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 ,火了近3个月,牢牢占据热门话题榜的《Produce 101》终于以总决赛投票总数第一山支大哥孟美岐C位出道
临场掉麦,却临危不乱,反手一个溜溜球让全场见证超强舞台反应力的海南富婆吴宣仪拿下出道位第二把交椅
以及发挥或意料之中或又惊又喜的杨超越、段奥娟、Yamy、赖美云、紫宁、杨芸晴,Sunnee、李紫婷、傅菁、徐梦洁11人顺利成团宣布告一段落
——在这场历时3个月的比拼之后,这11位小姐姐迎来了这个“宣布成团”第一周,也顺利在决赛结束后的几天继续跟世界杯一较高下,完成“屠榜”
而在其中,最最最不可忽视的还属牢牢占据出道位第三名,连“手机屏保”都能霸占热搜一整天的101“锦鲤”闻澜文化选送练习生杨超越
说起来,打从节目第一期播出开始,村花杨超越就一直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儿上,而到决赛前后,关于她的大讨论更是直接进入白炽化:
宣布出道当晚,杨超越就凭借“划水”拿下她人生再一个大“爆”的字眼
上一次问鼎热搜的关键词还是“杨超越 车祸现场”
也随着一直站在风口浪尖的杨超越的名次公布,网络上随之而引起的是一场海啸式的国民大讨论,甚至还伴随着明星,名人亲自下场“站队”:
有王思聪,有嘻哈VAVA这种实名diss不公平的
也有何穗,孙坚这样为没能顺利出道的豆子李子璇鸣不平的
但更多的还是以分为“支持杨超越”和“diss杨超越”两个阵营的普遍网友为中心的吐槽反击大乱斗
称霸朋友圈的公众号界也先有《GQ》屠版,后有咪蒙刷屏
“该不该支持杨超越”都快成了一个考验“友谊的小船到底翻不翻”的原则性关键题
其实,早在不久前因为有黑粉匿名举报杨超越“倡导错误价值观”时芭姐就有说过,一个赛制问题非要上纲上线到价值观的正确与否,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儿“小孩子家家打架,打不过就告老师”的嫌疑
可在这场比赛结束,在这场由“杨超越”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现象引发的“大讨论”里,我们却好像真的觉得大家的讨论走势似乎真的开始让人有些不那么舒服:
比如,“苦难”跟“不够努力”不能互为因果
比如,骂杨超越这个人并不能证明你的努力和道德优越
再比如,流量时代,当一个人被捧得足够高,这对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好。
这次,我们讨论“杨超越”现象,也讨论自己,讨论大多数90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一轮,或正马上要奔往社会战场厮打挣扎的男生女生们的这一段人生。
人生辛苦,是各有各的辛苦,哪个成年人没忍过几场哭
说起来,杨超越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
至少看完很多关于她的采访和挖底之后,不管是不是喜欢她,我们却都会感叹一句“不容易”
也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她在那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里的有些“不合时宜”
对,不合时宜。
比如,她被diss过无数遍的不合时宜地哭
再比如,她说话有的时候确实有点儿词不达意,甚至“我就坐在这儿”还是有点儿冲
或者像很多公众号说的,她淘宝买的T恤,背了很多年的包包,为2000块来比赛的初衷
——对啊,这个姑娘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出道和成名来的
所以她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没有那种“人生只此一次”的拼劲儿,没有那种背水一战,奋力一搏的努力过程
虽然,相比之下,从那个死活儿不起床的姑娘,到那个队友口中也会反复赛前练舞蹈的杨超越,这一路走来她确实是努力了
但我们都知道,人生里,在很多时候,单单“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在“拼命”,在“绝地求生”,在“殊死一搏”前
“努力”就太浅了,浅得甚至有点儿讽刺
即使这种“讽刺”跟杨超越本人没什么关系——赛制所限,输赢难测,其实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在这个结果面前,杨超越的“努力”还是重重地打了那些没能出道,但已经差不多拿自己的命在拼命燃烧了的姑娘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哦,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拼命也没有用的事情,原来有时候那99%的汗水就是会输给那1%的“老天爷赏饭吃”
输了之后,还得看着票数边祝福边告诉自己,愿,就得服输。
你看,杨超越本人并没什么问题——事情发展到这儿,她应该来之前也是万万没想到,2000块钱会引发这样一场“血战”
而李子璇,刘人语等等妹子更是一万个憋屈:你说我不勤奋,不努力,不积极我都可以改,可跟”锦鲤”争运气?我还能怎么办
说到底,这不再是这群姑娘里的问题
而是看这个节目,为这群女生或积极投票打Call,或各种发掘热点新闻点,或虎视眈眈,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找到新摇钱树的观众,媒体,甚至投资人们的集体问题
所以最后,杨超越的身世成了卖点
成了粉丝们证明“你知道她有多努力么”的事实论据
也成了新一波自媒体话题狂欢的焦点——无论歌颂她还是抨击她,“杨超越”和她的一切俨然成了最近热门话题的“标配”
在这场“争论”里,苦难不再是“财富”,不再是“试金石”,它是杨超越老板口中“宝宝”值得被宠溺纵然的原因,是粉丝们心疼她的理由
选段来自《GQ报道》
是我们要认同她“4支舞练好一支就已经很好了”,“唱歌走调还愿意为粉丝唱已经非常有勇气了”,“不管怎么样她尽力了”的原因
可是,我们有谁的人生是完全没有辛苦过的吗
凌晨4点钟的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还有更多地方,你们见过吧
刚毕业,交不起房租又不好意思总跟爸妈要钱的窘迫你们都有过吧
做实习生的时候,做不好事情要挨骂,比挨骂更让人难受的是,一旦什么没做好,总会觉得领导和同事都在瞧不起你的心理恐慌都有过吧
生病,失恋,或家里突然出了一堆破事儿后还要装作没有事情好好工作
熬夜,失眠,大把大把掉头发,即使经历这些,却还是要跟家人说自己很好啊,然后偶尔在妈妈说“你要努力啊”的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或怒气冲天:
我还要多努力才算努力啊?我都拼命了
你看,这些时候,我们都有过吧?
人生总有辛苦,经历过还会有新的,没遇见的就还在路上——可就因为这大部分时候的辛苦,那种某时某刻突然的甜和暧才变得珍贵而值得被记住,这才是我们安慰自己“苦难是财富”真正的原因
忘了谁说“没在深夜里哭过不足以语人生”
成年人也是哭的,但只是哭得少了也渐渐会不在人前哭了
所以,我们羡慕杨超越:
一个年少就辍学出来打工,端过盘子遇见过坏人,摸爬滚打闯过人间的20岁女孩子,到今天还可以害怕了就哭,不愿意就闹,天真烂漫如孩子
如果这不是人设,那命运实在对她有不好,也有太好
我们可以去心疼心疼12岁的她,可现在,还是看看工资单心疼心疼自己比较重要。
在喜欢说“尽力”的流量时代,真正的“拼尽全力”变得越发不值钱
说起来,芭姐倒是现在还能记得杨超越的几次发言
甚至包括这次决赛带着“划水”上热搜以后她发出的那篇小作文,她都不断用了“尽力”这个词儿
一次次地“我已经尽力了”
变成了粉丝们在各个评论里反复重复地“总要给人成长的时间”
可“出道”不是本来应该意味着你已经做足了准备,做足了成为一个艺人的准备
总决赛结束,火箭少女101宣布成团——从那一刻起,妹妹杨超越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艺人了,可她,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说实在的,芭姐有时候倒是真的不是很喜欢选拔类综艺到最后总是弄成姐姐妹妹一家亲的状态:
舞台是梦想吧?
出道是梦想吧?
出道以后真的能走到巅峰耀眼一世纪是梦想吧?
真正的所谓“团魂”不是十拖一的搞笑温情,而是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的拼劲儿
每个人都是战士,没有人成为短板,分能独当一面,合则天下无敌——这才是中国第一女团该有的“尽力”和“团魂”
这跟一起吃饭睡觉互相安慰是不一样的,跟家乡的姐妹淘也是不一样的。
流量时代,“拼命”变成了一个奢侈的词,因为“一夜爆红”是那样容易,“销声匿迹”又是那样悄无声息
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看一个少年少女从素人到明星的成长轨迹,并透过她/他,看到那个跟自己不同世界里的星光璀璨,衣香鬓影,你以为,这就是那个圈子的全部了
却万万没来得及想,一生是这样长,这个圈子里的前浪后浪又这样气势汹汹,奔涌而来,在大浪淘沙后,在潮水退去后,甚至在你也经年换了爱豆换了pick后,留给她/他的还有什么?
没看到过光,其实也不觉得黑暗难以忍耐
但走到过极高处,再猛然坠落——那种疼可能远比想象多。
结尾,芭姐也只希望我们和爱豆可以彼此勉励,知道人间辛苦,必须付出;知道人生不易,人前不哭;知道如果真的要走得足够远,单单“努力”是不够的,你要“拼命”才有可能赢
最后,希望我们都有拼命的能力,有笑对争议的实力,也有锦鲤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