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意甲像实验室(米兰实验室的迭起兴衰(上))

​​关于米兰实验室(Milan Lab),其实许多外网文章已经介绍的足够详细了:简而言之就是在雷东多的交易后,米兰痛定思痛,决定在02年3月在米兰内洛训练中心内建立该高科技跨学科的科研实验室,防止类似悲剧重演。

现在意甲像实验室(米兰实验室的迭起兴衰(上))

但是我在思考米兰实验室的起起伏伏后,发现了很多有趣的细节,因此决定写这篇文章来全面介绍一下米兰实验室,并来讲一下本人对它的看法与一些思考、疑问。

一、起因

在2000年,米兰在雷东多的交易中吃了爆亏——球员以1700万美元的身价从皇马转会,但是却遭遇了严重伤病,导致在将近30个月后,才迎来首秀。

当时绝大多数人都对雷东多抱有很高期待,因为他离开西班牙主要受经济与俱乐部内部因素,其加盟能提升米兰竞技实力。但是在他第一次训练时,便在跑步机上伤了右腿。很多传闻说,雷东多就是因此长期告别球场,但事实却是阿根廷人在十五天后的恢复训练中,因为下雨导致场地松软,一脚踩空又造成了右膝扭伤,两条十字韧带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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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东多签约米兰)

据球员回忆,米兰的训练强度要比皇马大一些,导致他在疲劳状态下偏逢连夜雨,经历的事情实属倒霉。可真的只是一连串的倒霉吗?实际把整件事回看下来,咂摸一下滋味,问题还是比较大的。

首先是在体检时,当时并没有发现球员身体出现问题,但是随后便在跑步机上受伤。

其次是在恢复训练中,即便受场地因素影响,可球员仍然承受了过高强度的训练导致肌肉疲劳,才发生了悲剧。

最后从球员治疗层面,一开始俱乐部与球员希望保守治疗,但是两个月后便转而决定进行手术。对于球员康复的策略,米兰并没有把握好。

主刀医生是米兰球员的熟人,不过并非膝盖方面的专家,这也导致手术结果并不如意,96.6%的成功率没能降临到雷东多头上。而且更糟糕的是,球员恢复时球队提供的强度依旧不小,导致伤病出现恶化,本来说半年左右便能恢复的预期也彻底成为了泡影。这些都说明雷东多的悲剧是在各种巧合中的必然。

在复出之前,阿根廷人主动放弃了薪水,不过俱乐部还是让他把房子与车留下来。最终雷东多选择自行寻找治疗方式,在游历多国探访许多名医后,才用新颖又危险的治疗方式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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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米兰的医疗与体能团队都没能为雷东多提供好的引导与治疗恢复方案。不过不光是红黑军团,整个2000下半年的意甲,比如罗马、拉齐奥与国米等等多支俱乐部的将近20名球员也都受了相对严重膝盖伤势影响。虽然这与大赛后遗症的疲劳有一定关系,但是更多是由于当时普遍落后的医疗与球员体能环境造成的。

雷东多的伤病犹如一记闷棍,那要如何监测现有球员的健康,排除潜在交易对象的伤病隐患呢?与米兰早就关系密切的比利时医生马尔瑟曼(Jean-Pierre Meersseman)终于成功说服了俱乐部上下。于是在2002年,米兰实验室便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

二、巅峰期的实验室骨干

其实说马尔瑟曼是医生,他确实名字前缀是DR.,但是他更为人称道的不是狭义上的治疗,而是理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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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瑟曼)

自从1972年学成毕业后,便在意大利Como安家立业,专攻心理学与运动科学,此外还擅长利用数据手段辅助治疗。他是脊椎指压疗法大牛,据说还给贝卢斯科尼治过一次病,两个人就此结识,也促成了双方未来的合作。但是我个人觉得真实性存疑,85%是“都市传说”罢了。

比利时人和许多人刻板印象中的医学工作者不同,他有很多不健康的习惯,比如酷爱抽烟。甚至在他为红黑军团工作时,还被破例允许在遥远的训练场边,边看边抽。

这位奇医的格言就是:“百分之一秒的差距决定了谁会成为奥运冠军,对足球运动员来说道理也差不多。”如此独特的性格,注定让马尔瑟曼不甘于只待在小诊所里,也并不太过于看重对纯医学理论的研究,而是更加注重实践。他在生涯初期便积极尝试与运动员,体育俱乐部合作,并逐渐名声鹊起。

马尔瑟曼在和多家篮球俱乐部,奥运会选手合作后,也得以与AC米兰有初步交流的机会。他一直希望能够和一家知名足球俱乐部一起,复制传奇教头洛巴诺夫斯基在基辅迪纳摩执教时期和Zelenstov医生的珠联璧合——防患于未然,对球员身体状况进行实时监测,并进行科学的伤病预防。

马尔瑟曼很早就给米兰当过顾问,并且提出了创造一个运动科学部门的野心。而前文提到的雷东多受伤事件,确实加速了米兰实验室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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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瑟曼与他推荐过的成功签约)

马尔瑟曼与Zelenstov的专攻方向很近似,他们也的确都在日后都成为了足球俱乐部中,发挥运动科学作用的代表。这样的技能点,虽然证明着马尔瑟曼可以极大程度上阻止伤病的发生,但事实上他也对已经出现的伤病进行治疗方面并不算专家。

而米兰实验室中另一位重要人物是体能教练托纳奇尼(Daniele Tognaccini)。他也是实验室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并在后来成为了第二任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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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纳奇尼)

这位1964年出生的意大利人,据说和萨里是发小,他们童年时在托斯卡纳的家,距离只有不到十英里。在萨里长大并搬走前,两人常在一起踢球,而且最后还都立足在蹴鞠圈。

时光飞逝,托纳奇尼在博士毕业后很受欢迎,许多游泳运动员、 篮球运动员都成为了他的客户。十年后,他加入了红黑军团,并为实验室的成立立下汗马功劳。

他不仅担任体能教练,他还是球队的head of medical。在整个实验室里,托纳奇尼与球员关系十分紧密,并且和因扎吉、马尔蒂尼等很多球员都建立了极为良好的关系,足能称得上是更衣室与实验室的桥梁。

后来发生人事变动,德高望重的托纳奇尼成为实验室主要负责人,而前一把手马尔瑟曼则更多负责一些重要伤员,这将会在后文中详细提及。

因为马尔瑟曼同样很懂心理学,因此他知道这对于竞技体育的重要性。其实在1958年,巴西队就聘请过心理学专家,不过效果很差就是了——那位专家得出了贝利与加林查心智不成熟,所以不建议出场的荒谬结论。

好在当时巴西主帅费奥拉连这个医生的半个标点符号也不信,才有了美妙的结果。而第一役没派这二人出场也是因为贝利有伤,加林查训练时开摆。虽然心理学在足球的重要赛事中出师不利,可这并没有影响到这项科学后续在足球领域的应用。

为了更好的在精神层面辅助到球队,球队老臣心理学专家德米凯利斯(Bruno de Michelis)担任了米兰实验室科学总监,同时他也是安切洛蒂教练组成员之一。在实验室内,还专门为他打造了一间Mind Room,用来做心理咨询处。这在后文也会详细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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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5月15日,德米凯利斯与古力特在米兰战平科莫后,在更衣室庆祝获得联赛冠军)

这位德米凯利斯的来头可不小,他生于威尼斯,毕业于卢加诺大学的体育心理专业,并且曾经也是运动员,得过东京世界空手道锦标赛的亚军。在退役后,也曾当过空手道教练,不过后来还是投身体育运动员的心理咨询。这样大胆的生涯规划,也让他在日后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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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德米凯利斯)

1986年,贝卢斯科尼收购米兰后,就聘请了这位心理学家在俱乐部任职。其实专门聘请一位心理学家,且高层还十分重视他在俱乐部的作用,这在当时仍然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人们普遍对这份职业在足球的作用有所怀疑。所以在就职时,他请求老贝对此事不要太高调,因为外界带有偏见的舆论很可能给他的工作带来很大的困扰与压力。

不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们对于这份职业有了更多的理解与包容,心理学也越来越受意大利足球俱乐部的重视。数年来,德米凯利斯也成为了像多纳多尼,巴雷西,巴乔,马尔蒂尼,西多夫,加图索等知名球星信赖的心理咨询师,并帮助他们成为更有自信,精神更加强大的运动员。

既然他的头衔是科学总监,那负责的内容肯定不仅仅是心理咨询。实际上,他在上任后主导开发了gps系统用来监测并管理球队训练,而且还擅长利用传感器评估球员在训练中的状态,监测心率和肌肉紧张等指标,并针对异常值进行问询,如果出现问题便会进行心理辅导。此外,这位元老还作为米兰实验室与安切洛蒂教练组的桥梁促进了协同合作。

此外,还有来自米兰Vita-Salute San Raffaele大学的墨特里尼(Matteo Motterlini)。这位学者出生于1967年,是意大利颇有名气的科学哲学家,行为学家与神经经济学家。具体的我不再赘述,因为各位可以在Wiki上找到他的词条。总之,他是一位科研硕果累累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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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特里尼)


其在04年受到红黑军团的盛情邀请,担任了科学顾问。主要工作就是协助米兰实验室进行数据研究与建模,同时牵头与其他机构或者公司甚至大学(比如微软、麻省理工、西点军校,没错你没有看错!等等)进行后续合作。

直到2010年,俱乐部逐渐削减经费,且米兰实验室与球队一些主要工作人员发生变动时,他才卸任。正是他的存在,让摄像头或传感器收集到的各项数据变得有序起来,也让米兰实验室拥有与许多强大科研机构建立合作关系的契机。

米兰实验室辉煌的几年中,不只是上面提到的几位骨干和教练组信任的功劳,还有许许多多的俱乐部工作人员帮助球队保持最佳状态。当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能想到后来发生的故事呢?


三、巅峰

​ 虽然米兰实验室绝大部分工作内容与球员健康状况息息相关,但是托纳尼奇曾经直言它并不是医疗部门。其实这个实验室负责的内容很多,还包括管理,体育科学,训练,比赛建议甚至转会与市场营销。因此它是不折不扣的跨学科部门,只不过关于医疗的部分确实是主体,并且话题度太高了。


很多球迷都知道这样一件趣事,长话短说就是实验室在建成后,便迎来了第一位球员:西多夫。马尔瑟曼把荷兰中场长歪的一颗智齿拔了,神奇的让他腹股沟伤势有所好转。


实际上,马尔瑟曼承认自己没有采用循证医学的方式做出绝对科学严谨的决策。大白话就是,比利时人拔掉智齿这个决定完全是经验之谈,他在检查中只是发现西多夫骨盆倾斜,导致腿长不一致而已。至于为什么马尔瑟曼决定立即进行麻醉来拔智齿,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无论如何该方法十分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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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多夫)

管中窥豹,米兰实验室所做的决定是在科学依据,临床经验或者数据支持三者中采取的巧妙平衡。这个和拜仁神医沃尔法特的一些看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又富有奇效的治疗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没有采取最科学严谨的循证医学的治疗方法,但是却总能够神奇的直接找到解答问题的钥匙。


让人大开眼界的案例还有不少,但米兰实验室并不是靠偏方才闻名天下的,我认为它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对大数据的利用。

前文提到过马尔瑟曼擅长数据分析,而托纳奇尼等核心骨干也十分信赖基于历史数据的统计学,因此米兰实验室在建成时,便决定与微软公司以及的科学顾问墨特里尼所在的Vita-Salute San Raffaele大学等高科技公司、大学实验室或者专家合作,火速打造了属于自己的数据系统。后来,还在墨特里尼的牵头下,与各大研究机构,大学等一同不断完善改进统计模型,使得米兰实验室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高科技跨学科科研中心。

球员佩戴传感器,在配备先进摄像系统的训练场训练,这样每个人各项实时状态都会被录入系统模型,进行分析。

值得一提的是,许多著名的足球数据分析,比如wyscout等公司都是在04年以后,才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这则热知识我在以前的文章里提到过,具体不再赘述。

我提这些旁枝末节,其实是为了说明米兰实验室在当时的超前性,而且他们把数据利用在伤病、训练、比赛、市场营销等等方面上,这更加说明米兰实验室是超越时代的伟大工程。

这家意甲豪门也成为除了上世纪基辅迪纳摩等这样的古早先驱球队外,第一批真正吃上螃蟹的俱乐部。当然,俱乐部不单单只是足球俱乐部,因为当时板球队们,橄榄球球队们等也都没有集体性的良好利用数据来帮助到球队的未来决策。

那实验室想要收获的数据都包括哪些学科的呢?官网上给的是:运动科学、生物化学和生物力学科学、心理学、认知科学、脊椎指压疗法,神经科学、信息技术、复杂分析系统 (神经网络、商业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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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内洛)

而真正反应到数据上,大概就是球员在运动或体检时一些信息的反馈,在做心理测试时得到的测试结果,身体结构发生的变化,商业行为带来的收益……

球员每半个月就会进行一次测试,当数据足够多时就足以构成大样本时,很多事情都可以被提前预计。比如球员在进行身体测试时,进行跑步跳跃得到的身体反馈,有70%以上的成功率检测出目前出现伤病的概率,出现的位置以及如何预防,球员个体也能更好的被保护。

年复一年,这些球员的体检训练数据保存至系统后,样本量逐渐增大,预测准确率也会随之增加,能够更好的量化并研究球员目前所处的身体状况。而在训练或者体检时收集的各项数据,也会决定球员的训练策略,上场时间,是否安排心理测试等。

当然,这并不是说实验室在巅峰时期就是无敌的,仍然有许多球员身处伤病中,比如内斯塔、05前的因扎吉等。很多在强对抗下的伤病确实难以避免,这些也确实瑕不掩瑜。

俱乐部在药物使用上确实相比过去均值减少了70%,而且球员总能保持好的身体状态,减少了43%的缺席训练的概率。再来横向对比同期意甲俱乐部和过去的历史,更能说明米兰实验室发挥的巨大作用。

光是身体健康并不足够,心理因素也是关键。德米凯利斯对团队精神状态调整上的作用,可以说心理健康的重要性不比身体健康小多少。前文提到,这位心理医生利用传感器监测球员状态,并对出现问题的球员进行谈话,这能够帮助球员更放松的做动作,并减少伤病出现。

此外,他还定期对球员进行心理辅导。Mind Room足足有40平米,布置的温馨舒适。球员常常在这里吐露心扉,释放压力。此外,德米凯利斯还非常鼓励球员与家人增加沟通,尤其是非意大利国籍的球员。心理压力降低了,球员更容易自信发挥,也可以在压力下更好的完成动作。

上述内容都听起来很扯是不是?但是实验室数据表明,因为Mind Room等因素的存在,米兰球员训练时受软组织损伤的概率降低了91%。

此外,这样的心理按摩意在锻炼球员恢复、注意力、耐力、分析情况和决策这些层面的速度,毕竟犹豫就会败北,迟疑就会受伤。

此外,在球队遭遇失利时,也需要心理辅助。比如在05年的伊斯坦布尔奇迹时,德米凯利斯就在中场休息快结束时,安切洛蒂让他提醒球员不要松懈。他对着球员们说:“他们是英格兰球队,永远不会放弃,除非能够彻底把他们击垮。否则他们绝不会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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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欧冠决赛首发)

不过球队最终还是被翻盘了,这时德米凯利斯则开始了心理辅导工作。他常常给球员讲IBM公司的经典案例:当时有位操作员因为失误让公司遭受了巨大损失,他愧疚的提交辞呈后,但是被狠狠拒绝,因为上司认为事已至此,你已经吸取教训,接下来要做的应该是重振精神,而不是引咎辞职。最终,这位操作员为IBM做出了巨大贡献。

虽然这类心灵鸡汤听起来很扯淡,故事听起来杜撰的概率更大,但是对于处于低谷的球员们来说,无论是杜撰的故事还是真实的故事,只要听起来可靠、应景,那就能成为绝望中的光芒,实际上也确实达到了良好效果。

对于容易灰心丧气,喜欢抱怨的球员——比如加图索,德米凯利斯总是格外注意。因为这类球员本质上更加不服输,不甘心失败。在调整好他们的情绪后,总能更好的带动其他球员走出低谷。

而球员受伤后,同样需要恢复心理创伤,重振勇气。舍普琴科在对阵卡利亚里遭受颧骨受伤后,在恢复时害怕头球争顶。而德米凯利斯则让他观看了当时受伤的录像,之后给舍瓦播放了他曾经的头球进球集锦,日复一日,核弹头恢复了头球的勇气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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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像内斯塔,西米奇等球员也都在受伤后,来这里治愈心灵伤口。正如德米凯利斯本人所言:“球员不光靠身体踢球,精神也很重要。”

正是身体,生理,心理健康让球员们,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传奇球星们可以更好的延续生涯状态。

此外,该实验室也研究分析训练数据,并为主帅排兵布阵提供了足够的数据支持。比如卡卡,当时就是在实验室的分析后,被认为足以渐渐替代鲁伊科斯塔或里瓦尔多成为主力,这更加坚定了安切洛蒂的选择。

包括在转会层面,马尔瑟曼和他的实验室也都施加了重大影响。比如斯塔姆,贝克汉姆以及卡福等高龄球员的转会,看起来风险不小,而且并非长久之计,但都是得到了实验室的大力推荐与支持,且确实在加盟后延续了良好状态。

而据传,该实验室拥有以医学视角直接叫停转会的权利——比如网上流传的,在09年因为牙齿问题被叫停的小将阿莱·西索科的转会。

02-06年刚刚成立的这段时间,之所以实验室这个新部门,能在转会中有如此高的话语权,其实也因为加利亚尼兼职意甲联盟主席,转会的一部分责任落到布拉伊达身上,而这位体育总监也很信任这个表现良好的高科技部门,这形成了很好的合作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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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亚尼)

而02-05年正好是米兰在安切洛蒂时期,场面上最辉煌的几个赛季。(关于布拉伊达这位神探我曾经写过,各位可以找一下以前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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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伊达)

主帅的支持,主席的信任,高层的干练,技术部门的专业,工作人员的团结,更衣室的稳定,以及实验室强大的能力能让俱乐部保持相对强劲势头,虽然过程中有波折,但总体看下来确实是辉煌的。而米兰实验室的辉煌则从02年延续到了09年。

强行刨除掉足坛在这些年发生的外界因素,比如假球,国际足坛的各种变迁等,米兰本身就是一支拥有着强大的竞技水准的球队。(关于一高层的干练,技术部门的专业,具体可以看布拉伊达,以及经纪人帕斯托雷洛这两期略窥一二)

但并不是所有美好都能延续下去,跌落神坛的背后总有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