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都在街上买了什么?”一大早便听说女儿出府了,豫清岚有些担心。
直到冬叶给她送来好多好吃的,说是女儿给买的,她才稍微放宽心。
以前小丫头出门不是有她三哥陪着,就是有府里的侍卫跟随着。
今日出门这丫头突然不让侍卫跟着,说什么碍手碍脚,有丫头陪着就够了。可是万一遇到匪徒,丫头怎么敌的过侍卫,好在现在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豫清岚也不想多加责怪女儿了。
“帮母亲给祖母买了一件生辰礼物”文竞云示意夏竹将盒子拿出来。
“谢谢女儿,母亲这里有你父亲一早就准备好的,这个你留着送你祖母吧。”
“啊!父亲给准备的。”
“你父亲上次来信的时候就提到了,还专门让人给送回来的。”
“那父亲没给我送些东西吗?”
“你个小丫头,还吃你祖母的醋!”豫清岚食指轻轻地点着女儿的额头。
“母亲,您这里还有糕点吗?”文竞云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到嘴里,又拿了一块塞到站在身后的夏竹手里。
她和夏竹只顾着逛街,吃饭都给忘记了,现在看到糕点才觉得自己饿坏了。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在外面吃完午饭再回来。”豫清岚看着大口吃糕点的女儿有些心疼。
然后把收拾矮塌的禾妈妈叫过来。“禾妈妈,去让厨房做些云儿爱吃的菜送过来,尽量快一些。”
禾妈妈应声后急忙去安排。
“夏竹、你也先回院子吧,我这里不用伺候。”文竞云咽下嘴里的糕点,将端着茶盏的手放下。
得到文竞云的吩咐夏竹也跟着下去了,她也饿了,她的去厨房先找些吃的再回去。
豫清岚想看看文竞云给她祖母挑了什么礼物,便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俩个红木盒子打开。
一双玉镯子和一个抹额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这?”豫清岚指着盒子里的东西。
“聚宝斋的哦!一千两银子,贵着呢!”文竞云笑着说到,明显调皮的语气,到是符合她这个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豫清岚当然认得出这是聚宝斋的盒子,她想问的是其它。
这个小丫头不会是典当了自己的首饰才凑够的银子吧,她的月钱也不是很多,想着给自己买贺寿用的礼品,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母亲忘记了,您不是将京郊陪嫁的庄子给了我吗,这是庄子上今年的产出,庄头把账本拿来您没有看吗?”文竞云问道。
给了女儿就是女儿的,豫清岚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女儿庄子上的事,女儿有银子是好事,女儿这么懂事,自己也不担心她乱花。
禾妈妈提着食盒进屋,母女俩也停下了说话声。
“哦,对了,母亲,祖母生辰准备如何操办?”文竞云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汤,边吃边看向母亲。
老夫人寿辰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豫清岚原本打算明天家人们聚在一起商议此事,但是宫里派嬷嬷传信让她明天进宫一趟,因此,此事只能另选日子商谈。
“你祖父和父亲不在,关于你祖母的寿辰我必须和你二叔还有三叔共同商议,同时征询你祖母个人的意愿才能商定。”这就是做儿媳妇的无奈之处。
“哦,反正还有一个月来得及。”照她自己看来,全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好了,祖父他们还在前方打仗,家里有什么好热闹的,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文竞云大大地喝了一碗汤。
豫清岚又亲自给女儿盛了一碗放到女儿面前,让她慢点喝,小心烫着。
吃饱喝足了吩咐下人将所剩不多的饭食撤出,豫清岚才又开口对女儿说起皇宫之事“云儿,今日晚间若无其它事,就早些入睡,明日和母亲一同入宫。”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要去皇宫?”印象当中有过二次去皇宫的经历,只是模糊不清,原来的自己除了种田之外,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记忆不深。
人生在世,专注自己的兴趣是好事,但是如果只一心投入其中,忽略一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出生只为了一件事情而生吗?
女儿微微瞪圆的双眼以及不由自主收紧的小下巴令豫清岚不禁好笑。
皇宫又不是洪水猛兽之地,哪有那么多财狼和虎豹。这小模样是有多不愿意进宫“不是什么大事,你姨母派人来,只是多日未见母亲,邀母亲进宫一叙。”
“哦,是姨母啊!”皇后娘娘是母亲的亲姐姐,姐妹俩许久不见,皇后娘娘出趟宫不容易,只能叫母亲过去见她了。
“正好母亲进宫也向你姨母打听一下你父亲的消息。”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宣她,她也准备抽空去皇宫问问。都二个月没有收到信了,她有些担心。
“姨母不知道,可以问表哥,他不是太子吗?他每日在朝堂上,前线的消息他应该知道的最多。”文竞云补充道。
“你说的对!”
回到自己院里,文竞云坐在床边发呆,明天要去皇宫,去天下权利的中心,期待又有些恐惧。
这可是古代,皇宫天下权利的集中地,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万一进去不小心碰撞了贵人,会不会被抽鞭子。
不过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又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别人也不敢轻易惹着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反正明天去了自己小心行事就好了。随后她也不在纠结于此。
文竞云开始整理她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好后,便让夏竹和冬叶去把她买的东礼物给各屋送过去,除了二嫂退回来之外,其他人都高兴地接收了。
二嫂退就退了吧,她也不在意,反正又不是真心帮她挑选的,只是文竞云替母亲和二哥感到气愤,明明都是当人家媳妇的,这二嫂和大嫂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大嫂每日都会去主屋看望母亲,二嫂不是总回娘家,就是躲在她自己屋里,好似将军府里没有她这个人似的,太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