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发现的遗迹可证明,在历史上有许多失落的文明,然而,要说起失落的文明,楼兰古城则给历史风尘掩埋下的文明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其地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的西北角、孔雀河道南岸的7公里处。
其实,楼兰古国的覆灭,不外乎为内部与外部两个方面。
内部在于楼兰人对于环境的过度消耗,我们都知道地球曾在数万年前,经历了由末次冰期到冰期后时期的演变,这次演变使得地球的环境开始湿润,随后,再次经过“升温期”,“高温期”和一直到如今的“降温期”。按照理论来讲,地球的环境应当变得湿润,但是,由于人类的肆意砍伐,连年征战对于环境造成大量人为的破坏,地球温室效应日趋严重,因此,温度升降的情况反倒无法判断是否真的有所下降。
楼兰古国文明的起源从新石器时代便有源头可追溯,在罗布泊地区发展数千年,其人口自然繁盛,但是,人口繁盛带来的却不只是文明的发展,同时,还面临着资源需求的加剧。罗布泊地区在“冰进”效应的影响下,黄土堆积,湖沼的消亡以及海退现象导致罗布泊自然不再适合楼兰文明的发展。良好的生态环境与人类文明的发展休戚相关,自然环境的演变以及人为的肆意破坏,最终,造成楼兰古城覆灭的内在原因。
内在原因只是其覆灭因素中的一小部分,楼兰文明被历史风尘掩埋的最关键还是在于外部。
外部原因的源头要从西汉时期说起。
西汉虽然强大,但是,当时匈奴善于齐射,马背上的匈奴与西汉连年战争,同样有周边诸多国家臣服,楼兰虽强但还是没能逃脱“马背上的征战”,最终,臣服于匈奴。楼兰被卷入西汉与匈奴的明争暗斗中,其实,楼兰扮演的角色更是不光彩,在匈奴的驱使下楼兰常常斩杀西汉来往商人,更有甚者,杀害西汉使者。斩杀商人抢夺财务已属奸诈狡猾,斩杀使者更是对于西汉的赤裸裸挑衅了。
通常“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使者代表的更是一个国家的尊严,此时的西汉正值汉武帝时期,经济政治都到称得上繁盛,更有汉武帝这样雄才大略善于征战的帝王,楼兰这样的行为自然是捅了马蜂窝。武帝出兵攻打楼兰并俘虏楼兰王,这时的楼兰更不得不臣服于西汉并且称臣纳贡,可是,匈奴毕竟离得近,楼兰还是难以摆脱匈奴的管控,可谓夹在中间难以抉择。
本就是前后夹击,发展不易,楼兰为了摆脱这种局面做出的决定令其局势更加糟糕。
汉昭帝时期,楼兰似乎忘记了西汉军队侵境的苦痛,对西汉阳奉阴违,多次杀害汉吏。“龙有逆鳞,触之者死”,楼兰此时的行为更不止于触逆鳞了,汉昭帝大怒,于公元前77年处决楼兰王。从此,楼兰被汉严格管制,此次事端由楼兰王尝归的死与楼兰改称“鄯善”作为结局。但是,楼兰并不是因此衰弱的,相反,在拥有强大经济实力及先进文化政治的汉朝管理下在楼兰反而发展更为繁盛。
此项制度若是后世延用,楼兰文明也许会进一步发展,甚至,与中原文明趋于融合。汉后此项制度也的确延用,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来到东晋后期。东晋末期,少数民族入侵,王室衰微,世族林立,此时的中原尚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理楼兰。楼兰虽自汉便被管理,但是,其始终还是保持独立,此时,刻趁中原皇室危机之时终于有机会脱离其管辖。
天下在分久必合的规律下再次迎来大一统时代,此时不仅仅是政治上中原文明迎来新高峰,经济文化也发展至前所未有的阶段,富有雄才大略的唐代君主受四方来朝也野心勃勃,楼兰与中原的战争再次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样的慷慨激昂令我们赞颂王昌龄之际也可对楼兰与唐的关系知晓一二。
楼兰若是无能小国自然不敢与盛唐叫板,可是,它还偏偏就这么做了,身为唐朝军士的王昌龄誓灭楼兰,因而,我们不难判断楼兰此时发展颇为兴盛。中唐时期的楼兰依然是唐朝重镇,记载中的楼兰甚至与吐蕃与唐朝战争相关,李白《塞下曲》中“王月天山雪,天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抑玉鞍,原将腰下剑,直为较楼兰”
这首诗就明确吐蕃与唐朝的连番战争正是在楼兰人的家门口。
可是,这个眼见繁荣文明的城市却突然消失了,猝不及防的从历史的视线中黯淡,从司马迁《史记》便有所记载,一度敢于叫板盛唐的文明城池就此被掩埋,人们再难从史书记载中窥其风貌,现在的我们也只能从相关的寥寥数言中探寻其中原因。
唐朝边塞诗盛行,通过这些诗人的所见所闻我们也许能够得出些信息。例如:岑参的《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其中,“平沙莽莽”“风夜吼”以及“大如斗”,此时,甚至已经不是王维记载的“大漠孤烟直”了,这时的生存环境已不是较好的人居环境,楼兰的百姓正是在漫天黄沙中失去坚守城池的信心纷纷迁徙。如此,楼兰的文明自然明珠蒙尘,我们也只能对着从前的记载对于楼兰文明遐想迷芳。
从西汉一直到唐,这片曾经绮丽美好的土地,灿烂辉煌的文明终于被居住人类的肆意破坏消耗殆尽。外部的自然原因不可抵抗,但是,内部对文明的摧毁却是起到催化剂的作用。甚至可以说,即便没有自然作用,内部原因也会将这座古城日益摧毁,大厦将倾的一日终难挽回。
1900年,深埋在沙海之下消失了1500年的古代城市楼兰和它所创造的灿烂文明突然闯入人们的视野,让世人惊诧不已。那么,楼兰文明的覆灭对于我们现代文明又是否应该有所借鉴?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参考资料:
『《探楼兰古城消失之谜》、《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