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德华兹猝死(足坛故人:逝去的天才爱德华兹)

1968年5月,温布利。在这里,即使是最坚强的人也会哭泣。当博比-查尔顿紧紧地抱住教练时,如释重负的他将所有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承载在这位曼联9号身上的已经太多太多。

老爱德华兹猝死(足坛故人:逝去的天才爱德华兹)

(图)1968年,曼联夺得欧洲冠军

那时,这名英格兰国家队的进球纪录保持者头上的头发已经日渐稀疏,饱经风霜的脸上也已经看不出喜怒哀乐。和他相拥的是马特-巴斯比,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充满激情的苏格兰人,同时也是曼联的教父。

1968年欧洲冠军杯(欧冠前身)决赛,曼联以4-1击败了尤西比奥带领的劲旅本菲卡,第一次夺得了欧洲冠军。此时离他们第一次参加这项赛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1956年,曼联在英格兰甲级联赛(当时还没有英超)夺冠,获得了参加欧洲冠军杯的资格。然而,当时极度自大的英足联不屑于与国外球队交手,对国内俱乐部外出参加洲际赛事极力阻挠,一年前就曾经阻止切尔西参加欧洲冠军杯。但是他们低估了巴斯比的远见和雄心,巴斯比对英足联的这一禁令置若罔闻。十二年过去,他们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只不过这梦想里,有着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当查尔顿和巴斯比拥抱在一起,汗水和泪水相互交织的那一刻,他们讲述了一个美丽的童话,关于鼓舞、关于奇迹、关于悲剧和重生。也许在捧杯之时,巴斯比的脑海中总会浮现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他会和队友们疯狂地庆祝,然后用那浓重的黑郡口音说着:“我们做的还不错吧,教练!”

他,就是邓肯-爱德华兹。

老爱德华兹猝死(足坛故人:逝去的天才爱德华兹)

时间回溯到1958年2月。曼联在欧冠杯的四分之一决赛中,迎战贝尔格莱德红星队。首回合,曼联在主场2-1击败对手,现在球队将会前往寒冷的南斯拉夫,进行次回合的比赛。当时的那支曼联已经非常强大,球员们也非常自信,对一切困难都无所畏惧。任何人都能从他们高高昂起的胸膛中看出他们迈向胜利的决心。

比赛开始,曼联球员们在爱德华兹的带领下,无比自信和专注地投入了比赛。仅仅两分钟之后,丹尼斯-维奥莱特的进球就让主队球迷陷入沉寂,紧接着查尔顿连入两球,总比分扩大为5-1。半场过后,曼联的状态有所下降,红星队抓住机会,在13分钟内连扳三球。不过曼联还是将领先优势保持到了最后,连续第二年闯入欧冠半决赛。

那个年代,出国参加洲际比赛的情况还不像现在这样司空见惯,球队出行的方式也只能坐飞机,而航空旅行在当时还只是少数人才能体验的经历。赛后,曼联球员在酒店里大肆庆祝,大卫-佩格甚至奏起了乐曲来嘲笑他们的对手。他们的行为或许有些不可一世,毕竟这些年轻人是第一批敢于和英格兰足协公然对抗的球员。不过此时的爱德华兹则比较安静,他更习惯在球场上担任球队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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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曼彻斯特。得知球队晋级的曼联助教吉米-墨菲,非常高兴地走进了自己在老特拉福德的办公室。他是曼联青训的重要功臣,很多出色的球员都是他培养出来的。由于同时担任威尔士国家队教练,他很少跟随球队出国。一天前,就在曼联晋级的同时,威尔士国家队也在一场世界杯预选赛中战胜了对手以色列,看着两支球队全部告捷,墨菲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待他的孩子们回归的那一刻。

只是,这一刻不会来了。墨菲突然发现,俱乐部秘书变得前所未有的失魂落魄。在挣扎中,她告诉墨菲:“球员们遭遇了一起空难,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墨菲十几年来在青训上付出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

墨菲踉踉跄跄地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他恢复清醒后,立即决定前往慕尼黑,确认球员们和巴斯比的情况。一天之内,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俱乐部,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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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慕尼黑空难现场

在媒体和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很难体会到当时的情况。人们只能从每天的报纸中得知球员们的信息,但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由于消息更新不够及时,红魔拥趸们只能通过BBC身在慕尼黑的记者每天两次的报道来得知事态的最新动向。当时《曼彻斯特晚报》还曾经刊登过一期冷冰冰的标题:“巴斯比生死未卜,爱德华兹几乎无生还希望,约翰-伯里不省人事。”

日复一日,球员们的伤势仍然没有重大好转,爱德华兹的重伤也越来越让人揪心——肾脏严重受损、肺部穿孔、双腿多处骨折,他躺在病床上和命运进行着最后的抗争。但属于他的地方,本应该是那一片绿茵场。曾经,曼联在青年足总杯中客场挑战切尔西,赛前墨菲叮嘱队员不要老是传球给爱德华兹,以免形成太多的依赖;但在上半场净吞一球之后,墨菲也只好认输:“算了就把球多传给他吧。”效果立竿见影——下半场曼联反超,爱德华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惊叹的存在,很难去想象他会离开这个世界。空难发生时,飞机在两度起飞失败后尝试第三次起飞,结果因为再次起飞失败径直冲向了跑道尽头的房屋,机身断为两截,并且产生爆炸。恐慌中,幸存者们竭尽全力救出了昏迷的巴斯比和其他伤员。而在这些未当场死亡的伤员中,爱德华兹的伤势最为严重。

最终,在所有医疗手段都宣告失败之后,爱德华兹与命运的抗争在第15天以失败结束,全国都陷入了哀痛之中。不过,这个年仅21岁的小伙子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如此牵挂,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特别?让我们再把时间往前拨,回到他的少年时期,来进一步的了解他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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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报纸头条宣告了爱德华兹的去世

总有人认为,爱德华兹是一名比队友高很多的“巨人”,还经常用“无比健硕的胸肌”和“如树干一般粗壮的大腿”来形容他。这其实有点夸张了——他的真实身高是一米八,不算特别高大,只是因为光环效应,使得他的一切都看起来超于常人。不过,童年的爱德华兹的确已经证明,他绝非平庸之辈。

1936年,邓肯-爱德华兹出生于达德利,生下来就八斤的他可以说是非常健壮。在达德利这样一个以生产煤炭和钢铁为主要行业的工业小镇,如果生下来时太过瘦弱,很容易就会因为伤寒或肺炎等疾病而早夭。为了确保小邓肯的健康成长,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后搬到了附近的一处庄园,那里的环境条件非常好。据他的父母说,婴儿时的爱德华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之处。

不过,婴儿总会长大成小男孩,爱德华兹也很快发现了自己优于常人的地方,那就是足球。四五岁时,他就能和比他大很多的孩子一起踢球;而当他入学之后,也代表学校参加过高年级组的比赛。在当时那样一个信息流通十分缓慢的年代,爱德华兹的事迹竟然迅速就广为人知。除了他表现出的极高天分之外,更神奇的是这个平时害羞而又谦逊的男孩,一上球场就会变成侵略性十足的野兽。

11岁时,爱德华兹升入中学,在校队的第一场训练赛中就震惊了全场。校队教练格鲁夫斯说过:“他完全主导了比赛。在场上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指挥,甚至连裁判也是如此。他虽然年轻,却从来不惧拼抢;他的双腿非常有力,却又不失灵活。”这也许与爱德华兹从不追求绝对的力量有关,另一位老师曾经这样评价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平衡感,技术非常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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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夫斯曾说:“爱德华兹不仅拥有超常的身体条件和技术,他的精神力也非常强大。无论多么凶狠的拼抢他都不怕,而他所完成的那些过人动作也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绝不是为了羞辱对手,就像父母教他的那样,保持谦虚和礼貌。他有时候会有点口无遮拦,但是他并没有恶意,其他人也不会误解他。毕竟他14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球场上的主宰者。”

后来,爱德华兹曾经在一次比赛中和纽卡斯尔的传奇前锋杰克-米尔本交手,他主动走过去说:“嗨,我可是你的球迷。不过到了球场上我们就没有区别了,一会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客观来讲,对任何一名职业球员说这种话都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年纪时就当面挑衅一名球星。不过,这可是爱德华兹,他一如既往地用自己的实力证实了自己说出的豪言。

从在达德利,和比自己大三岁的孩子一起踢球;再到伍斯特和伯明翰,代表校队出战高龄组的比赛,爱德华兹一直是特别的那一个。1950年,他被招入英格兰U14,参加了和北爱尔兰的友谊赛。年少成名却性情腼腆的爱德华兹,在学校里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对象。

小时候,爱德华兹曾经写过一篇关于梦想的作文,那就是“在温布利大球场代表自己的祖国出战”。没用多久,他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在一场英格兰U15与威尔士的比赛中,在五万多名观众的欢呼声中,他与未来的队友大卫-佩格一起出现在了温布利球场上。在那个电视还未普及的年代,亲眼见到国内最出色的年轻人踢球的机会可谓是十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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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兹的生涯注定要登上更大的舞台。那时,当地的狼队在英国算是一支劲旅,功勋教头库里斯和英格兰队长比利-赖特也都是俱乐部的传奇人物。除了队内的几位球星之外,狼队与莫斯科斯巴达、洪韦德以及竞技俱乐部的几场友谊赛,也让球队声名大振。当时许多人都认为,爱德华兹将会在长大成人后,披上狼队的战袍。

不过,1952年,博尔顿漫游者队抢先一步与爱德华兹和他的家人进行了会面,并且邀请他参观了俱乐部的主场般顿公园球场,还拜访了英格兰名宿纳特-洛夫特豪斯。爱德华兹的表兄弟也在这家球队踢球,这让博尔顿俱乐部对签下这位明日之星有了更大的信心。不过,爱德华兹并没有立即被说服,他有着自己的考虑。

那时,有一支非常年轻、充满热情和活力的球队,在1948年的足总杯决赛中4-2击败了马修斯爵士所带领的布莱克浦夺得冠军,这支球队吸引了爱德华兹的注意。没错,这支球队就是曼联,而最吸引爱德华兹的地方就是曼联的青训系统。另一方面,曼联也关注了他四年之久。很快,曼联就签下了这位未来之星。

然而融入球队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尽管老朋友大卫-佩格也和他一起来到了曼联,但是腼腆的爱德华兹还是受到了其他孩子的嘲笑,他也只能坐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另一方面,刚到曼联不久,球队就要前往美国参加一系列的季前热身赛,而在这之前,爱德华兹经历过的最远的旅行也只是从伍斯特到布莱克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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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爱德华兹与巴斯比爵士

面对这些压力和困难,爱德华兹选择了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训练中去。他的专注让教练们大为赞赏,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一些队友的鄙夷。曾经有一次,一位青年队的教练想偷懒抽烟,他便告诉队员们先慢跑几圈,等他回来之后再开始常规训练。半个小时过去,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爱德华兹还在不知疲倦的奔跑,对此他的解释是:“你还没喊停。”

在青年队球员真正做好准备之前,巴斯比绝不会将他们提上一线队,这是他的原则。因此,博比-查尔顿也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被提拔到一线队,而爱德华兹第二年就完成了首秀。虽然是轮换出场,但16岁185天的年龄还是创造了联赛最年轻出场球员的纪录。曼联青训制度的可贵之处在于青年队的层级非常明确。年轻人们首先会被放在一个初始的队伍中训练,之后有潜力的年轻人逐步进入青年队,最后登上神圣的老特拉福德球场,为一线队效力。

很快,爱德华兹就在这样的制度下脱颖而出,巴斯比也无法做到把这样一名天才浪费在预备队中。刚进入的一线队的爱德华兹在队中还只起到轮换的作用,在球队出现伤病时才有机会登场。到了1955年,他已经是曼联和国家队的常任首发球员,而他在场上的位置也十分灵活,作为中后场球员甚至打过前锋,居然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有人曾经质疑巴斯比这样做是不是违反了他的原则,巴斯比反驳道:“他确实很年轻,但他已经有了为一线队出场的实力,我并没有违反我自己的原则。”

对于大部分球员来说,被提拔到一线队之后又回到青年队比赛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但爱德华兹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只要能够上场踢球,比赛级别并不重要。这种对于足球的纯真的热忱和极高的天赋,让他很快就变成了老特拉福德的宠儿。不仅如此,他在队内也很快成为了队伍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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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入一线队,给了爱德华兹在更高水平的赛事中踢球的机会,却剥夺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第一年的假期,他还能在家乡和孩子们一起踢球;第二年以后,他便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但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曾经说:“从小时候开始,我想要的只是从踢球中获取的快乐。而现在除了训练和比赛之外,我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和足球有关,这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我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待着,不去想这些纷繁复杂的东西。”

尽管如此,爱德华兹对于踢球的热爱始终没有改变。1955年,他被征召入国家队,和他一起的还有博比-查尔顿。那一年,他们二人的比赛任务非常繁重——不仅要代表曼联和国家队出战,还要帮助军队踢球,一个赛季下来,爱德华兹几乎踢了一百场比赛。也就是在这时,爱德华兹遇到了她日后的未婚妻莫莉-里奇,这个明媚的少女虽然也会因为爱德华兹的腼腆和口音发笑,却没有让他感到一点不舒服。

在征服了英格兰之后,爱德华兹的下一步就是震惊欧洲。他入选国家队的第一个赛季,就帮助球队在锦标赛中得到了11分(那时赢一场球还只有2分),并且保持主场不败的战绩。看到自己手下的球员能和诸多高水平的球队交锋,巴斯比非常高兴。他一直提倡英国足球应该多和其他国家进行交流,但反对之声也一直不绝于耳,尤其是在1953年,英格兰以3-6的比分惨败普斯卡什带领的匈牙利之后。

其中最大的反对者,就是英格兰足总秘书,阿兰-哈达克。一个赛季前,哈达克就阻止了切尔西参加首届欧洲冠军杯。他十分惧怕外国人,完全不能理解巴斯比“互相学习”的观点。但巴斯比的立场非常坚定,他下定决心要带领曼联参加欧洲冠军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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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当时的那支曼联

那届欧冠中,曼联的第一个对手是安德莱赫特,俱乐部在第二回合10-0狂胜对手,也创造了球队至今为止的最大胜利。接下来对阵多特蒙德,曼联以3-2的总比分晋级。对于德国人来说,邓肯-爱德华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三年前的一场国际友谊赛中,爱德华兹代表英格兰B队出战,他的大力射门给德国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德国人甚至给他起了个“Boom-Boom”的绰号。而在一年后对贝尔格莱德红星的比赛中,爱德华兹的一脚射门直接踢坏了皮球,对方门将目瞪口呆。当时的媒体并不发达,但爱德华兹现象级的力量和技巧还是传遍了欧洲。

随后,1957年1月的寒冬,曼联前往西班牙挑战毕尔巴鄂竞技,虽然天气环境极度恶劣,但曼联还是5-3战胜了对手。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天气影响,回程的航班非常颠簸,让很多球员都对飞机产生了抗拒。半决赛中,对手是强大的皇家马德里,队中还有迪斯蒂法诺这样的超级巨星。这次曼联没能晋级,不过毕竟他们还年轻,而且这场比赛也帮助他们发现了自己的不足。

老爱德华兹猝死(足坛故人:逝去的天才爱德华兹)

(图)迪斯蒂法诺领衔的皇家马德里

接下来的那个赛季也许本应该见证曼联的崛起,但最后却只见证了慕尼黑空难的发生。许多人认为曼联会从此跌下神坛。前往南斯拉夫之前,曼联在英国踢的最后一场比赛中9-0大胜阿森纳,也让许多球迷为之震惊。当时还只有15岁的特里-维纳布尔斯(前英格兰国脚)曾经说过:

“这场比赛之前,曼联刚刚以7-2的比分大胜博尔顿,每个人都在谈论表现出色的爱德华兹。所以,我极力劝说我的父亲,希望能去海布里现场观看曼联和阿森纳的比赛。对于我们两个热刺球迷来说,这的确是一次不太寻常的旅行,但是却让我永生难忘。爱德华兹只用了十分钟就震惊了全场的观众和球员,也正是他的一脚射门打破了场上的局势。事实证明,专程来看他踢球的选择无比正确,那场比赛一共进了9个球,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爱德华兹的进球和他在场上的表演。

“在那之后,我一直忘不了曼联在那场比赛中发挥得有多么的出色,而爱德华兹的表现更是精彩绝伦。我能回想起他的一切动作,仿佛这场比赛是我昨天才看过的一样。那真是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

一支如此强大的曼联,这些充满朝气的“巴斯比宝贝”,全都在一场空难中被命运残忍地夺走,而这其中最大的损失就是邓肯-爱德华兹。这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年轻有为,若不是这次空难,英格兰很有可能在1958年就能第一次捧得雷米特金杯,成为世界冠军。而爱德华兹能够赢得这么多球迷的心,也并不只是因为他高超的球技,而是除此之外他谦逊朴实、独一无二的人格魅力。

爱德华兹的逝去是全世界的损失,无比深远而又长久,他永远不会被世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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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慕尼黑空难纪念碑

吉米-墨菲曾经说:“每当我闭上眼,我总能看到他的身影,那个挽起裤腿,在跑道上不知疲倦地奔跑的少年,他那些凶狠而又精准的拼抢、令人眼花缭乱的技巧和无与伦比的力量。当我听到拳王阿里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运动员时,我笑了。最伟大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邓肯-爱德华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