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2014世界杯(《花花公子》专访杰昆菲尼克斯——亲解这位神经质演员)

这篇菲尼克斯的长篇访谈非常有聊,喜欢他的一定不要错过哦。本文由@翻译@Nuinui看电影负责翻译

花花公子2014世界杯(《花花公子》专访杰昆菲尼克斯——亲解这位神经质演员)

银幕上下的杰昆·菲尼克斯都给人一种敢作敢为的印象,其乐于出演并成名于那些富有深度,爆发力和挑战性的角色。菲尼克斯自在《角斗士》中的暴君形象开始得到了观众广泛的注意,并在之后的《一往无前》、《大师》和《她》中的精彩表演接连得到了奥斯卡提名。然而在他30多年的演绎生涯中,他并不忙于与大导演大制作结缘,菲尼克斯的公众形象也时而朦胧的,让人意外的,甚至带着点黑色幽默。

在2005年,他陷入酗酒丑闻,还没过一年,他驾车肇事,险些丢掉性命,在2008年,菲尼克斯宣布其退出影坛,立志成为一名说唱歌手,与此而来的还有他发福的体型,莫名其妙的大墨镜和一头杂毛,更不用提那场失控的演唱会了。演员卡西·阿弗莱克将这些经过记录下来并推出了一部纪录片《我仍然在这》,其中着重记录了菲尼克斯在《大卫·雷特曼秀》上的颠覆性表现以及带来的蝴蝶效应,结果大家才发现这些都是恶作剧,就像是安迪·考夫曼与萨沙·拜伦·科恩联手拍的一部恶搞纪录片。

但是关于这位演员银幕之下的真实面目,公共知道的少之又少,真实的菲尼克斯并不那么情绪化,自我为中心,傲慢不可一世。但他对名声持以清醒和嘲讽的姿态,他的父母,Arlyn和John Bottom在对他早期的教育中就灌输了这一点,其父母两人于1968年相恋,并在1974年生下了杰昆,还有他的哥哥和姐姐。他们全家在1973年加入了一个名为“上帝之子”的狂热的宗教崇拜组织并成为其传教士。全家人乘上了一艘前往洛杉矶的客轮,为了庆祝一家人“重生”,他们将自己的姓改成了Phoenixi。

Arlyn Phoenix 在NBC找到了一份秘书的工作,菲尼克斯家的三个孩子也早早开始了养家,杰昆原来在整个80年代叫做“Leaf Phoenix”,在1989年,杰昆厌倦了表演事业,选择退出影坛,瑞凡·菲尼克斯的离世更是在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直到六年后其才抚平内心的创伤回归演艺事业,出演了格斯·范桑特的作品,菲尼克斯希望能扩宽自己的戏路,直到在《角斗士》,这部票房和口碑双丰收的电影中,其饰演的暴君形象使得他的事业进入上升期,但是随之而来的明星身份和荣誉也让菲尼克斯感到厌倦。

P:在您三十年来的演绎生涯中,您凭借《角斗士》、《一往无前》和《大师》得到了奥斯卡提名,也凭借《一往无前》得到了许多国际奖项,您几乎被许多包括像《她》的斯派克·琼斯和《性本恶》的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这样的个性导演等同于了一些孤立,敏感冲动,麻烦缠身的角色形象,您的生活和银幕之下的行为也让一些人认为您真的有些古怪,甚至精神失常,我们能谈谈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子虚乌有呢?

菲尼克斯:天哪!

P:您曾在2008年宣布退出演艺事业转行当说唱歌手,在大卫·雷特曼秀上的造型和表现也很雷人,在卡西·阿弗莱克的纪录片中也记录了您嫖妓,在演唱舞台上跟观众发生冲突的过程。在一年后,正如很多人已经猜到了,这不过是一场恶作剧,而这部纪录片也是一部伪纪录片。您说这样做的原因是想要表达对于名人陷入失落时的看法,还缘由于您对演艺事业的投入已经间接让您感到受挫。即便如此,这也让很多您的粉丝,评论家,电影制作人甚至像大卫·雷特曼这样的人感觉被戏弄了。当后来雷特曼邀请您重新上节目时,您做了道歉,然后宣称他没有参与到其中,那么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菲尼克斯:大卫·雷特曼没有参与这个恶作剧。我的经纪人及发言人Sue Patricola在这部影片中表现得很好,她看起来显得很关注,对吧?他们都是这个恶作剧的一部分,但是你看,大卫是电视上最聪明的那个人,他不可能对正在发生的一无所知。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P:凯西·阿弗莱克的哥哥本·阿弗莱克和马特·戴蒙有催促过您早点澄清这个事实吗?因为这个局有可能会对凯西的事业发展不利。

菲尼克斯:或许吧,凯西曾经跟他们交流过这一点,但是我没有,我能想到当人们得知他们被戏弄时候的样子,换做我,也可能会是差不多的反映。人们在要承担风险时都会变得抵触和害怕,我也完全理解。我认为现在每个人都能明白我们对别人其实都没有恶意,只是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

P:那您的这次自我戏弄达到了您原来所希望达到的效果吗?

菲尼克斯:恩,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自我释放的体验,不像你就在那刻意地去演,每个人都在那支持你,然后就是一条一条地做,当我去进行那些音乐演唱和影片所记录的表演时,那张安全网不见了,或者这张网还在,但是已经变得又老又破,即将瓦解。

P:那么它最后瓦解了吗?

菲尼克斯:在俱乐部里面对着一千多人的打架中,除了我和跟我打架的人之外,所有人都觉得是真实的,你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这是个疯狂也是个了不起的体验。我说过进行这一切都是为了体验这种改变。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改变做到了什么,只有时间会证实。有人想自己去分析,或是像现在这样做个访谈,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但是实际上我却并不清楚,或许人的天性就是想知道在任何行为下的积极一面。所以一直就在自欺欺人,对吧?

P:你认为我们都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吗?

菲尼克斯:是的,这是的的确确,无可辩驳的,如果你不欺骗你自己,你就会变得很孤独,在大多数情况下,在我们当中,在我们参与的事业中,失败之处过于明显以致于你不得不欺骗自己,要么你放弃,要么只想要看到积极的一面。

P:一些媒体也曾通过对你的言论进行的筛选来寻找线索来解释这个事件,有一句话被引用作为证据提到了很多次,“My significant other right now is myself,which is what happens when you suffer from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andself-obsession.”对我们来说,那听起来要随意、轻佻些。

菲尼克斯:我压根没说过这句话,如果我说了,也不会是在正式场合。还会以一种操蛋的情绪,会让别人感觉是“我懒得搭理你”。但是让我做一些我不太情愿的事确实会让我感到压抑,这种情况下,或者会有人觉得我看起来像个混蛋,或者无所谓,但是他们就是在进行他们的工作而已。

P:现在粉丝接近您更谨慎了吗?

菲尼克斯:像是有人走过你,然后停下打量一会儿那种。我开始感觉这跟女孩搭讪挺像。都是“凑过来,然后说:你好吗?咱俩聊聊吧。”有人在我周围来回转悠让我感到不安,我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如果有人直接过来跟我说:“嘿,你好吗?我是布拉布拉。。。”。这样我会跟他交流一下。如果你对于一些事是单纯出于好奇心的话,那很好。但是那种被胡乱奉承的那股劲挺不让人舒服的,没人会体验那种感觉。

花花公子2014世界杯(《花花公子》专访杰昆菲尼克斯——亲解这位神经质演员)

P:那些支支吾吾企图与你交谈的人是挺让人感到不爽的。

菲尼克斯:当然了,我也理解。一次在商店,一个女的凑过来说:“真不好意思,我能跟您和张影吗?”我说:“你知道吗?我不想那么做,但是谢谢你过来,我这边跟着两个朋友,你一个人走过来说Hi,你很有胆量。”她那股劲瞬间蒸发没了。我们聊了一会儿。还挺有趣的。然后她买她的,我买我的,就个走个的,就这样。

P:您在《我仍然在这》之后的首部作品是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大师》,这部影片以科学教为背景。也让一些事情重新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如在19世纪70年代早期,您的父母和手足作为“上帝之子”的组织成员横跨过中南美。而这个组织目前由于被指控性侵未成年儿童和被传出夫妻换配偶的行为也陷入了公众争议。

菲尼克斯:就我所了解的,当你接受并参与这些时,你才能算是成为组织的一员。我不认为我们已经达到了那种程度,说实话,这是因为当越接近时,我父母选择了离开:“等一下,这似乎不像个宗教团体了,有别的什么东西,看起来不正常。”所以他们很早就离开了。

P:他们是如何被引入到组织中的?

菲尼克斯:通过朋友,我的父母有过信教经历,并对此感觉很强烈。他们很愿意与其它人交流这种体验。这些朋友像是“哦,我也信耶稣啊!”我认为我的父母是以为他们找到了一个能交流想法的团体。通常是那种自诩为:“我们都是有思想的人,这里是一个团体。”但是我父母意识到了一些其它事情,然后脱离出来了。

P:您比较过自己跟罗斯·麦高恩的经历吗?她也曾透露过有段时间,她的父母曾投身于一个意大利基的教派,其中女性在那里的地位只能服务于男性,并且在酒吧里吸引新成员。

菲尼克斯:我们没听说过,但是我认为被曝光出来的许多事情都发生在80年代。她可能也是在那时候遇到的这些事。这算是一个典型过程吧。当它开始进行一段时间之后,就演变成了另一种情况。当人们建立这个“上帝之子”时,就有一些模糊的,但值得谴责的成分在其中。参与其中是有罪过的。我认为我父母是无辜的,他们是真的具有信仰,但是我不认为大多数人是以这个角度来思考的。我通常是认为那是很怪异和不公平的。

P:您陪着父母进行了所有的旅行,一路上结交朋友并与他们告别让你感到困难吗?

菲尼克斯:是的,我们都是有趣的孩子,所以认识了许多朋友,在不同时期我都有一些“铁哥们”。老实讲,我的朋友其实大多数是我姐姐的朋友,都是女生。带着女生出去转悠比带男生有趣得多。

P: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周围的女生开始注意到你在她们当中?

菲尼克斯:挺突然的,我不知道是多大,却是突然对其他人感到好奇的时候。你成为了一个青少年,并且开始对性产生了兴趣。

P:您父母醒悟之后,为了庆祝这次重生,将自己的姓改为了菲尼克斯,并定居到了南加利福利亚。然后您的母亲在NBC得到了一份工作,并且将您带到了人才机构,这时候您才六岁。您是出于自愿而进入了表演事业吗?

菲尼克斯:是的啊。我们经常吹拉弹唱,并且被鼓励展现我们自己,演戏是表演的一个扩展,每人都有想象力,对吧。如果你能得到鼓励,并且在一个环境中得到展现自己的机会,这是很让人兴奋的。我很喜欢进行试镜和走向舞台的时刻,这时的体验你是不知道如何掌握的,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拥有这种体验也让人感到很充实。

P:这听起来很积极,但是一些曾作为童星的演员对他们的经历通常持以怨恨的态度,他们的故事也很糟糕。

菲尼克斯:这很奇怪,我从来没有那种经历。如果真发生那种情况,我肯定选择离开了,“去你妈的”,然后就是这样了,但是话说回来,我的家庭很支持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从没感到自己处在需要忍受的处境之中。

P:您和您的的哥哥瑞凡相差四岁,但是你们俩起初都得到了参演电视剧和电影的工作,你们俩之间存在竞争吗?

菲尼克斯:我们是一队的,无论谁在发挥作用都是伟大的,我们对彼此都是互相支撑的,没有竞争,我们俩的成长过程中就没有竞争这条痕迹。

P:您在进行电影和电视剧的拍摄时,还要在家中进行辅导学习,请问您学的进去吗?

菲尼克斯:我学不进去,我或许有点懒,但也算一个爆发型选手,忍耐永远不是我的长项,我只想要去进行下一个事情。我喜欢当演员就是因为我只需专注三、四个月就能拍屁股走人了。我讨厌周末。我会尽可能在一周内全都进行工作。中间非要休息两天对我反而不好受,当我投入在工作中时,我不知道我是否懒惰。不过幸运的是我没感觉到在表演过程中遇到这个问题。但是如果我不得不陷入一种情况一两年的话。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当我为一件事情下定决心时,我能付出所有,但是持续下来不太可能。

P:所以你没有完全投入学习?

菲尼克斯:没有,我后悔没有完全投入其中。我一直有种不愿陷入此情况的感觉。我有别的事情去做。当我岁数够大时开始意识到能在许多事情上挖掘自己。我有四五年时间去让自己投入到很多事情,比如,我刚刚进行的小号课程。我曾在15岁练习吹小号。我发现练习到足够水平需要五年时间。我上了一些课程,但是对于一个15岁的人来说5年听起来像是天长地久,所以我停下了,我六年前买了一个小号,并且报了另一门课。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我想,六年就这么过来了,如果我又陷进去,不管怎么说,我就在两个礼拜前报了上了第一节课,自此我每天花半个小时去练习。我不知道我能否会进行下去,我很轻易自满。

P:您是说?

菲尼克斯:我当时一直在上这些课程,我发现这个过程挺愉悦的。我没有去实现伟大目标的需求。我只是在享受过程。

P:您在我们07年的那次专访中提到,您是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您真的在《角斗士》和《一往无前》中拒绝穿皮革吗?

菲尼克斯:我不知道这些事是从哪传出来的,《一往无前》里有一些完全复古的靴子,我确定在《角斗士》中也有皮革。我在生活中不穿皮革,但是在电影表演中得忍受一些情况,像是成本限制或者一些复古元素的需要。而在饮食上,素食是一个很普遍的情况了,一些快餐店都开始卖素汉堡了。我认为人们会开始适应这些的。

P:当你不去吃那些素汉堡时,您自己做菜吗?

菲尼克斯:我会做个马马虎虎的三文治,沙拉和披萨,我不是个娴厨

P:您曾与一同出演《爱的秘密》的丽芙·泰勒约会过,然后有报导称您曾与《蛮牛战士》中的安娜·帕奎因在一起过,您选择与一同搭戏的女演员约会有规则吗?

菲尼克斯:依情况而定,我是说,爱情就是爱情,我不认为你的职业会影响到你的行为,但是你也不应该做一些影响到工作的事。

P:最近您的名字与20 岁的女DJ,Allie Teilz 联系在了一起,保持一段爱情关系很难,压力的存在和狗仔队增添了许多麻烦吗?

菲尼克斯:保持关系是很难的,再加上公众注意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我还算很幸运,我的朋友包括我也不太注意那些。如果你把那些当成了你世界中的一部分,它肯定会影响你,如果你上网,或者在杂志中瞅见自己,这种感觉会完操你。好在我对那些从来不感兴趣。通常我们俩在梅尔罗斯大道的夜晚散步时,那帮狗仔会喊:“嘿,杰昆!”,要么什么都不说,或者也不拍照。在我20多岁的时候,如果我与女演员约会或者做别的事情时,他们会很感兴趣,现在他们拍照大多是在等着我被车撞飞或者被别人扔东西。

P:您早年的流浪生活和如今随着电影儿周游各地是否让你养成了随意的性格,或者你也希望能落地生根?

菲尼克斯:我通常是旅行着,工作着,当我不工作时,我倾向于待在家中。我已经快想不起上次度假的时候了,当我20岁时,我跟女朋友去了一座岛。假期对我来说就是能待在家里。我还是很感激能工作几个月后就能休息几个月什么都不用干了。

花花公子2014世界杯(《花花公子》专访杰昆菲尼克斯——亲解这位神经质演员)

P:您最近的作品有很多。您在《性本恶》中充当的视角很有趣。这部改编自托马斯·品钦的小说的作品是类似雷蒙德·钱德勒式的黑色电影,但是又充满了毒品,摇滚和怪鸡。令人困惑、迷幻和风格化。

菲尼克斯:这是一种体验。这部影片也在将你拉近这种体验,等这部电影完成后我才清醒过来,我每天这样想,哇,我竟然在另一个世界度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完全被带入了这段经历。保罗作为导演并没有只将你投入其中,而是诱导你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一段时光。

P:与您一同出演的另一位演员,乔什·布洛林曾形容这部电影的拍摄每天都充满了混沌而气氛也是疯狂和捉摸不定的,对您来说也是这样吗?

菲尼克斯:乔什是最棒的演员,与保罗合作是一个让人沉醉的体验。片场中的每个人都在这样的体验中。从某种程度上不感觉是在拍电影,有时候我甚至不完全明白他是怎么做出来—他是如何将你拉入到这种感觉中的。比方说我正在开车回家,突然就想到:“等等,我知道我刚刚在片场,但是我们今天拍了什么?”跟做梦一样。

P:《性本恶》曾考虑过请小罗伯特·唐尼出演那个嬉皮士侦探角色,但是有报导称安德森跟唐尼透露说他的“岁数偏大”了。

菲尼克斯:当我知道卡司时,我通常认为这第一批选择是不会实现的。当然谁会跟你确认这些呢?但是我无所谓,对我来说,是既来之则安之。我记得我跟保罗说:“我不想要你感到有太多义务。”当我们拍摄时我说了同样的事情,他就像:“好吧,如果你不这样我就开了你。”

P:如果你还说,他就开除你?

菲尼克斯:哈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说了。我是想让我欣赏的导演和我同事的员工能够尽可能让影片变得最好。如果能把我算在内,那很好,如果没有我,我也理解。

P:还有谁没有被你有所期望的呢?

菲尼克斯:我一直想与大卫·林奇合作。

P:《大师》是您与安德森的第一部作品,在这部影片中您也与菲利普·霍夫曼合作,并且都得到了奥斯卡提名,在您与他亲密合作了之后,他的离世对您有影响吗?

菲尼克斯:我不想谈论这个。

P:但是如果不提您的兄长的话,面对霍夫曼这样的一位优秀演员的离世,您对死亡就没有产生一个观点或者想法吗?

菲尼克斯:我没有什么可透露的,我是说,如果你跟我说我是一个被外星人操纵的电子游戏,那或许可信。你和我或者是一些未来200年后的某个家伙模拟出来的假人。我也不知道,我是说,每个人讲出来的道理都是似是而非的,要我说,就随它去吧。

P:出演伍迪·艾伦的新片适合您吗?

菲尼克斯:他对演员的要求跟别人以为的不一样,他非常独断和强势。知道他所需要的。我非常喜欢与他合作。他的文笔非常好,并且理解掌握每场戏中的节奏,这是个很让人惊奇的经历。你认为这场戏恰当准确,但是他就是会做一些微妙的调整,就像疏通脉络。

P:您试过接近这种亲密合作的感觉吗?

菲尼克斯:他是我关注的第一位导演,我还是孩子时就看了他的《爱与死》。我一直想与他合作,但是我没想过会实现,所以我很满足。

P:您曾有过几次原因而暂别影坛,这种情况还会再次发生吗?

菲尼克斯:相信我,能与保罗·托马斯·安德森、斯派克·琼斯和伍迪·艾伦这样的导演合作很难不兴奋,我现在已将自己非常开放于这个过程。我年轻时会对我如何对演绎有特殊的观点,并且以一种刚性的方式。我通常会在开始和终点之间做好规划。而这在我与这些导演合作之后就发生了改变。他们不惧于一些不确定和突发情况。我不知道冲浪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能想象到冲浪手在冲浪过程中会持续遇到情况的变化。在那种体验之后,我也有幸能与这些能享受这种体验的导演合作,在我进行工作时,也没有那么自负了。

P:您已经从粉丝和影评人得到了很多肯定和尊重,这源自您作为演员的敢作敢为,玩高空走钢丝。但如果没有起到效果的话,可能会让人失望,您是怎么看的?

菲尼克斯:那不算高空走钢丝。至少下面还有一张大网呢。我是说你只是在拍电影,我看那些踢世界杯决赛的小伙子们有时候也就得到一丁点机会,但是他们的对手一直在跟他们抬杠和尖叫。参与电影中的每个人都支持着演员,每个人都想让对方成功,这是个团队合作。

P:所以您在片场从来不肾上腺暴增?

菲尼克斯:没有,我一直觉得那挺可怕,挺疯狂的,不是吗?我曾这样30多年,让我感觉每次都像是第一次拍电影,这种感觉可能对我很好,但是我认为这会带来消极和恐惧,或者有时候会让人操劳过度。但愿以后我能很好控制。

P:当你不在工作时,您会如何控制呢?

菲尼克斯:我完全是个胆小的人,或者说那是我是一位演员的原因所在。我有所畏惧。我不敢蹦极,高空跳伞,那对我来说挺吓人的。我不认为我敢冒那样的风险,四五年前我常常会骑摩托,但是想要骑得很慢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值得,骑得飞快确实很有趣,但是太危险了。我认为我已经变得不那么硬气了。

P:但是你最近看起来很健康,体型也不错。

菲尼克斯:我在早上和晚上都会花时间冥思,我不知道它起作用的机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泰罗林是怎样起作用的。或许就是个镇定剂,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花时间去停顿一会儿,我认为这是有益处的。至少对我来说还可以,我开始练瑜伽,以前我认为瑜伽挺无聊的。

P:所以你现在开始接受无聊的事情了?

菲尼克斯:在演伍迪的电影时,我坐了太长时间,体型有点走样,有一次我碰见一个熟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说:“我教瑜伽呢。”我说,“好啊,我明天来。”上了一节课后,我跟他说:“说实话,我可能不会回来了,很可惜,我以前挺喜欢你的,现在我有点烦你。我不想要因为这事影响我们的关系”但是我现在已经投入进去了,因为我喜欢这个能推动我自己的想法。从思想上分割自己很有趣,将自己投身到某种感觉,放弃控制自己感觉很好,这是我经历的比较艰难的时光。

P:曾有传言称您会出演漫威的《神奇博士》,但是没有协商好。

菲尼克斯:我不能谈论这些,这几年来我见过各种片约,它们当中的有些挺吸引人的点子挺符合我的胃口,但是我通常寻求的是好的角色,牛逼的想法和一个热情投入的导演。如果以上都能同时出现在一部影片中,我就会感兴趣。

P:您长大以来读过漫画书吗?

菲尼克斯:几本蝙蝠侠的漫画很棒,弗兰克·米勒的《黑暗骑士》什么的,但我是金刚狼的粉丝,我喜欢金刚狼,狂拽酷炫叼炸天,他们身上都有矛盾性,这真的很让人感兴趣。

P:您后悔对大制作电影说不吗?或者是一部漫威电影。

菲尼克斯:只有一部电影我后悔拒绝了,但是那个人完成得非常好,并且完全照规矩去实现,所以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不会说是哪部片,但的确是部杰作。漫威也做了很多部好电影,《钢铁侠》就很惊艳。

P:这次您接受采访距您7年前接受我们采访之间有不一样的感悟吗?

菲尼克斯:我知道的是,我一直很幸运,现在也是,我越年长,我知道的就越多,我感觉我一直在伪装成我想无拘无束的样子,但或许有一定潜在的规则和约束,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尝试直面背后的迷。

花花公子2014世界杯(《花花公子》专访杰昆菲尼克斯——亲解这位神经质演员)

原文载于《花花公子》2014年12月刊

这里是: 桃桃淘电影,微信号:ttfilm

一个影迷做给影迷的电影小杂志,每天与您分享与电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