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前,在创纪录的9000万英镑的转会费,「Pogback」标签和明星Stormzy帮助官宣时,没有人能预想到博格巴重返曼联的故事,会以现在这样的结局收场。他的第二段曼联职业生涯,将画上一个难看的休止符。
周六在老特拉福德,朗尼克对博格巴委以重任,他被安排担任唯一的后腰。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比赛,不只是从2-0到2-2最后3-2绝杀的过程。看台上球迷再次掀起反格雷泽家族的浪潮,西看台高唱「你不配穿这件球衣」。
C罗完成了帽子戏法,证明自己配得上红魔战袍,但博格巴恐怕不能这么说。他的表现一如既往,有出色的技术和传球,但战术纪律和防守能力近乎为零。最后,朗尼克不得不用正宗的后腰马蒂奇换下他,之后曼联没再丢球。
曼联的许多球员仍然得到掌声鼓励,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博格巴。当6号的数字出现在电子换人牌上时,老特拉福德想起了讽刺性的欢呼,许多人都在哄笑,还有一小部分人群甚至高喊:「博格巴,滚蛋!」
比赛结束后,博格巴郁闷地走向位于角球区的球员通道,他再次遭到西看台球迷的嘘声。在走进入口前,博格巴做出了反应,他用右手做出了支起耳朵的动作,反讽喝倒彩的观众。所幸,赛后博格巴没在社交网站继续提及自己遭到的针对,「今天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胜利。」他写道。
赛后发布会上,曼联临时主帅朗尼克夹在球迷和球星之间,说话小心翼翼。「老实说,我自己没有听到。」德国人表示,「我认为球迷很棒,我很喜欢他们。今天主场的支持非常美妙,再好不过了,如果球迷感到沮丧和失望,我可以理解。」
「但我认为,针对任何个人或球员是没有意义的行为。」朗尼克补充道,「这是集体的责任,所以我会一直捍卫和保护我的球员。」
在博格巴效力曼联的最后几个月中,争论依然没有结论。一个话题已经讨论了6年:究竟是博格巴在曼联失败了,还是曼联导致他失败?
博格巴将在今年夏天合同到期后离开曼联,29岁的法国人无意续约,这是公开的秘密。除了高额的转会费,还有经纪人米诺·拉伊奥拉惊人的佣金,以及每周29万英镑的收入,曼联在过去6年花费了大约1.8亿英镑在他身上,但没有得到理想的回报,而且将再次目睹他免费走人,人财两失。
即便如此,大多数球迷已经对博格巴的自由转会表示冷漠。在许多人看来,1.8亿英镑投资打了水漂,与其加薪续约博格巴,给他传闻中惊人的50万英镑周薪,还不如任由他走人。因为,2016年人们期待的博格巴,应该是一名改变俱乐部、赢得冠军的新援,无论这种预期是否公平,他都没有做到十分之一。一定程度来说,博格巴确实改变了曼联,可惜却是不良改变。他见证了更衣室球员力量过分扩张,达到了能做掉主帅的程度。
博格巴重返曼联后只拿到了两个冠军,就是加盟第一年在穆里尼奥麾下捧起的联赛杯和欧联杯。作为后腰,或许不能用进球和助攻来评价博格巴,但人们似乎也不能用防守和精神来衡量他。于是,博格巴的成败究竟要用什么来判断?他的球迷只能用法国中场的天赋、技术和传球,强得能让队友在场上鼓掌,来聊以自慰。或者强调博格巴是曼联屈指可数的「世界级球员」。
然而,曼联的博格巴,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世界级的博格巴。你可以叫他脆弱的博格巴,数据显示,博格巴在曼联约有527天因伤高挂免战牌,占了效力红魔6年时间的四分之一。这不完全是球员的错,但这也是博格巴未能达到预期的一个重要标志。
为博格巴辩护的人,还有另一个理由,就像对诺维奇之战,博格巴担任单后腰。正处于斋月禁食期的博格巴,是后防之前唯一的「屏障」,很显然,这个屏障名存实亡,英超副班长可以直接打穿曼联的防守。
这不是博格巴在曼联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被硬塞到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然而,讽刺的是,博格巴在曼联几乎踢过所有位置,双后腰、单后腰、三后腰,中场左路,前腰、左边锋甚至伪中锋。奇怪的是,无论哪个位置,最后都被认为不适合。对于创造队史的高价引援,没有一位曼联主帅知道如何使用他。
后弗爵时代,许多球星加盟曼联后仿佛都像落入黑洞,博格巴也是其中之一。但鉴于他传说中的天才和能力,以及天文数字的转会费,博格巴在曼联没能发挥出水平,不能单纯归咎于主帅。博格巴自己的纪律性低、斗志软弱和表现不稳定等毛病,同样难辞其咎。
即使是博格巴最坚定的拥护者,也无法将他在曼联的时光描述为成功。加上博格巴及拉伊奥拉屡次在公开场合发表不利于曼联的言论,他听到自家球迷嘘声,完全可以预见,但也同样令人遗憾。现在,博格巴在更衣室依然受到欢迎,但球迷已经不再支持他,今夏法国国脚将离开,他的曼联生涯就是这么矛盾重重。
而俱乐部最大的失败在于,没能更早下定决心清洗他。博格巴最亲密的队友认为,三年前曼联就该卖掉他,也就是索尔斯克亚执教后的第一个赛季,那才符合各方的最佳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