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他叫田昊,是一名“90后”程序员。像许多人一样,他穿梭在远离父母的城市,在自己喜欢的工作中体会喜怒悲欢;他只属于他自己,为获得行业里的“第一”骄傲,为不远的将来筹谋。他同意那些广为流传的玩笑,程序员是做“搬砖砌墙的体力活”;他不同意那些广为流传的玩笑,程序员不一定只穿格子衫。

刚工作时亲戚以为他是“修电脑的”

如今各种比赛他“名次都是第一”

走路上班10分钟,骑滑板车上班3分钟,田昊选择哪种通勤方式,取决于心情和过敏症状。春天,滑板车能帮助他减少7分钟在户外与杨絮接触的时间。

他的生活一贯如此精确。10点半起床,10分钟内到公司,中午12点吃第一顿饭,傍晚6点吃第二顿,凌晨2点准时睡觉。

田昊说,同样的作息持续多年,妈妈早已知道念叨也没用,更何况,长辈未必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刚工作那段时间,每次回家,七大姑八大姨都让我去修电脑。他们都觉得我是修电脑的。”

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田昊工作的公司在北京一个科技园区里。这是个后现代工业风格的四层建筑,阳光通过顶层的玻璃天花板,可以直接照射到一楼的天井。和不少互联网公司一样,这里有很多植物、形态活泼的彩色座椅,甚至有室内攀岩设施。

他的工位上并排立着三个电脑屏幕。最左边一块屏幕上,有个半成品动画人物。另外两块屏幕上,花花绿绿地显示一行又一行数字符号和字母。“这就是代码。”对着访客,田昊觉得似乎有必要解释,又无从解释。

他正在做的是一个换装小游戏。多少行代码能撑起一个游戏?几百行,几千行?田昊摇摇头,“这我还真没算过”。他说,“我们就是‘搬砖’,很多活儿都是复制粘贴的,操作就是从这边搬到那边。比如做一个椅子,就是敲一个椅子的代码,然后好多椅子就可以复用了,没什么技术含量。”

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说没有技术含量,是田昊的谦辞。他一路成长,上大学时,“能画个界面就很有成就感”;入职不久,从零起步搭建一个App到上线,他感叹“我是完完全全可以独立开发项目的一个人”。东西越做越多,到如今,他的骄傲更多地来自程序员间的横向比较,比代码、比开发的东西、参加业内的比赛……田昊不好意思地笑,“名次都是第一”。

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每年夏天他买十来件白衬衫

“这样会省下很多时间”

程序员爱穿什么?别问,问就是格子衬衫。但田昊显然不是格子衬衫爱好者。田昊说,同行们爱穿格子衬衫,无非是因为心里面有想做的事情,不太在意外表。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格子衬衫”,每年夏天,他会买十来件一模一样的白色衬衫,“这样会省下很多时间”。

“程序员还有什么特质?社恐是吧?”田昊坦陈,“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跟代码打交道,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一直都在思考问题、思考逻辑,太沉浸于代码了,以至于不怎么跟别人说话。”

产品经理和程序员的天然矛盾,也是许多段子的素材。田昊说,在程序员看来,产品经理思维活跃,可能今天觉得这个好、明天觉得这个不好,简单一个“把按钮从圆的改成方的”的要求,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像我刚讲的,要做一个椅子的话,可能复制粘贴了好多份。要改的是椅子腿,但同样的代码很多地方都用了,要改的话相当于所有东西都要改。其实大部分程序员都不愿意别人碰自己的代码。”

写代码的田昊也会在社交平台发自己的vlog。点开一个,“香蕉、巧克力、鸡蛋、面包,做个三明治”,视频里的田昊熟练地用单手往碗里打了一个鸡蛋。“闲着也是闲着,就偶尔拍拍小视频,记录生活。”

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每天花5个小时学习

“优秀的程序员没有中年危机”

田昊每天晚上会花5个小时用来学习。“一个优秀的程序员,他是没有中年危机的。公司里也有很多四五十岁的程序员”。面对“中年危机”这个话题,田昊毫不含糊,“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存在,如果你一直在学习的话。”

我想你数字代码(“刚工作时,他们以为我是修电脑的”)

几年前,田昊住在石景山,每天通勤时间2到4小时。如今他搬到“3分钟滑板车程”的住处,也有了更多时间去学习。

田昊是这样一个人。这些年,他努力吸收新知识。他的目标从未模糊——自己创业。做App出身的他为此要学前端、学爬虫,学多维思考。

田昊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北京,经历过失败,每天做着擅长的工作。

田昊是这样一个人。他今年31岁了,他相信爱情,相信努力,相信自己的目标几年内就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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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何源

来源: 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