亚特汽车仅比尤文图斯俱乐部晚诞生两年。
不过在创立之初,公司股权过于分散,吉奥瓦尼·阿涅利并没有绝对的话语权。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菲亚特在意大利工业界声名鹊起,吉奥瓦尼也通过与一位名叫里卡多·瓜利诺(Riccardo Gualino)的商人合作在意大利商界积累了一定威望,到了1920年,吉奥瓦尼成为了菲亚特汽车公司的董事长。
阿涅利家族与尤文图斯产生联系是在1923年,那时的尤文图斯已经在低谷徘徊了很多年。尤文图斯在1905年就获得了自己的第一个联赛冠军,但是紧接着,俱乐部的一个黑暗时代到来了。由于俱乐部内部让尤文图斯搬离都灵的呼声走高,主席阿尔弗雷德·迪克(Alfred Dick)带领一部分优秀球员愤然出走,成立了现在的都灵俱乐部,而尤文图斯则就此衰落了下去。
1923年,吉奥瓦尼的儿子埃多阿多·阿涅利二世(Edoardo Agnelli II)成为尤文图斯俱乐部主席,有了菲亚特的资金支持,尤文图斯很快复苏,拿到了1925-1926赛季的联赛冠军,更是在1931到1935年间实现了联赛五连冠。不过埃多阿多在1935年因为飞机失事意外身亡,菲亚特集团不但丧失了一位接班人,刚刚复苏的尤文图斯也再一次失去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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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近60年的贾尼带领尤文成就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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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多阿多去世时年仅42岁,他的大儿子也不过才14岁,无法承担经营俱乐部的重任,尤文图斯只能让家族之外的人代为掌管。埃多阿多的大儿子也叫吉奥瓦尼,为了与他的祖父区分,人们习惯称呼他为贾尼(Gianni),作为家族的第三代接班人,它将自己的家族企业推向了顶峰。
1947年,贾尼当选尤文图斯俱乐部主席,熟悉的阿涅利家族又回到了足球视野。王权归位的确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1949-1950赛季,尤文图斯时隔十五年重夺联赛锦标。为球队带来两个联赛冠军之后,1955年,贾尼把自己只有20岁的小弟弟翁贝托(Umberto)推到台前,自己做起了俱乐部的名誉主席。
翁贝托治下的尤文图斯获得了三座意甲冠军奖杯,不过在1962年翁贝托卸任后,阿涅利家族成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担任过俱乐部主席一职,直到2010年,翁贝托的小儿子安德烈(Andrea)上台。当然,阿涅利家族对于俱乐部的实际控制权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
接任翁贝托的维托雷·卡特拉(Vittore Catella)并不是特别成功,在他任职的近十年时间里,尤文图斯只夺得了一次联赛冠军,这一切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博尼佩尔蒂(Giampiero Boniperti)时代做铺垫。此前的尤文图斯从未在欧洲赛场有所斩获,而博尼佩尔蒂在自己的任期内让“老妇人”实现了欧洲联盟杯、欧洲游优胜者杯、欧洲超级杯、欧冠以及丰田杯大满贯。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尤文图斯的第一座欧冠奖杯是在海瑟尔惨案阴影下夺取的,当时没有人为这场胜利欢呼。
普拉蒂尼的退役让尤文图斯又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低谷,1990年,62岁的博尼佩尔蒂把接力棒交给了迪齐乌萨诺(Vittorio Caissotti di Chiusano)。他的到来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1994年,迪齐乌萨诺把俱乐部运营权交给了罗伯托·贝特加(Roberto Bettega)、安东尼奥·吉拉乌多(Antonio Giraudo)以及卢西亚诺·莫吉(Luciano Moggi)组成的三巨头,尤文图斯才告别了长期无冠的尴尬,并在1996年夺得了俱乐部历史上的第二座欧冠奖杯。
迪齐乌萨诺任职的最后一年,也就是2003年,尤文图斯功勋荣誉主席贾尼·阿涅利去世,俱乐部上下陷入悲痛。紧接着第二年,翁贝托也追随哥哥的脚步离世,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尤文图斯最灰暗的一段时期。再多说一句,在2003年的欧冠决赛中,尤文图斯在点球大战中输给了AC米兰。
贾尼·阿涅利的去世不但震惊了整个意大利,就连德国、法国、英国等众多欧洲国家都为其降半旗致哀。美国《华盛顿邮报》这样评论道:他是意大利一个时代的象征,他见证了意大利在二战后从贫穷和脆弱中崛起,他奋斗的50年恰恰是意大利复兴的关键时期,他的离去也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这段评论更多的还是指向他在意大利汽车工业中所做的贡献,其实具体到意大利的足球事业,这样的评价也丝毫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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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贾尼时代的短暂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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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替迪齐乌萨诺的是时任菲亚特副主席、阿涅利家族御用三大律师顾问之一的史蒂文斯(Franzo Grande Stevens),此人对于阿涅利家族的帮助是极大的,但是他在尤文图斯的运气并不太好,因为他赶上了将意大利足球引向灰暗的“电话门事件”。球队降级、三巨头瓦解,有人甚至锒铛入狱,尤文图斯陷入历史最低谷。
虽然尤文图斯只用了一个赛季就重返意甲,但是“电话门”带来的负面作用绝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退。吉利(Giovanni Cobolli Gigli)和布兰科(Jean-Claude Blanc)终究只是过渡人选,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依然是阿涅利家族,安德烈·阿涅利的上台既是阿涅利家族香火的延续,同时也是尤文图斯俱乐部的新起点,是他一手缔造了尤文图斯的六连冠。
梳理完整条时间线后我们不难发现,阿涅利家族一直有两条发展支线,分别源发于贾尼和翁贝托两兄弟,原则上二者是没有冲突的,他们都承担着继承家族企业的重任。其实意大利的家族企业像极了我们封建社会体制下的家族模式,家业继承人的选择完全就是一纸诏书的事,因为股权完全掌握在家族手里。
按常理来讲,安德烈·阿涅利是不会特别受家族重视的,因为实权都掌握在贾尼那一脉。只不过无论贾尼还是翁贝托的香火都不够旺,曾经心中钦定的接班人都没来得及继承大统。贾尼唯一的儿子也叫埃多阿多,此君性格孤僻,对商场毫无兴趣,在2000年就跳桥自杀了。翁贝托的大儿子吉奥瓦尼·阿尔贝托·拉涅利倒是颇具管理才能,但是很不幸,他在1997年死于癌症。
阿涅利家族一直为继承人发愁,最终贾尼还是没把大权移交给翁贝托的二儿子安德烈,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大外孙约翰·埃尔坎(John Elkann),他是贾尼的女儿玛格丽塔(Margherita)与一位叫阿兰·埃尔坎(Alain Elkann)的美国作家所生。不过贾尼并没有把股权全部交给约翰·埃尔坎,还分了很大一部分给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至于集团事务,翁贝托死后,真正掌权的则是前法拉利主席迪蒙特泽莫洛,直到2011年,约翰·埃尔坎才独揽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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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埃尔坎 安德烈·阿涅利带领尤文重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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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埃尔坎现在是FCA无可争议的一号人物,他和集团CEO塞尔吉奥·马乔尼(Sergio Marchionne)对FCA旗下的所有资产都享有绝对话语权,其中就包括Exor投资公司,而这家公司是尤文图斯俱乐部的最大股东。所以,尤文图斯背后真正的大佬依然是FCA以及约翰·埃尔坎,当然,这并没有超过阿涅利家族的权限范围。
当然,安德烈作为阿涅利家族的正统绝不是傀儡,而约翰·埃尔坎也对尤文图斯俱乐部照顾有加。尤文图斯的新主场是在2009年破土动工的,那时候的约翰·埃尔坎已经开始走到台前,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背后大老板的资金支持,俱乐部想要修建耗资巨大的新球场谈何容易。不过埃尔坎的原则只是舍得花钱,后三巨头时代的尤文图斯一直缺少一个真正的领路人,直到安德烈·阿涅利出现。
安德烈很早就开始接触足球事务了,当上俱乐部主席之后,他又找来了一个得力帮手朱塞佩·马洛塔(Giuseppe Marotta)。马洛塔是球员转会市场上的老油条,尤文图斯也被生生打造成了少花钱多办事的典范。他还让球队功勋孔蒂担任主教练,立竿见影,尤文拿到了阔别已久的联赛冠军,就此王朝重启。
意甲联赛长期整体经营状况不佳,尤文图斯则成为了最大的遮羞布。虽然和西甲双雄以及英超那些豪强比起来,尤文的营收能力并不突出,但是在意甲这个小圈子,尤文的各项收入指标都能够甩开其他对手一大截。从德勤发布的欧洲足球财务报告来看,意甲在2015-2016赛季的经营状况明显好转,距离盈利只有一步之遥了,想必尤文图斯功不可没。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背靠阿涅利家族的尤文图斯确实得到了不少经济上的实惠,这让尤文在意甲独树一帜,独领风骚。现在的安联体育场周边已经发展成为繁华的商业中心区,比赛日看球只是其功能的一部分。另外,尤文图斯还建立了自己的博物馆以及青训学校,这都是保证一家豪门能够长盛不衰的重要组成部分。
约翰·埃尔坎真正掌权后从来没有停止为尤文图斯注资,除了贡献了一座现代化球场外,让同属FCA旗下的Jeep与尤文图斯强强联合则是又一大手笔。双方从2012年夏天就开始合作,第一份合同的价值为每年不到1200万欧元,新合同则上涨至1700万欧元,在意甲仅略少于阿联酋航空对AC米兰的赞助。当然,在Jeep之前,菲亚特的商标也曾出现在尤文图斯的球衣上。
相比于其他三大家族,阿涅利家族经营尤文图斯的成功之处在于很少越权管理,足球的问题就交给足球专业人士,我们很少看到贾尼以及约翰·埃尔坎干涉俱乐部事务。在贝卢斯科尼、莫拉蒂、森西三大家族撤离意大利职业足球之后,意大利家族式的足球发展模式正面临着外资的巨大冲击。然而在坚挺的阿涅利家族面前,外资何时能够打破尤文垄断还是个未知数,也许这并不是有钱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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