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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玉林
(一组民国学生装,与本文无关)
【作者简介】莫玉林,四川仪陇人。干过建筑,修过铁路,进过工厂,闲暇时爱好文字。作品散见于多种报刊杂志,四川数字出版社签约作者。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阮玲玉,出生于1910年,原名阮凤根。中国无声电影时期著名影星,“民国四大美女”(陆小曼、林徽因、阮玲玉、周璇)之一。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为何嫁给了游手好闲、嗜如命的张达民?这个男人,不仅让阮玲玉没有好日子过,还是导致阮玲玉自杀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演艺圈里,我们不得不说,有的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演艺而生,比如陈强父子,当年在戏剧《白毛女》中,陈强扮演的恶霸地主黄世仁,在舞台上对喜儿父子的摧残、蹂躏。不知是演得太逼真了,或是说演技太好,下边一个士兵看不下去,路见不平,准备拔刀相助,他从腰间“嗖”地一声拔出手枪,推弹上膛,闭着一只眼正在瞄准。
身旁的连长发现了,立即伸手按下对方的手枪说:你要干什么?战士哭着说:“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这是演戏,你敢打死人?”连长吼道。战士入戏太深,好久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险些酿成一场悲剧。儿子陈佩斯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他往台上一站,幽默感油然而生,甚至一个字不说,你就会忍不住发笑。
阮玲玉也一样,在她16岁时,迫于生计,不得不从崇德女中退学。被她的男友哥哥张慧冲发现,他是中国第一代导演,他慧眼识珠,一眼看出阮玲玉有演艺的天分,便问她:“你想不想当演员?”对于任何时代的年轻女孩来说,电影演员可能都是太有诱惑力的职业。阮玲玉高兴地回答,“当然。”在张慧冲的鼓励和推荐下,阮玲玉去明星影片公司即将开拍的新片《挂名夫妻》应征女主角。
当阮玲玉走进导演室时,仿若仙女从天而降,带着清风明月般的香味,让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大家抬起头来,目光如摄像头一样,随着阮玲玉轻快的脚步移动着,全方位多角度地拍摄眼前的美景。她像一杯醇香的美酒,让在场的所有男人几乎沉醉。助理导演让她做一下欢乐表情,她轻盈地把头一侧,薄唇轻启,嫣然一笑;双眉像月儿,妩媚动人,在唇角边还浮出一个逗人的酒窝。
助理导演要她做悲伤表情,原来留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双眸顿时蒙上一层水盈盈的泪花,从泪眼中露出哀怨的神情,自然亲切,顺手拈来。导演卜万苍当场就录取了她,还兴奋地对手下的人说:“你们看,她有永远抒发不尽的悲伤,惹人怜爱,一定是个有希望的悲剧演员。”
卜万苍真是一个远见卓识,慧眼识英才的导演。
阮玲玉有很好的表演天赋,外表也楚楚动人,可她并没有在极好的天赋上睡大觉,而是刻苦学习,不断用功,提高自己的素质,完善自己的人格。为了演好戏,她每接到一个角色,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她都会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专心揣摩人物的心理、语言、动作和眼神。时而忧伤,时而嬉笑,时而哭泣,时而沉思,一个青春洋溢的美女,像疯子一样,喜怒无常。有人问及此事时,她还会高兴地挑起眉头,嫣然一笑,说:“是的,没错,我就是疯子呢!”为了找对人物的感觉,她还大量看书,从小说中吸取多方面的营养。
后来,阮玲玉加入了联华影业公司。她主演了“联华”的第一部影片《故都春梦》,在这部戏中成功地饰演了妓女燕燕一角。不难想象,作为民国四大美女之一的她,只要稍微浓妆艳抹,搔首弄姿,一个风情万种的妓女就浑然天成,影片公映后,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同年她又担任了《野草闲花》的女主角,这部影片使阮玲玉一举成名,世人皆知。这个美女凭着她的外貌和演技红遍了大江南北,并以不可阻挡的优势,成为最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
尽管阮玲玉成了演艺圈的明星,可她没有大明星的架子和排场,这样的品质是不可多得的。她待人接物极有涵养,对人也和蔼可亲,在艺术上对卜导演极为敬重。因她的名气和出色的演技,联华公司主动提出给她加薪,她连连摆手,婉言谢绝说,“不用,真的不用,能加入这个团队,我非常高兴。”这样的演员真是难得。
据说,阮玲玉有一只精致的小藤箱,像一个神奇的百宝盒,她对此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里面除了有她的口红、唇膏、眼影、手镯之外,更是装了不少青年男子对她吹捧甚至求爱的信。她既不加以嘲笑,更不忍心将这些痴心人的信撕毁,就把它们藏在这藤箱里,上面加了一把大锁,还贴了一张纸,写着“小孩子的信”。
这样一位让人怜爱,才华出众的美女,喜欢和追她的人,可以说上至官员富翁,下至平民百姓的都有,她本来可以好好地选择一个相爱的人,伴着自己的辉煌事业,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可是,可是呵,不知是才女们的善良,是命运的不济,还是上天捉弄人?她们往往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那个人。
就如当年的张爱玲,一个那么优秀的女子,偏偏喜欢上了大汉奸胡兰成。不说他的人品,光说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就让人义愤填膺,他根本没有把张爱玲放在心上,他还说:“但她想不到会遇到我。我已有妻室,她并不在意。再或我有许多女友,乃至挟妓游玩,她也不会吃醋。”我们不好去评说张爱玲当时的心境,可能胡兰成的甜言蜜语让年轻的张爱玲失去了戒心和抵抗力。
萧红也不例外,第一个男友汪恩甲,在她身怀有孕,无能为力,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把她抛弃在旅馆里。多次挫折过后,她发出了一声感慨,“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美女周璇也是如此,她的第二段公开的恋情,是商人朱怀德以甜言蜜语欺骗了她,骗取了周璇的感情和部分财产。1950年,带着身孕的周璇回到上海后,便在报纸上发表声明,和朱怀德脱离同居关系。
当然,阮玲玉更不例外,她的第一个男友张达民,富家子弟,游手好闲,嗜如命。她十六岁,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张达民的帅气所吸引,那时他十九岁,相当于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同居在一起。阮玲玉知道学习,上进,拍电影渐渐出了名,可男友不思进取,把继承的20万元的遗产挥霍完了,又花光了她辛苦赚来的一万多元。
她看透了这个男人,决定与他分手时,措手不及的张达民慌了手脚,他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拖住对方的手威胁,要把两人的私情卖给小报,“你十六岁给我上床的情史,准会卖个好价钱的。”
“你……你……”阮玲玉张口结舌。
“你敢提分手,我说到做到!”张达民继续威胁。
要是放在当今社会,这句话一点也威胁不了人。可是在民国,还处于封建思想相对保守的年代,要是什么丑闻,艳照传出去了,岂不要了人的小命?
听了张达民的话,阮玲玉抽回手,吓得一个倒退,瘫软在椅子上,六神无主,花容失色。“上床故事”属于爆炸级的“猛料”,一向爱面子的阮玲玉清醒过来之后,低声下气地对张达民说,“我每月付给你100元赡养费,为期两年的条件解除了同居,总算可以吧。”张达民盯着阮玲玉的脸色,知道挽不回对方的心了,便说,“看到钱的份上,我暂且同意。”那时,100元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一般的演员,月工资才40元。阮玲玉愿出这么多钱,也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要离开对方。
阮玲玉与同时代的才女不同,可能就在于感情上,她心地善良,纯洁,把人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爱情上,没有了如意的爱情,人就活不下去了。不能说这种观念完全错误,只能说她是用情太深太专一,无法自拔,沉醉不醒。
阮玲玉的现任男友唐季珊,时常在外边拈花惹草,动不动还会打她,这让她对爱情和人生产生了绝望,是她想自杀的主要原因。可是,作为前夫的张达明,出尔反尔,一直纠缠着阮玲玉不放,他要告她。
1935年3月 9 日,她将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了(张达民告阮玲玉有重婚罪)。可是,阮玲玉在3月7日晚选择了服安眠药自杀身亡,她也不愿站在被告席上,那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很明显,前夫张过民的行为,也是导致阮玲玉走上绝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组民国学生装,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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