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刚毕业的那段岁月,十九岁左右。那个时候应该九十年代,社会发展动荡,治安极差。
各省各市各区各县各乡各村乃至全国都有这种现象。拉帮结派,威武雄霸,争相利益,声色犬马,大打出手,奋不顾身;追求时髦,引领时尚,博取眼球,抽烟喝酒,穷装大方,引她注目,以求尊位。
那是一个百花缭乱的岁月,那是一个茫然失措的年代。
我就在其中。我们村也有几个莽夫赖皮,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打打闹闹。抽烟喝酒去小卖部赊账。我也迷茫了,被一个童年的小伙伴拉了进去,进去之后才明白了什么是乌烟瘴气。
我就做了和经历了两件事。
我的好伙伴和那几个野蛮村人,下雨天想喝酒吃肉,解解嘴馋痛快痛快。但是两手空空,口袋清风,于是只能烦恼叹息,浮躁难耐。
我于是拽走童年小伙伴,和他们说:
你们几个先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啥都有了。
我和小伙伴就骑上破烂自行车去往了邻村的挨近村庄的田野。雨下的不大,缥缥缈缈,微风细雨。田野的庄稼地里有老农饲养的鸡仔来回的穿梭雕虫打闹。我就用自制的弹弓,潇洒地装泥丸,洒脱地射出去,百发百中,或头颅或脖颈,跌倒挣扎气息奄奄的就被我们捕获了十多只鸡仔,这是我的看家本领。在去村西头的小卖部里拿上几箱啤酒几瓶白酒,我们在那个阴云密布的雨天里喝的痛快,吃的痛快,说的痛快,玩的痛快。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帮人在一个农户家里聚集齐了开会商量研讨自身的价值观和发展方向。他们派了一波两波三波来我家找我,去参加会议研讨,我就是不去,最后他们派了童年的小伙伴来拽我去,也被我坚决的拒绝了。
我知道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开不出什么好花,也知道他们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干不出什么好事情。
最后证明我的判断和预测非常正确。
他们这帮人第二天早晨就坐长途汽车去往了省城,就在那天夜里,被夜间巡逻队抓了个正着。从他们的身上翻出了两把自制土手枪,几千元假币。于是犯法了,而且身份不明,都被拘留,严刑拷打,哭爹喊娘。
他们这帮人的结果是:有的被关押了半个月,有的被拘留了两个月,那几个厉害的被劳教了半年,受尽了人生苦楚。
提前出来的那几个人包括童年的小伙伴都忍不住的问我:
你这家伙,我们当初三番五次的喊你去请你去,你咋就没有去你呢!你难道会掐会算吗?你真幸运!你难道是诸葛亮吗!我们都受老大罪了!你却潇洒自在,依旧温文尔雅,不紧不慢的,你当时是怎么想呢?
我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