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迟子建的文章一直以来都还停留在高中时候的阅读理解,可能那也是唯一能放松的时刻。有人形容迟子建的文章说她表面是白月光,里面确实踏踏实实的一碗白米饭。
她笔下的万事万物都像是被赋予了灵性的光芒,不华丽但又生动,就像今天所要说的她的一篇短篇小说《一坛猪油》。
一个三十多岁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远在大兴安岭的丈夫老潘来了一封信,让他们去找他。
临走时屠夫霍大眼拿一坛猪油换了她的两间泥屋,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后半生所有的故事都围绕着那坛猪油发生了。
东野奎吾说:
“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实都是命中注定。是为宿命。”
沈从文也曾说: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如果说人生中的所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善良与邪恶,沉沦与救赎,都会回到最初始的人性之光。
而埋藏在那坛猪油里的秘密,就像崔大林哭着说的:
“这是命啊,命啊!”
一坛猪油的颠沛流离
女人抱着那坛猪油,带着三个孩子上路了。
他们先是坐了两个钟头的马车,又坐了一夜的火车,然后又是敞篷汽车。
这一路上不光要照顾三个孩子的吃喝,冷暖,还要时时地护着猪油坛子不被人偷了或者打了。
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一位客栈的老板看上了那个坛子,想要买那个坛子,女人死活不同意。
气得老板骂道:
“你这种死心眼儿的女人拿在手上才烫手呢!”
最终也是因为那个坛子,老板和老板娘的夫妻关系更加和睦了。
女人觉得那是一个神奇的坛子,越发把它看护得紧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又一番坐船,又骑马,眼看着马上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坛子被打碎了。
来接他们娘四个的崔大林帮她把猪油里的瓷片取了,划拉进了闷罐,油纸伞里。
女人心碎,可是猪油还能吃,虽然混进了蚂蚁。
后来女人用那罐猪油做了各种吃的给自己的男人吃,而自己也在找到丈夫老潘两个月后怀孕了。
因为孩子太大,老潘把她送进了河对岸的苏联医院。他们第四个孩子降生了,因为在苏联出生,大名叫“苏生”,小名叫“蚂蚁”。
人人都说“蚂蚁”长得漂亮又结实,都是得益于那坛猪油,还有猪油里的蚂蚁。
那坛猪油里的两个秘密
后来那个崔大林结婚了,娶得是一位漂亮又白净的南方姑娘,是一位老师。
据说那个姑娘之所以嫁给崔大林,是因为崔大林有一枚镶着绿宝石的金戒指。
可是他们婚后一直要不上孩子,中药一直没有停,也不起作用。
后来崔大林的媳妇死了,要她命的就是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她日日不脱手,无论是上课,还是做家务。
忽然有一天丢了,她也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人们在一个“烂鱼坑”的地方发现了她。
在“蚂蚁”十八岁的时候钓了一条鱼,当女人把它开膛破肚清洗的时候,发现那个鱼肚子里竟然藏着那枚镶着绿宝石的金戒指。
他们把那枚戒指送到了崔大林家里,崔大林抓着女人的手,哭着说;
“潘大嫂,这戒指命该是你的,我说什么也不能要。它要是再回到我家,我非死了不可!”
直到老潘去世,崔大林才说出了积压在心里半生的秘密。
原来那枚戒指是藏在猪油里的,当年猪油坛子被打碎,崔大林在帮女人收拾的时候,因为贪财顺手私藏了那枚戒指。
也是因为那枚戒指,崔大林一看到这它,腿就发软,做不成男人该做的事,所以一直生不了孩子。
那枚戒指藏在猪油里,原来霍大眼一直喜欢着女人。因为都是有夫之妇,有妇之夫,所以他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女人的喜欢。
掩藏了半生的秘密,最终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属于谁的最终还是会回到谁的手里。
这都是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
总结
《罪与罚》中说:
“人能从洁白里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 。”
我们相信因果轮回,也相信善恶终有报。
同时更加相信,你只管好好做人,上天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