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行动中的F-14“雄猫”战斗机(下)
双垂尾骑士(译)
就像所有参与“持久自由”行动的F-14中队一样,VF-211中队也有一群相当数量的初级军官,其中就包括了米奇.麦卡利斯特(Mitch McCallister)中尉:
“我在2001年9月12日离开了VF-101中队,加入VF-211中队,一开始只是觉得去履行职责,所以就错过了中队的准备工作。然而,中队的高级军官做得相当不错,在我们抵达北阿拉伯海的时候,我很快就可以去执行任务了。我是中队里的8个新兵蛋子之一,中队一共有15名初级军官(尉官),甚至把初级飞行员和雷达拦截官都分开了。
“在续航初期阶段,我和蒂姆.费茨帕特里克少校搭档。这是很偶然的,在他成为作战官之前,他是VF-211中队的训练官。在我开始参与‘持久自由’行动的作战任务时,我已经可以和任何人搭档——主要是高级军官和部门的领导。
“我在‘森蚺’行动中的第一次任务是当僚机,那是一支由2架雄猫和2架大黄蜂组成的四机编队。我们在夜里升空,向着马扎克(Marzak)和交火激烈的“鲸鱼背”山脊飞去,就在我们和前方的加油机汇合时,‘Bossman’呼叫我们,说地面上有人请求空袭支援。编队快速地找到了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他向我们报告了周围的局势,并将目标的坐标告诉我们。编队里的所有4架飞机都进行了投弹,我的前两枚激光制导炸弹击中了院落外的一辆卡车。
“我们接下来把剩下的2枚炸弹扔进院落里,但是前方的大黄蜂在第一轮轰炸中就已经用JDAM炸掉了这个院落。然而,我们还是按照指示来投弹,结果听见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说一群在院落里的武装分子已经上山,正向他所在的位置移动——他自己就在院落上方的山脊上。他问我们是否能快速地把吊舱对准这条小道,我们雷达拦截官把吊舱的镜头收回来,从狭窄的院落变成了整片区域,以便找出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所说的地点。
“我们找到了那条小道,雷达拦截官刚把镜头放大,我们就看见了塔利班武装分子正漫不经心地向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走去。我们只是在那里看着,祈祷了一下,将准星调整到200米开外的小道上,它们真的转过去了。
“这些GBU-12从飞机上落下后10秒不到,目标也发生了变化。在24000米的投弹高度上,炸弹命中要花45秒钟,而且正好在小道的中间爆炸。那名前进空军管制员说,‘卧槽,他们被炸中了!他们被炸中了!我太高兴了!’我们回答道,‘我们也很高兴!’
“据我所知,这是VF-211中队在‘持久自由’行动期间唯一一次在投放激光制导炸弹后变换瞄准点。我们轰炸过移动目标,比如汽车、坦克、部队,我们还轰炸过固定目标,比如院落和停车场,但都是在投弹前就已经把目标锁定好了。这次轰炸的重要性也是在返回航母后才知道的,这也是我在这次巡航中第一次投弹。
“我的第二次投弹是在一天夜里,当时‘森蚺’行动快要结束了,我的长机是尼克.迪恩纳少校。我们是一支四机编队,去用激光制导炸弹轰炸沙希果德峡谷中的山洞入口,这是地面部队要求这么做的,以便将敌人的武器库存都封住。目标被命中后,我的僚机看到了一些巨大的二次爆炸,确认了山洞里储存的确实是弹药,前进空中管制员也说我们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这次行动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投弹的时候,那时长机出现在我们的位置上,接着,一枚高射炮弹在他们的右主翼翼尖爆炸,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我听得到机组在后面的咒骂!这种随机的攻击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也是我唯一一次在‘持久自由’行动中遇到高射炮。我不知道炮弹是从哪里打来的,因为我没有看到曳光弹的痕迹,但我们看到了闪光,只是将它当做炸弹在地面爆炸。
“我所有在‘森蚺’行动期间的任务都是夜间任务,我们是一艘夜间航母,一般都是在凌晨升空的。我的工作从22:00开始,起床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见不到了。我通常都在中午睡觉,只要你不打开舱门看太阳就行。
“这次部署期间最让我感到害怕的就是在夜间和KC-135进行空中加油,作为一个菜鸟,我之前没有空中加油的经验,所以VF-211中队决定安排我的第一次空中加油在白天进行。糟糕的是,我作为僚机驾驶着一架备用机在夜间升空,到岸上去执行任务。我们的加油机是一架KC-135,我之前从未和这种加油机飞过,所以不得不靠自己来搞定,但是我后座的高级雷达拦截官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驾驶着一架安装了普惠高涵道比的TF30涡扇发动机的F-14A,满载着弹药在高空加油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因为加油机必须飞得很快——尤其是它在任务期间迎面朝你飞来时,飞机上载满了油料,而且还要跟上你的速度。满载炸弹之后,TF30发动机在25000英尺高度以上的油门响应不是很好。
“一般来说,把加油管套上锥套后,我们就把左边的发动机油门置于加力2区或3区,然后调整右侧发动机的油门来保持速度——你只是希望加的油比烧掉的油多!当加油机飞到航迹的末端调头转向之际,雄猫将在这个高度上失去一些升力,断开和锥套的连接,直到加油机再度放平,然后重新对接。开加力的时候,你要不断地踩脚蹬,用尾舵来校正飞机的偏航,而且你一直都在担心发动机熄火,然后导致飞机失速。”
虽然在空中加油的时候遇到过困难,但是驾驶这种格鲁曼战斗机的海军飞行员保证了雄猫的每一次空中加油都能顺利完成。诸如预警机和加油机之类的辅助机种对“森蚺”行动的成功是功不可没的,而VF-211中队的迪恩纳少校认为攻击机群提供空中加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我看来,‘森蚺’行动中最重要的飞机就是大型加油机——美国空军的KC-135和KC-10、英国空军的L.1011三星、法国空军的C-135。通常,我们在抵达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边境处与他们汇合,然后带着我们前往目标区并在那里徘徊,直到我们完成任务,接着又把我们带回到航母上。感谢他们在行动期间提供的帮助,油料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问题。
“从纯航空的角度来看,加油机在晚上是冲着F-14而去的,尤其是飞机上挂满了炸弹后,而且KC-10和KC-135在30000英尺高度上以525节速度飞行,给VF-211中队的机组带来了‘持久自由’行动中最具挑战的空中加油。天气变糟后,在30000英尺高度上和一架美国空军的加油机对接需要频繁地打开加力。工作在高空的和飞机的重量加剧了TF30发动机的失速特征,至少有2支机组在加油时出现了2台发动机全部熄火的现象——一台发动机失速则更加常见。
“夜间开着加力和你的僚机一起飞行会让夜视仪里一片花白,所以我们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飞到加油机附近后关掉夜视仪,这从某种程度上降低了‘吹风机’的耀眼光线。”
战术侦察吊舱
参与“森蚺”行动的所有飞行员都因为在开始时缺乏沙希果德峡谷和“鲸鱼背”山脊的实时侦察图像而感到不满,CVW-9联队的参谋军官被匆忙地派去解决这个问题,让VF-211中队的飞机挂载战术侦察吊舱(TARRS)前往作战区执行任务。丹.布加尔少校也参与了其中的飞行:
“我们抵达作战位置后,几乎每天都会放出TARPS侦察机,在‘森蚺’行动期间,我们每天都会进行2至3次TARPS吊舱侦察飞行,机组们被预先告知飞行路线,上面涵盖了大量需要被拍照的目标。这样飞行具有历史性难度,而且精度也不是很高,因为F-14A上的导航系统还是上世纪60年代的水准的惯性导航系统,这种系统甚至无法让飞机准确地按照航线飞行!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有机组都是通过商用型Garmin Pilot III手持GPS导航仪来飞行的——飞行员和雷达拦截官手里各有一台。我们先是拿到任务的路点位置,然后下载到GPS导航仪里,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满足我们所有的导航需求。我们离开和返回航母的路线、加油机的航线、其它任何导航的相关信息都将被储存在这台GPS导航仪里,然后才升空。我们得保证座舱里有足够的电池,让它能够持续工作。难以置信的是,一架5000万美元的飞机居然需要依靠无线电鲨鱼超市卖出的一台价值200美元的设备来飞抵战区!
“TARPS吊舱侦察任务时间比起作战任务更短些,后者通常持续5个半小时至6个小时。飞到阿富汗上空就要2个小时,然后花1个小时经过所有目标,把照片都拍到,在返航之前找一架加油机加油。我们一般只从目标上空飞一次,‘森蚺’行动中,我们拍摄过很多村庄、山洞入口、院落和山峰,接着在照片里找出停车场和武器屯放点可能的位置。山区的道路也得到了密切的监视,我们偶尔被派去执行随叫随到的拍照任务,为那些情报部的伙计们拍摄那些突然出现的目标。在整个巡航期间,我们一直让2架飞机挂载TARPS吊舱,我们通常都把2架飞机同时派出去,这样,如果一架飞机出现了机械故障,任务还可以继续下去。”
铁炸弹
“森蚺”行动开始后没多久,VF-211中队很快就采用了2枚激光制导炸弹和2枚常规炸弹的混挂方式。就像之前在“持久自由”行动中使用过常规炸弹的其它雄猫中队一样,VF-211中队也给飞机挂上了500磅的Mk82或1000磅的Mk83炸弹,安装触发引信,以最大面积杀伤在开阔地或浅沟中的敌军。
“到了‘森蚺’行动开始的时候,VF-211中队在这次部署期间还没有扔过一枚常规炸弹。”迪恩纳少校解释道,“铁炸弹通常被用于火力侦察,为激光制导炸弹标注目标。进入作战区报到后,我们总是试着赶紧把这些常规炸弹扔掉,得到了批准后立刻以45°角俯冲下去。之后,我们将等待呼叫,再使用激光制导炸弹,那些一般都是高价值目标,或者会产生附带损伤的目标。很多情况下都是随叫随到的轰炸,并没有预定的瞄准点。”
“森蚺”行动中第一批投放常规炸弹的海军飞行员就包括了VF-211中队的凯文.罗布(Kevin Robb)少校:
“加入VF-211中队的时候,我在F-14A上只飞行了30个小时,在VF-101中队训练期间,我飞的都是F-14B。我本应该被安排到一支使用F-14B的中队里,但CVW-9联队急需毕业生来补充使用F-14A的VF-211中队。我在一个星期一随VF-101中队于诺福尔克的海岸边完成了航母起降资格认证,4天后搭乘一架客机飞往巴林,登上约翰.斯坦尼斯号之后不到24小时就开始执行作战任务,离获得航母起降资格还不到1周的时间!
“我的第一次轰炸任务大约是在‘森蚺’行动开始后一周,和之前在‘持久自由’行动中的任务一样,我们在下午升空,执行X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没有预定的目标。我们朝阿富汗边境飞去,和第一架加油机汇合。在指定的时间段内向‘Bossman’报到后,他们说有一个十万火急的任务给我们。我们按照指示和一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取得联系,他把沙希果德峡谷北方一条公路的坐标给了我们,他监视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敌人开始搭乘汽车和卡车向山区里撤退,那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希望炸断这条公路,截断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武装分子的退路。我的中队长凯文.科瓦契奇(Kevin Kovacich)问那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在何时希望将炸弹扔到何地,作为僚机,我应该仔细地听从中队长下达的指示,因为我将紧跟在他后面展开攻击。
“我保持在高处的掩护位置上,侧倾角30°,因为中队长先下去轰炸,然后我根据他的着弹点校对后再投弹。确实,那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让我把2枚炸弹都扔在中队长的着弹点上,这就是我所做的,我们以50°角向着公路冲下,以45°角拉起。这可以说是相当刺激的——在VF-101中队的训练里没有这种高空大角度的无制导炸弹俯冲轰炸。我们从30000英尺高度上冲下来,因为周围的地形太高了,公路的一侧和山壁相连,海拔6000英尺左右,扔下炸弹后,我们向左拉起爬升。
“由于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本身的自然性以及蓝丁吊舱精确的瞄准能力,我的同伴在这次任务之前只扔过GBU-12。于是,我就相信了,只要我在作战中扔下任何炸弹,那一定是激光制导的。当那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要求用Mk82炸弹轰炸时,我快速地研究了膝板上的‘Z图解’,找出最好的投弹方法,同样和雷达拦截官确认了预定的攻击路线,他是我们中队里经验最丰富的后座之一。
“扔下一枚激光制导炸弹后,雷达拦截官就完成了他的绝大多数工作,剩下的就是操作蓝丁吊舱用激光照射目标。然而,我已经意识到,他说这次攻击的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我,他只是让我盯着中队长的着弹点,帮助我对准目标。他还在我们俯冲和拉起的过程中扔下镁光弹和干扰箔条。
“幸运的是,天气相当好,而且中队长还不停地提醒我,他不相信我将要第一次在晴空下进行大角度俯冲轰炸,这也是科瓦契奇中校的第一次大角度Mk82俯冲轰炸。中队长和我都一次扔下了2枚Mk82炸弹,拉起后,他回复到‘结果良好’,接着就离开了。回到航母上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天上飞了5个半小时,这是我在‘持久自由’行动中时间最长的一次任务,也是我在这次巡航里的唯一一次投弹。”
“在‘森蚺’行动中,我们一般挂载2枚GBU-12和2枚Mk82,这样,即便是炸弹没有被用掉,我们也可以把它们带回到航母上。夜间任务则变成了4枚GBU-12,因为在暗夜里通过目视瞄准是件很困难的事。这次巡航的早期阶段,我们还挂载过1000磅的GBU-16,‘森蚺’行动中,只要需要的话,这种炸弹还是会被挂到飞机上。
“我们的雄猫在2002年都是一些相当老旧的机体,但我们的地勤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它们保持在可飞行状态。3月8日,我们的一架飞机在着舰过程中因尾钩脱落而坠毁(F-14A 158618),但机组全部安全弹射,这一天,我们把10架飞机中的8架都派出去了!”
这是一个星期内损失的第二架雄猫了,因为在3月2日,VF-143中队的F-14B 162923“Dog 101”从约翰.肯尼迪(USS John F. Kennedy CV-67)号上起飞时前起落架被弹射器扯断,飞行员克里斯.布拉舒姆(Chris Blaschum)少校身亡。之后,所有的雄猫被暂时停飞,检查前起落架的疲劳裂纹,VF-143中队的约瑟夫.格林特里(Joseph Greentree)中尉回忆道:
“CVW-7联队旗下2支雄猫中队的地勤都在24小时轮班工作,拆掉前起落架进行检查,在72小时内就把所有飞机都重新准备好了。抵达战区后不久,VF-211中队就因为尾钩脱落而损失了一架飞机,然后又停飞了3天来检查尾钩。这些事故真的让人很不安,因为我记得我在VF-101中队里的教官说过有2种东西绝不会从雄猫上掉下来——前起落架和尾钩!这两起事故都是因为飞机的机龄过大,产生了无法探测到的腐蚀而造成的。”
肯尼迪号来了
VF-143中队的这个损失是它们随CVW-7联队登上肯尼迪号进行这次倒霉部署的最新一起事故,接下来,美国海军做出了前所未有的举动,肯尼迪号没有通过2001年12月检验调查委员会的检查,于是舰长被解职了——结果导致肯尼迪号的这次出海被拖延。肯尼迪号航母战斗群同样还错过了联合特混舰队的演习,使得CVW-7联队不得不从岸上起飞,因为当时肯尼迪号还在梅波特港内进行匆忙的准备。这艘航母最终在2002年2月16日启程,前去接替西奥多.罗斯福号——后者由于肯尼迪号过晚出发而延长了部署时间。
两艘航母在红海碰头时,CVW-7联队也将战区任务转交给了CVW-1联队,同时,VF-11和VF-143中队的F-14B于3月11日完成了在阿富汗上空的首次作战任务。由于CVW-7是一支夜间联队,他们在11日凌晨派出的第一波编队由11架飞机组成。向着沙希果德峡谷飞去,据VF-11中队长约翰.阿奎里诺(John Aquilino)中校说,飞机已经准备好执行前进空中管制(空中)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了,其中一架飞机也创造了历史,第一次携带了一枚2000磅的GBU-31 JDAM(F-14A由于过于老旧而没有升级数据总线和火控软件,无法使用JDAM,也无法使用Link 16数据链,只有F-14B/D接受了升级)。
GPS制导的JDAM最初在1999年的“联合力量”行动中由F/A-18C机群使用,到了2001年初,海军航空兵已经为F-14B进行了软件升级,使其可以挂载JDAM。当时VF-102中队还在部署中,所以CVW-7联队的2支雄猫中队就成为首批接受升级的战斗机中队。
VF-11中队在3月11日发起的这次JDAM任务是由斯科特.科纳普(Scott Knapp)少校和克里斯.乔普(Chris Chope)少校执行的,中队长阿奎里诺称他们是“在使用JDAM方面能力最强的海军飞行员,在中队里参与了大量的GBU-31的整合工作。抵达沙希果德峡谷上空后,一名联合战术空中管制员让这支双机编队去轰炸‘鲸鱼背’附近的一座迫击炮阵地。
“我们排好一前一后的攻击队形,僚机首先投放GBU-12,然后我们透过炸弹的烟雾再投放JDAM(避免LGB的激光引导被JDAM爆炸的烟雾干扰)。”乔普少校回忆道:“通过蓝丁吊舱观察,我们看见他的炸弹从附近的岩石上划过,在目标的旁边爆炸。然而,当我们选择了GBU-31后,这枚炸弹就是扔不下来。
“科纳普少校和我试过了书上的每一种步骤,但怎么也扔不下来。经过漫长而又沉默的飞行,回到航母上之后,军械员们把这枚GBU-31从飞机上拆下来进行检查,发现它出故障了,炸弹尾部引导单元内的GPS接收机和导航系统没有与飞机上的武器计算机‘对话’。”
第二天晚上,CVW-7联队又向岸上派出了一波飞机,VF-11中队长阿奎里诺中校和凯文.波兹曼(Kevin Portzman)少校带领了一支双机编队。
“我们被允许去轰炸‘鲸鱼背’上的一个洞穴,”阿奎里诺少校解释道,“在航母上做任务简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拿到了一大串目标的名单,但他们无法保证我们是否被允许去投弹。抵达战区上方后,我们就收到了一架在沙希果德峡谷上空盘旋的E-8联合星发来的目标消息,而且‘Bossman’也给我们发来了JDAM的GPS坐标参数。我的雷达拦截官把它们参数输入到任务计算机里,接着发回给预警机进行确认,之后,我们才被允许投弹。我们从高空把炸弹扔下,在动态图像中记录下轰炸效果良好。投弹后的评估就是炸弹落在可允许的偏差范围内。
“我们后来听说地面部队对当晚的轰炸印象深刻,他们所有标出的目标全部被炸掉,而我们炸掉的那个山洞足足燃烧了12个小时。我们的飞机挂载了一枚GBU-31,因为当时只能挂载2000磅的JDAM——我们还没收到可以在JDAM之外再带激光制导炸弹或铁炸弹执行任务的许可。由于目标数量相当少,所以我们认为没有必要携带2枚JDAM,因为如果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轰炸的目标,为了减轻着舰重量,我们将不得不在返航时把其中一枚扔到海里。GPS套件很贵的,而且航母的弹药库里也没有多少GBU-31,所以最好别浪费弹药。”
到了肯尼迪号抵达战区的时候,负责“森蚺”行动指挥的地面部队已经将空中力量的协调加入进去,美国陆军的大山特遣队向联合空中作战中心表示,他们留了一长串预定目标的坐标,用于在天气恶劣或者滞空时间缩短时使用。随着E-8联合星到峡谷上飞行,战术航空兵部队的飞行员们可以更加及时地收到关于时敏目标(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位置)的信息。
3月9日,美军占领“Ginger”山峰宣告了“森蚺”行动的结束,在行动开始后的前48个小时就扔下了667枚炸弹——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3支雄猫中队投放的。到了3月16日,大山特遣队在“森蚺”行动中的最终目标达成,敌人被赶出了沙希果德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