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足球直播推荐曼联赢得2016年的足总杯冠军后，范加尔正准备在球队一起用早餐时发表一番讲话。
考虑到狂欢一直延续到凌晨，而且有传闻说穆里尼奥已经答应执教曼联，几乎没人相信球员和工作人员能一个不落地于上午10点出现在酒店的用餐大厅里。
“人们晚上都去狂欢了，我当时就想：‘每个人都到是不可能的，’”一位曼联内部人员回忆说。“但是居然无一人缺席。”
所有人都到位了，也不知道是范加尔的纪律让球员们的作息在过去两年变得更加规律，还是大家认为应该为即将离别的荷兰老帅奉上敬意。总之，上午10点整，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范加尔对这份工作的激情依然不改，而且交到了不少朋友。
“他的讲话非常动情，不少人的眼眶都湿润了，”那位知情人士继续说道。”他说，‘我读过报纸了，我不知道是否还能继续执教，但我仍会继续工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范加尔随即将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发给每一位球员，上面明确规定了归队日期，以至于有些人开始相信范加尔将留任。
“当时的气氛有些奇怪，”另一位亲历者回忆道。“那是个大家各自分别的时刻，范加尔说我们还会见到他，即便穆里尼奥入主球队在当时看来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临别之际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际上范加尔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前就知道自己即将下课的消息了，媒体早就开始大肆报道穆里尼奥即将入主老特拉福德的消息了。不过据查证，消息并非从曼联内部流出。
媒体选择了在这个糟糕的时刻放出消息，引起了荷兰人的极大愤慨。较之范加尔红魔生涯的第一座冠军奖杯，媒体似乎更喜欢讨论有关他何时下课的问题。决赛获胜后，范加尔忘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奖杯，并对记者的祝贺出言讥讽。
但区区一座足总杯冠军挽救不了一位曼联主帅，尤其考虑到在范加尔任上，曼联的战术枯燥乏味，引来了球迷甚至是部分球员的反感。
（图）范加尔和得意门生林加德、拉什福德 图片来源：The Athletic
2015-16赛季，曼联在英超联赛中位列第五，仅仅打进了49粒联赛进球——这是自1989-90赛季以来的最差纪录，那个赛季曼联球迷拉起了“弗格森再见”的横幅。不仅如此，该赛季的曼联还是联赛里回传次数最多的球队。
“路易斯将控球视为进攻，”一位知情人说道。“但在曼联球迷眼中，将球在对方禁区前倒来倒去可不算进攻。”
另外，范加尔的独裁式管理令他与球员们渐行渐远，尤其是队内有一批老队员，他们敢于公然对抗范加尔。
尽管范加尔声称自己是弗格森之后第一位为曼联带来冠军的主教练，但他于5月22日登上回曼彻斯特的火车时事情就已成定局。对局势不再抱有幻想的范加尔对伍德沃德说希望俱乐部早做了断。周一凌晨5点30分他们抵达卡灵顿基地，在和球队高层进行了会面后，范加尔向球员和工作人员一一告别，然后搭乘曼联为他准备的私人飞机飞赴自己在葡萄牙的度假庄园。
提携新人力度不减
上任伊始，范加尔就显露出自己独特的管理模式。2014年8月24日，曼联迎战桑德兰，这是范加尔上任后的第二场比赛，上半场结束前主力中卫斯莫林受伤下场，范加尔派上了迈克尔-基恩，这是后者的一线队首秀。
次日，范加尔当着所有队员的面，称赞迈克尔-基恩是球队里最好的出球中卫，并提醒两名首发中卫斯莫林和菲尔-琼斯多向迈克尔-基恩学习。范加尔的言论在球队内引起了震动，毕竟迈克尔-基恩才21岁，一下子被抬得这么高，小伙子自己也显得很不适应。
24小时后，范加尔在曼联对阵米尔顿凯恩斯的联赛杯比赛中再次派上迈克尔-基恩。由于和队友的默契不足，迈克尔-基恩在比赛中显得手足无措，曼联也以0-4大比分惨败。赛后范加尔对迈克尔-基恩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并立即将后者放到了转会名单中。
时间来到了9月1日，也就是转会截止日，伯恩利主帅戴奇去圣乔治公园球场找到了正跟随英格兰U21国家队集训的迈克尔-基恩，说服后者以先租借后买断的形式加盟伯恩利。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周内，后来范加尔私底下告诉曼联预备队主教练沃伦-乔伊斯，说自己放走迈克尔-基恩确实欠考虑了，由此可见荷兰老帅的想法的确非常难以捉摸。2017年，穆里尼奥接近以2500万英镑回签迈克尔-基恩，只是最后选择了瑞典人林德洛夫。
范加尔还和乔伊斯说，自己不该在迈克尔-基恩离队的同一天将维尔贝克卖到阿森纳。尽管他们二人并非不可替代，但毕竟都是自家青训球员，而且替代他们的罗霍和法尔考令人非常失望。
范加尔在阿贾克斯和巴塞罗那以善于培养年轻球员闻名，这也是他在角逐曼联主帅时的主要加分项。但是在来到曼联后，范加尔短期内接连清洗青训精英，这显然和人们对他的期望相去甚远。
但范加尔毕竟是范加尔，他对青训的重视程度依然远超其他名帅。荷兰老帅会时常观摩青年队的比赛，还曾邀请博比-查尔顿爵士和助理教练吉格斯一起奔赴奥特林查姆的主场莫斯巷球场观看比赛。范加尔从一开始就告诉青年队的球员们，以后他的大名单中只会有15名一线队球员，其他位置将留给青训球员。
“他习惯于将一线队保持在较小的规模，大名单中空出来的位置自然由青年队球员填补，”一位内部人士透露说。
2016年2月25日，曼联对阵中日德兰，马夏尔在赛前热身时感到不适，范加尔启用了年仅18岁的拉什福德，拉什福德一战成名，用两粒进球帮助曼联逆转晋级。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首战之前，拉什福德仅在3个月前曼联对阵沃特福德的比赛中进入了一次大名单。在拉什福德举起足总杯冠军奖杯时，有多达14名青训球员得到了一线队首秀机会。
乔伊斯告诉The Athletic：“范加尔是个很棒的教练，他会问很多问题。有一次他找到我说道，‘明天我们会遇到一个问题，我们没中后卫可用了。西汉姆联踢菱形中场，现在你说，麦克奈尔、汤姆-索普和维尔米伊三个人，谁应该上场，然后给我理由。’第二天他派上了麦克奈尔。
在穆里尼奥手下仅有一次出场纪录的哈罗普认为相比于穆里尼奥，范加尔更加平易近人。“有一次我正坐在训练单车上，看着一线队球员拉伸，”哈罗普说道。“范加尔走过来对我说，‘如果你努力训练，总有一天你会加入他们。’我激动得回到家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主教练和我说话了！’”
清洗功勋
不过范加尔并不是对所有年轻球员都如春风般温暖。贾努扎伊和扎哈在没得到多少机会的情况下就被分别被送到了多特蒙德和水晶宫。先不说两人在技术上有何短板，很多人认为他们二人特立独行的性格犯了范加尔的忌讳。
范加尔还送走了不少球队功勋，这些球员虽然因为年龄的缘故，竞技状态出现下滑，但曾是弗格森时代的肱骨之臣，在更衣室和球迷中享有崇高的声望。里奥-费迪南德、维迪奇和埃弗拉于2014年离开球队，弗莱彻在接下来的转会窗口也离开了老特拉福德。2015年，埃文斯、拉斐尔和纳尼也相继离开。
（图）范佩西曾被范加尔强令离开球队
一些人认为范加尔时期的曼联“失去了灵魂”。一位知情人士称：“他们赶走了太多旗帜性人物，很多备受敬仰的球星在很短时间里纷纷离开。他们本来可以留在球队，给年轻球员施加影响，教会他们如何成为赢家。”
有一种理论认为，范加尔致力于重建，教师出身的他希望自己的球员们可以接受并理解他那套学校般的教育模式，但他引进的球员却缺乏必要的天分。
鲁尼曾经告诫德佩，开着劳斯莱斯去踢一场预备队比赛是不合适的，因为后者之所以被下放预备队，是因为他在对阵桑德兰的比赛中出现失误而导致球队败北。这位身价2500万英镑的荷兰前锋对此的回应是，第二天开着同一辆车去训练场。
曼联的大巴曾在对阵西汉姆联的赛前遭到对方球迷围攻，鲁尼告诉全队暂时远离社交软件，但他的话再次被一些球员当作耳旁风，其中就包括林加德，他在Snapchat上发布了一段球队进入更衣室的短视频。
新援表现乏力
范加尔在引援上花费超过了2.5亿英镑，能用之人却寥寥无几。
范加尔引进的施魏因施泰格几乎引发众怒，前拜仁中场大部分时间都在德国疗养，只有当球队有比赛时才从德国飞回英格兰，但是德国人却和女友频频现身于公众场合。
身价逼近6000万英镑的迪马利亚高开低走，直接宣告了曼联“银河舰队”计划的破产。不过范加尔透露，俱乐部在转会方面并没有听取他的建议。
“我不总是能得到自己心仪的球员，这是个大问题，”范加尔去年接受《卫报》的采访时说道，当时他正和记者谈有关伍德沃德的问题。“看起来有些球员是曼联总也搞不定的，我就特别不理解这一点，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迪马利亚被皇马列入可交易名单后，曼联为了得到他拍出了创英超记录的转会费。但是在9月份当选队内最佳球员后，阿根廷中场一路走低，而且在柴郡的豪宅还遭到了入室抢劫，很多人开始怀疑他是否会留下来。
“作为球员，他不是最勇敢的那一个，”一位曼联内部人员透露道。“早在他效力于本菲卡时曼联就关注过他，但是球队认为他可能适应不了英超。他的身体太单薄了。”另一位曾在迪马利亚身边工作过的人说道，“他是个非常安静的人，和曼联引进过的其他阿根廷球员都不一样，比如罗霍、 海因策或是特维斯。”
2014年9月，迪马利亚在曼联对阵莱斯特城的比赛中轰入了一粒世界波，帮助曼联3-1领先对手。但这支拥有法尔考、鲁尼、范佩西和迪马利亚四大攻击手的曼联最后输了个3-5（瓦尔迪也用那场比赛证明了自己有入选英格兰国家队的实力）。从那之后范加尔开始在排兵布阵上趋于谨慎，曼联也及时止损，将迪马利亚以4600万英镑的价格送往巴黎圣日尔曼，这一进一出，红魔在迪马利亚身上损失了1600万英镑。
“迪马利亚因为场上位置和自由度受限大为光火，”一位知情人士说道。“他曾经告诉友人：‘我不想留在曼联了。’”
他不是唯一一个对范加尔的战术颇有微词的球员。
战术僵化
2015年12月26日是范加尔就任曼联主帅以来最艰难的一天。0-2负于斯托克城令荷兰人的帅位变得不再稳固。队长鲁尼主动找到范加尔讨论球队现状。
由于在比赛中没能上场，鲁尼也有一些想法希望一吐为快。曼联队长告诉范加尔，他的状态之所以下滑，是因为球队战术上的条条框框太多了——其中包括旨在消耗对手的长时间控球，以及射门前必须先停球的硬性规定。这些要求和球员们的本能反应相悖，使得球员们在做动作时总是畏手畏脚。
“球队的战术太僵硬了，”一位内部人士透露道。“可以说是机械的，死板的，对有才华的球员非常不友好。”
（图）范加尔和鲁尼不总是意见一致 图片来源：The Athletic
范加尔有一个优点，就是能接受不同的意见。听完鲁尼一番话后，荷兰老帅表示鲁尼可以更多地按照自己的本能踢球。鲁尼迅速找回状态，在7场比赛里打进了7粒进球。
在《从格尔尼卡到瓜迪奥拉：西班牙人如何征服英格兰足球》一书中，埃雷拉将比尔萨的自由足球和范加尔的体系进行了对比。
埃雷拉说：“比尔萨认为球员们应该主动去找球，范加尔则认为球必须能找得到球员。所以在范加尔手下，阵型更加僵硬，球员被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比尔萨则要求踢得流畅，球员们必须主动进行串联，人和球必须不停轮转，他会鼓励踢得更冒险一些。他不希望球员们原地等球，他希望每名球员都能成为皮球的掌控者。对我而言，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关于这一点我和范加尔谈过很多次。”
门将德赫亚也表态，如果范加尔留任，自己将离开曼联。
从数据方面入手，也可以看出范加尔麾下的球员有多么的束手束脚。曼联在2014-15赛季打进了62粒联赛进球，2015-16赛季这个数字下降到了49粒，两个赛季曼联的期望进球数也由52.12下降到43.7，这意味着曼联进攻端创造力的大幅下降，进球少绝非是运气不济那么简单。
2015-16赛季，曼联总共有144脚射门打在门框范围内，排在英超倒数第9。英超唯二在传球数上多于曼联的球队是曼城和阿森纳，这两支球队的射正数分别高达210次和211次。
在范加尔执教曼联的两个赛季里，曼联在控球率上高居榜首（分别是61.4%和58.5%），但是在回传次数上也是无可争议的第一。范加尔在阿贾克斯和巴塞罗那时期的控球千变万化，暗藏杀机，但是曼联的控球却沉闷单调，严重缺乏穿透性。
2014-15赛季，曼联的回传数为3457次，比排在第二的切尔西多出197次。2015-16赛季，这个数字略有下降，但是也高达3222次，高出第二名阿森纳276次。
再进一步计算，在2015-16赛季，曼联每付出68.5脚传球才能换来一脚射门，在弗格森执教的最后一个赛季，每45.4脚传球就能贡献一脚射门。曾经有一段时间，曼联主场曾连续11场比赛都无法在上半场破门，“进攻！进攻！进攻！”老特拉福德回荡着球迷们撕心裂肺的嘶吼。
对于这一切，吉格斯感触尤深，他负责分析对手和协调球队内部关系，在战术层面他拥护曼联传统，但是这位助教最终还得听命于范加尔，那个被他称为“最棒的导师”的人。
一位曼联内部人士曾说：“我们有时候半场的控球率能达到70%，但是依然无法取得进球。范加尔的理念和曼联的传统背道而驰。”
（图）吉格斯将范加尔视为良师
规定多，效果差
有时候，规定太多了反而会让人心生叛逆。范加尔不会在赛后给球员们放一天假，而是会把他们召集到一起看比赛录像，由数据分析师雷克尔斯主持。这么做的目的是将球员们在比赛中的失误挑出来然后加以辩证性分析，确保他们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效果却不甚理想。球员们会很焦虑，生怕自己频繁上镜，自信心也明显受挫。“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地开，没完没了的谈话，”一位内部人员透露道。
最终鲁尼和卡里克两位队长去找范加尔反馈这一问题。范加尔听从了二人的意见，由集体学习改为将学习文件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送给每一个人。但是荷兰人留了一手，他设置了一个运行于服务器上的“跟踪器”，可以查阅每封邮件被阅读的时长。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球员们干脆用手机打开邮件，然后将手机置于一旁，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足球运动员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失去他们的支持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位与曼联渊源颇深的已退役球员说道。“作为主教练，做错一件小事就足够了，因为这件事情会慢慢发酵，最后导致他们会反对你的每一个决定。”
可能有人会说，是这届曼联球员不行，他们没有一点学习的动力，但主教练起码可以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与他们沟通。穆里尼奥来到球队后，球员们被过渡宠溺的一面彻底暴露了出来。葡萄牙人曾问曼联球员，曼联有哪三件事是他们最不喜欢的。
“其中一个回答是，‘我们不想穿着球队夹克（带有球队队徽的特制夹克）去比赛，’”一位曼联内部人士说道。“在我看来，俱乐部的回应应该是，‘很不幸，你们必须穿那个。’但是穆里尼奥初来乍到需要笼络人心，所以最后球员们被允许穿着运动套装去比赛。
“路易斯（范加尔）的要求就严格多了，‘这里是曼联，每当我们露面，我们都要看起来像是球队的一部分。这是我们尊重球队的一种方式。’”
顺便提一句，索尔斯科亚执教球队后，要求所有人穿西装。
范加尔还有很多其他的规定。比如训练后所有球员和职员必须一起就餐，最后会以范加尔的发言和通知第二天日程作为结束。在范加尔执教球队的第一个赛季，有一名雇员在下午聚餐时请示离开回去处理工作，遭到当众批评。范加尔将聚餐看作增强团队凝聚力的重要手段，并将卡灵顿基地餐厅用塑胶玻璃隔断，将一线队与其他所有人隔开，有些人认为在里面就像是身处一个超大的玻璃笼子。
范加尔的另一个癖好是，如果有晚间开始的比赛，那么比赛前几天的训练时间都会挪到晚间开哨的时候进行。“职员们的意见很大， 球员们也不太买账，”一名内部人士说道。
曼联在卡灵顿基地增加了照明设备，而且种了很多树，目的是为了阻止风对训练场的影响。“卡灵顿基地是整个曼彻斯特最开阔的地带，你阻止不了风的，”这位内部人士说道。
范加尔对高科技手段情有独钟，比如用于监控球员移动和跑动范围的系统，这些东西他在以前执教其他球队的时候也使用过。这套设备耗资巨大，不过穆里尼奥一上任就其废除了。
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The Athletic还采访了多位和范加尔共事过的人。“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人，”其中一位说道。
还有一位说，自从自己离开范加尔的团队，范加尔和妻子每年圣诞节都给自己寄圣诞卡片。“他们夫妇都是非常友善的人，私底下见面都会和你打招呼，他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另一位同僚说：“他很有号召力，如果他在房间里，你从外面都能感觉得到。球队的圣诞晚会他肯定会出席，整晚都和我们呆在一起，他也希望同僚和球员们都尽可能在一起过节。他还会由衷地感谢教练组成员在过去一年的付出。”
很多人将范加尔在曼联的两年总结为在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虽然范加尔古板教条，但他从谏如流。“他严禁将手机带到餐厅，”一位内部人士说道。“他不希望球员们身处一室还沉迷于手机，他希望球员们有更多的交流。但是到最后，范加尔意识到我们是不同年代的人，所以他还是放宽了要求。”
范加尔经常谴责那些提出“愚蠢”问题的记者，但他也会自嘲自己的失误，比如有一次他在新闻发布会上将自己身边的克里斯-斯莫林称为“迈克尔”-斯莫林，他大概是将斯莫林和卡里克的名字搞混了，而且当时卡里克也在座。
从圣诞馅饼到性虐待的梗，再到年度颁奖典礼上被英国媒体誉为“丘吉尔式演说”的慷慨陈词，范加尔绝对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唯一可惜的是，范式红魔的战绩，让这些美好都成为了回忆。
作者：洛里-怀特威尔（laurie Whitw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