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皇后(故事:暴君皇上囚禁皇后10年,皇后牢里产女,竟被暴君欺辱)


十年皇后(故事:暴君皇上囚禁皇后10年,皇后牢里产女,竟被暴君欺辱)

原本的天下,划为三国:西羽,南凤,冰凌。

冰凌处于地势最北,气候寒冷,民风粗犷,西羽处于中部,气候温和,物资丰饶,是三国中地域最为辽阔,最为富裕的,而南凤,夏季炎热多雨,冬季温和湿润,是个美丽、文气与富庶的国度,被世人不断向往和憧憬。

自从南凤国君姬梵撒手国家大事后,南凤国就衰败了下去。

南凤,帝城,磅薄大雪。

南凤国没有辞旧迎新的热闹,反而倍感冷清,自与西羽关系破裂,朝中不断传出储君与当朝丞相不和之事,连逢战乱,搞得民心惶惶。

当今圣上正是先皇姬梵结发妻子,姚慕岚。

这皇位本该是姬梵的子嗣继承,而为何落入姚氏之手?

朝堂之上。

一袭深青色官服,手指着当朝丞相江易鼻子的人,正是姬傲儿。

“老贼,你居心不良,以下犯上。”

敢当面喊江易为老贼的,姬傲儿是第二个。

良心未泯的大臣们不免为这乳臭未干的储君捏出一把汗。

江易的脸黑的不能再黑,每次上朝,都会被这小娃娃弄得吹鼻子瞪眼,这叫他情何以堪?

“好啦,傲儿。”

明黄色的龙袍难以掩住日渐消瘦的身姿,想当年姚慕岚可算是南凤第一美人,不仅相貌极佳,而且才气超群,当初与姬梵也是在斗诗会上结下的佳缘。

“母后,是他欺负你,我在帮你。”

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自量力也行,可她没有说错,江易确实在为难姚慕岚,因为他恨她。

“不要说了。”姚慕岚厉声打住,十年来,她争辩的够辛苦了。

“江丞相,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傲儿是储君,碧玉年华,是该树立自己的威信,朕差不多该功成身退了。”

“可是皇上。。。”江易还想反驳什么却被打断。

“丞相,不必多言,这次朕决定顺了傲儿的意,退朝。”

姚慕岚难掩疲惫,总管公公扶着她便从内阁离去,留下闹哄哄的众位大臣。

姬傲儿柳眉一挑,仰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在江易面前展尾而去。

“大人。“

江易身边的一位官员低着头听候吩咐,他甚至可以听到手关节骨头要捏碎的声音。

该死的女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哼,既然不想痛痛快快的死,那么老夫成全你。

江易布满皱纹的脸骤然阴狠,原先的凛然正气荡然无存。

英姿飒爽的姬傲儿踏入夕月阁,便看到一张漂亮的小脸布满怒火,皱着眉看着深青色衣着的‘公子哥’,气愤道:“公主,你知不知道打仗很危险?”

是的,宫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南凤唯一的公主要出征。

一身官服打扮的姬傲儿,青丝束起,以一根白玉簪固定,若是不是身材娇小,还真是玉树临风,风姿翩翩的官家少爷。

“莲儿,你不懂,我是不得不去。“

接过精致的白玉杯,闻着淡淡的茶香,姬傲儿舒了口气,攀上莲儿的肩头。

“好莲儿,替我拿衣服吧。”

“公主,大将军同意你一起去吗?“

莲儿心里自然是不愿她去,毕竟公主是千金之躯,虽不像其他官家小姐那样娇生惯养,但也是帝王之女,出不得任何的差池。

“师傅今天没有上朝,我待会儿出宫去告诉他,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姬傲儿捏了捏莲儿的脸,便走到屏风后面换回女儿装。

将军府。

“大将军,公主来了。”老管家向正在自己桌案前忙碌的缘一禀报着,便看到一抹粉色身影踏入房门。

摇摇头将门关好便退了出去,这公主真是个急性子,管家心里抱怨着,脸上却露出笑容。

“师傅,徒儿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只见她盘腿坐在了圆凳上,把玩着手里的宝剑,“明天我就要同你一起带兵出征啦。”

她说的云淡风轻,而缘一错愕,随即劝道,“公主,打仗并非儿戏,休要胡闹。”

缘一觉得兵荒马乱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跟去不安全,虽说她的武功并非一般人可以比,可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后果也堪忧啊,缘一摇摇头表示不答应。

“师傅,”姬傲儿见他不肯,娇唤一声,这招每次对付缘一都很管用。

“您今天没来,都不知道老贼是怎么逼母后的,母后不会武功,他却让母后带兵打仗。”姬傲儿想起江丞相那张伪善的脸就生气,再说她没去过战场也想去玩玩。

不过,这自然是不能让缘一知道的,要是知道她心中所念,他一定会揪着她的耳朵,说上一堆的大道理。

“公主,你要是有所闪失怎么办?”缘一反问,心里却担心姚慕岚的安危。

“师傅,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虽说公主心高气傲,可是他知道公主继承了他父母的全部优点,美貌与智慧并存,就是有时候脾气倔了点,受不得委屈,又不肯听劝,迟早要吃亏。

“师傅,我保证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真的。”姬傲儿撒娇保证,生怕缘一再摇头。

“您要相信我啊,我可是您的徒弟呢。”说完还使劲的眨巴眨巴眼睛,那样子要多乖有多乖。

缘一叹了口气,真是拿着丫头没办法,他对敌人够狠够绝,可是面对她就成了柔情铁汉哇。

“公主,你要答应老夫,不能胡来,我知道你聪明,可是你还是要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行动。”

姬傲儿见缘一答应了,就屁颠屁颠的跑到缘一身边“吧唧”一口,就亲上了大将军的脸。

在姬傲儿心里,缘一不仅仅是教给了她本领,也是给了她父爱的男人,“师傅,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缘一慈爱的看着她,公主,老夫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保你们母女周全,爱怜的摸了摸姬傲儿的头,“去准备吧。”

待她走后,缘一的脸上又恢复先前的严肃,老贼,你又玩什么把戏?

朝中,人人都惧怕江易,知道他的手段,可是缘一不屑,就算他手握十万兵权又如何,他缘一誓死守护南凤。

丞相府,一群乌合之众又在谋划着什么阴谋。窗外黑影掠过,却没有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一丝痕迹。

2

“公主,你要小心,莲儿会很想你的。”莲儿站在宫门前,人还没走,早已是望眼欲穿。

莲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姬傲儿,真希望可以跟着公主一同赶赴战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分开过,只可惜不会武功,跟去反而成了累赘。

姬傲儿淡紫色华衣坐在马上,安抚的拍了拍莲儿的头,“莲儿,乖,等我凯旋归来。”

自信满满,完全忽视了十米开外,江易乌黑的老脸。

臭丫头,看你有什么能耐,一甩衣袖,江易打道回府。

军队行进的像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在原野蠕动。

姬傲儿随着缘一驾马飞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暮荆门,看着满目的黄沙,姬傲儿心里竟升起几丝雀跃。

暮荆门,南凤与西羽的交界地带,也是黄沙的世界,一层一层的黄沙埋下了多少忠骨,在阳光的照射下,它却如一条金黄的河流,波光粼粼。

姬傲儿两眼发光,这是她从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缘一直视前方,估摸敌军的数量,顺便观察敌军的动况。

那双眼睛里透着一种冷漠又犀利的光,面无表情的脸,笔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紧闭着的嘴。

“你们候着,不许轻举妄动,全军驻扎。“缘一下令,勒住马绳翻身而下,姬傲儿也跟着他进了帐篷。

“师傅,这场战争我们有几成胜的把握?”

“这个老夫也说不好,你也看到了,这仗我们得智取。”

缘一挺直身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如炬。

“报。。。西羽大军已向我方挑战。”

南凤大将一一败退,缘一骑马远瞻,没有料到西羽大将竟如此英勇善战。

“师傅,就让我出去会会他们吧。”论武功,她应该在那喜不自胜的都尉之上。

缘一点头,默许。

“你就是西羽都尉,我可以应战吗?”姬傲儿挑了挑眉,淡淡笑道

西羽都尉看对方是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风华绝代的佳人,嘲笑,“美人,这可不是你戏耍的地方?打哪来回哪去,不然弄花了漂亮的脸,我可不赔。”

“哦?那小女子要是想耍上一耍,如何?”嗓音依旧闲适,唇侧噙着淡淡的笑,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

看着她那抹笑都尉心里一抖,心里升起畏惧,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怎能被一个女子吓到。

“好,既然你来叫阵,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西羽的厉害,叫你们再来侵犯我边界。”

缘一皱眉,来不及细想,便看二人交战起来。

只见都尉左足一蹬,身子骤然腾起,手中的双刀直直向姬傲儿砍来,其势如风,她柳眉微皱,碧影微侧,躲过了那都尉的攻击。

都尉只觉眼前白光闪动,本能用右手一挡,而长剑突然转向,直击左手手腕。

都尉左手一软,刀便脱手落地,瞬时觉得羞愧难当,长年习武之人竟然败在女子手里,颜面何存,灰溜溜的骑马离去。

西羽都尉铩羽而归,这柔弱女子的武功竟然在他之上,震撼了不少男人。

营帐里,玄瑾夜早就听到那个女子处变不惊的声音以及南凤将士的欢呼。

他突然觉得这女子好奇特,倒是想领教领教。

“师傅,我不愧是您的徒弟吧。”姬傲儿眨巴眨巴大眼睛,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展示自己俏皮的一面。

缘一摇摇头,“公主,莫要轻敌。”

帐内

“皇上,这女子究竟是何人?”薛青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女子叫阵。

玄瑾夜不动声色,“出去看看便知。”

姬傲儿骑在马上,只见一个伟岸的男子骑着马慢悠悠的出来了,身边还带了个跟班。

细看,不觉心怦然一动,他的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刚毅,一头黑发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高挺的鼻梁,噙着玩味笑容的薄唇,整个人散发出邪魅的气息,看起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玄瑾夜淡淡的看了盯着自己的女子一眼,姬傲儿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咬紧了唇瓣,在心中唾弃自己,她竟然也如那些怀春少女一样,为他容貌所惑。

“薛青,她就交给你了。”只见他薄唇微翘,吐出这么一句话。

只见那叫薛青的男子没什么动静,玄瑾夜扭过头去看他,薛青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像那种出身武将之门,淡紫色华衣穿在她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未施粉黛却已倾国倾城,柳腰盈盈一握,连蹙眉都那么好看,实在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玄瑾夜黑眸蕴含薄怒与冷意,淡声道,“薛青,你先回帐内等候。”语气疏远透着冷漠。

姬傲儿无意的看了愣住的薛青一眼,从此在薛青心里就深深记住那双美丽的眸子。

“姑娘,你可知这是战场?”玄瑾夜凝眸紧盯着姬傲儿。

好个南凤国,扰我边界,又惑乱我军心。

姬傲儿眉梢一挑,明眸迎上他含着嘲讽的目光,努力忽视他语气中的讽刺,淡然道:“将军,何必多此一问?”

“好,那我就领教领教姑娘的本事。“闻言,玄瑾夜也挑高了剑眉,黑眸中划过促狭。

拔剑,姬傲儿的剑法变化无穷,招招攻其要害,可是他却很是巧妙的躲开了姬傲儿的攻击,动作极快,毫不费力。

“唰”的一阵掌风,姬傲儿来不及躲闪,一只有力的大掌便扣住姬傲儿的手腕,一扭,手里的长剑竟掉落在地。

好厉害的功夫,可姬傲儿怎愿服输?

姬傲儿蹬马向前一俯冲,却被他用手生生的挡了下来,翻身脱离玄瑾夜的掌控,再次腾空。而玄瑾夜也轻轻脱离马背与姬傲儿在空中周旋。

“姑娘,你知道你赢不了我的。”玄瑾夜靠近姬傲儿在她耳边细语,在旁人看来这姿势极暧昧。

姬傲儿不服气的又拍了一掌过去,却被玄瑾夜一把拉了过去,转身,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马上。

“放开公。。。她。“

缘一及时住口,要是那人知道他擒获的人是公主,事情就更难办了。

正欲驾马追去,玄瑾夜回眸,在身侧隔空一振,缘一就发现自己无法撼动一分。

马上。

“放开我,“姬傲儿有些薄怒,又有些尴尬,竟然感觉到丹田内有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蛋。

玄瑾夜恶作剧似得夹紧了她,一股男子的阳刚气息萦绕在姬傲儿鼻息,却不敢再动分毫。

3

玄瑾夜有意无意的将热气吹在她的脖颈,姬傲儿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难堪,狠狠的捏了一把玄瑾夜的大腿,想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调戏。

玄瑾夜将她的羞恼表情看在眼里,越是想逗弄她,“原来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啊。”

姬傲儿嘟嘴,却没有再理他。

看着怀里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自己也不好再逗她,就全速的向远方驾马而去。

玄瑾夜没有带她回营,这让姬傲儿感到意外,“你要带我去哪儿?”

玄瑾夜勾唇一笑,“到了你就知道。”

玄瑾夜将马绳吊在一棵树边,姬傲儿站在那里,清风拂乱几缕青丝,垂在修长的玉颈边,有一种清纯的妩媚。

“跟我下来。”玄瑾夜沿着隐蔽的路带她进谷。

“你叫什么名字?“姬傲儿跟着他,心里满是疑惑。

“萧夜,”玄瑾夜随口一编,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想我们会在这里拥有难忘的一夜。”佯装邪恶的倾身靠近她。

“你想干嘛?”姬傲儿警惕的后退,双手环胸,好像他要对她图谋不轨。

“哈哈哈。。。”山谷里回荡着男子爽朗的笑声。

随后谷底传来女子不满的娇嗔,“你干嘛笑成这样嘛!”

此谷不大不小,但景色十分瑰丽,大片的竹林环湖生长,竹林边还有一个临水而建的竹楼,夕阳下显得十分梦幻。

夜晚。

“大将军,敌军似乎不肯放了公主。”其实人家也不知道自己的君主带着你们家公主去哪里了哇。

缘一在帐内焦急踱步,现在还不宜把事情告到皇上那里,不然那个老贼又要拿这件事开刷。

“唉。。。公主啊,你叫老夫如何是好?”缘一背手站立,望着帐外的月亮,十分懊恼,“传令下去,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

谷里。

“季傲儿?怎么感觉你爹想儿子想疯了?”玄瑾夜躺在湖边竹椅上看着头顶的月亮,突然凉凉的开口,真不知道南凤的哪个季将军生不出儿子,把女儿当儿子用。

“你的名字就那么好?”坐着的姬傲儿斜睨着玄瑾夜,颇为不满的看着他。

突然她站起来,慢慢靠近湖边,“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很小的时候发现的。”玄瑾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沉入他那不可见底的深潭。

“小夜子,陪我走走吧。”怎么感觉跟小公公似得,眼角泛起笑意。

“季小姐,你不觉得叫小夜子很奇怪吗?”玄瑾夜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到自己肩膀的少女。

姬傲儿仰着头斜视,“你有意见?”

玄瑾夜无奈,只能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如果这是一份画的话,也是蛮美的。

“小。。。”心

姬傲儿似乎听到玄瑾夜说了句什么,刚刚想回头,却被竹子露出来的根绊了脚,接着整个人向前跌去。

眼前景物迅速上升,姬傲儿才发觉自己中招了,可此时反应已经太迟了,她只得紧闭双眸,心里不断哀呼,这一下肯定要摔个鼻青脸肿。

天呐,还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她只觉得纤腰被什么揽住,她顿时觉得自己得救了。

姬傲儿抬眸看了看站在她身侧的玄瑾夜,又垂眸看了看勾住了她的大掌,清澈的眼底倒映出那只在了她胸上的大手。

美眸眨了眨,俏脸爆红。

“啪”一声犹在回响,谷里瞬间安静。

玄瑾夜愣了好半天,才有所反应,他抬手,不是去摸脸上的掌印,而是定定看着手,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姬傲儿在门外站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两人见面会有多尴尬。

门突然被打开,门外如小鹿般慌乱的眸子,对上玄瑾夜隐含着疲倦的黑眸。

“那个。。。”姬傲儿第一次像做错事的孩子搅动着衣角,“你这里有吃的么?”

豁出去了,尴尬总比饿死好。

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玄瑾夜心里好笑,眸光乍然点亮,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剑眉忽地一蹙,眼神霎时暗了暗,瞬间又变得深邃如海。

“进去坐着。”随后便转身出了屋。

当玄瑾夜手里拿着一盘莲花糕出现的时候,姬傲儿的眼睛都亮了。

“你是个女人么?”

姬傲儿瞥眼,见他嫌弃似得看着自己,狼吞虎咽有错吗?要不是饿了,她至于吗?

看着他略带红肿的面颊,脑子里又涌上他袭胸的画面,脸一红,慌忙低头,同时闷声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她凝眉,未得到许诺,便看到玄瑾夜在她身上,正渐渐变得复杂的眼眸。

姬傲儿大窘,“你看什么?“

玄瑾夜眼角狠狠抽动几下,又做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你啊,“还想说什么就被她瞪住。

“萧夜,你真是过分。“占了自己的便宜,还想对自己怎么样?姬傲儿这模样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而玄瑾夜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乖,睡觉去。”一副关爱自家宠物的模样。姬傲儿气得牙痒痒,抓过他的手便狠狠咬去。

“你属狗啊。”终于他不淡定了,抽回被咬疼的手,狠狠的瞪着作恶的女人。

“有本事咬我啊,哼~”某女不自知,她那句“咬我啊”在某男心里回响了多久。

眼神暗了暗,“胡搅蛮缠的女人。”玄瑾夜又重新躺回了床。

姬傲儿见他一副不理人的模样,冲上去,在腿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就飞快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傲儿,你别得寸进尺。”隔壁传来某男的暴怒,姬傲儿却躺在床上笑了。

玄瑾夜垫着手躺在床上,她难道不知道我是正常的男人么,还敢挑衅?平常见不到第二种表情的脸上,在今天千变。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按住眉心。

黑影出现,“主人。”人在面前,声音却像在千里之外。

“查的怎么样?”玄瑾夜神色又恢复淡漠,没有丝毫的情绪。

“如你所料。”

玄瑾夜抬手一挥,黑影便再次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温柔的月光随波轻舞,这一晚是谁温柔了谁的眼?

4

清晨,姬傲儿很早就起来了,银铃般的笑声透过微薄的雾气。

一大早姬傲儿就把玄瑾夜当自己家的公公使用,而玄瑾夜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发火。

“看那里有条鱼诶。”玄瑾夜走到她身边,朝着她指的方向张望,“我怎么没看到?”

他当然知道这湖里有许多鱼,这是他亲手放养的银川凤尾鱼,是对水质相当挑剔的鱼,不过十分金贵。

似是想逗逗这个笑得灿烂的人儿,她似乎忘记了昨天两人的尴尬。

“快看,快看,那里。。。”姬傲儿兴奋的指着鱼儿跃起的水面,水波荡漾。

玄瑾夜垂眸,眼睛深深的看着这个女人,这样的感觉似乎太久违了,脑海出现一女子戏水嬉笑的画面,玄瑾夜的眼神闪过淡淡的哀伤。

姬傲儿见玄瑾夜没什么反应,本想看看他,却直直的撞进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深邃,平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似乎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她却捕捉到了那抹哀伤。

姬傲儿下意识的抬手想要给予安慰。

玄瑾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姬傲儿的眼眸,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心疼,可是她要为谁心疼?

他抗拒自己会对这个女子产生任何的异样的情愫,为君者就是要断情绝爱,他才不要再经历什么情劫。

顿时冷下眼眸,“季傲儿,今天就回去吧。”

说完一声不吭再也没有理会身后怔怔发呆的她,迈步走回了屋。

姬傲儿狠狠的在心里唾弃自己,姬傲儿你的骨气去哪里了?人家不就长得好看点了么,心疼个什么劲儿?

各怀心事的两人骑在马上谁也没有说话,回到了西羽的军营就看到薛青一脸的焦急。

“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南凤的人要求放了他们的公主。”

薛青见玄瑾夜回来了还带着那个女子,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姬傲儿。

姬傲儿正在为薛青那句“皇上”震撼,原来他是西羽的君主,她的头号敌人,玄瑾夜。

萧夜?

原来如此,他的母后就是西羽的萧太后,美名传天下的萧穆珊。

玄瑾夜也震惊,原来她是南凤的公主,她不叫季傲儿,她叫姬傲儿,为什么他当时就没联想到呢?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环境静的有些诡异,连旁边的薛青都能觉察到两人的不对劲。

“皇上,南凤愿以五座城池换取公主,并且愿意议和。”一个将士来报,喜上眉梢。

什么,师傅愿意议和?姬傲儿一怔,自己被虏来也不过一晚而已,为何师傅就这么快愿意议和?

姬傲儿狠狠的瞪了玄瑾夜一眼,卑鄙小人,自己竟然成了他的筹码。

玄瑾夜没有理她的眼色,面无表情顾自道:“你去告诉南凤,议和可以,但不许南凤再来侵犯我西羽边境,五座城池就当作赔罪收下了。公主很安全,很快就可以回去,不必担心。”

“是,末将这就传话。”

这仗稳赚不赔,玄瑾夜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玄瑾夜,算我眼瞎,竟然看不出来你是谁,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姬傲儿说完这句话,气愤的离开西羽营帐。

这边。

缘一今日接到圣旨也很是疑惑,自己明明没有叫人回朝禀报,第二天朝中却派人来了,这速度何等的快,其中的奥妙自己动动脑子也就想到了,难道军营里出了奸细?

“江老贼,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缘一一拳头砸碎了桌子,就见淡紫色身影进来。

“师傅,对不起嘛,我又惹麻烦了。”姬傲儿看到缘一很生气的样子,以为他是在生她的气,也怪自己被那个臭男人抓了去。

“公主,老夫不是怪你,只是心里憋屈,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赶紧回朝帮皇上去吧。”缘一不是怪姬傲儿,公主被抓自己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可是要怎么对付江老贼呢?

看着黑发中已经参杂着几缕白发的缘一,姬傲儿突然觉得自己也该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不该任意妄为。

“师傅,我们赶紧回去吧。”

姬傲儿想快点离开这里,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再懊恼也无济于事。

姬傲儿和缘一带着一些将士当天就赶路了。

第二天,南凤国的军队全部撤退回朝,玄瑾夜没想到南凤真的这么爽快的回去了,本以为南凤是个不守信用的国家,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它一战到底的准备。

南凤

“皇上,老臣不是怪你。你要知道南凤的江山也是臣等父辈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而非姬姓一族所有。现在你为了公主断送了五座城池,当初老臣劝你征战,为何偏偏要答应让公主去?”江易字字带刺的质问着姚慕岚,好似这江山是他的一样。

“江丞相,不是朕愿意,你要知道傲儿是姬氏的唯一血脉,朕容不得她有半点损伤。”

“现在知道没有子嗣了?当初老臣劝皇上为先帝纳妃之事,皇上为何推脱。“江易想起自己已故的女儿,竟然为此香消玉损,心里对姚慕岚的仇恨就越深。

当初江易带自己的女儿进宫赴宴,不料江小姐竟然对姬梵一见钟情。

妾有意,郎却无情,江易朝堂之上的莽撞之举也逼得自己的女儿上吊自尽,可这一切他都怪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其实姚慕岚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不是她不愿意,是先帝不愿意,一生一世只愿一双人,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难道要自己亲手毁了它?

说她私心也好,说她善妒也罢,没有女人是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妙龄少女。

“江丞相,朕累了,先退朝吧。”

姚慕岚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世事纷争,无休无止,自己只是个女子。

“老臣戳到了皇上的痛处了吧。哼,老臣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却被你害死了。”江丞相恶狠狠的看向姚慕岚,没有忽视掉姚慕岚眼中的那抹脆弱,心里却得意的很“往事不再重提,但老臣希望皇上能够明白什么是对南凤最好的。”。

凡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这君臣关系已经不再是君臣了,臣子当朝逼问皇帝,这君臣伦理已经沦丧,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第二天就见不到太阳的升起。

5

安华宫。

姚慕岚坐在铜镜前,默默的流泪。皇上,臣妾好想你。姚慕岚咽下心里的苦涩,这些年江易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觉泪已沾湿了衣襟,旁边的公公不忍心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一声,“母后。”

姬傲儿一回宫,就赶赴安华宫。

“傲儿?”姚慕岚偷偷擦掉眼泪,见姬傲儿风尘仆仆的站立在自己面前,掩了掩自己的情绪。

“为何不先回夕月阁梳洗一番?”姚慕岚眼红的样子,姬傲儿就知道老贼又欺负母后了。

姬傲儿摇摇头,“母后,都怪傲儿。”

姬傲儿眼一红,便委屈的扑进姚慕岚怀里,她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流泪,她应该不是那么伤心的,可是就是想哭。

“傲儿。“姚慕岚轻轻唤姬傲儿,”母后有话要和你说。“

擦去泪水,随着姚慕岚坐下。

“你听好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保护好自己,你是母后和父皇最爱的人,你也是姬氏唯一的血脉。”

“母后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傲儿以后会好好听话,承担自己的责任的。”

姚慕岚没有说话,却将姬傲儿紧紧揽入怀中,姚慕岚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江易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

御书房

“皇上,老臣觉得这次的战乱事出蹊跷啊。”缘一进宫穿着官服,正气浩然。

姚慕岚知道缘一是对姬氏最忠心不二的忠臣,也是先帝的好友,当年他俩征战沙场,缘一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本宫知道,所以才邀请将军您过来商量商量。”

姚慕岚只有在缘一面前才自称本宫,卸下一身的防备。

姬姓王朝,群狼四起,她知道傲儿的心思,为了保护傲儿,她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皇上,老臣有话当讲不当讲?”

姚慕岚点头示意缘一说下去。

“老夫觉得他西羽是不得已才发动战争的,使节往来有提到我南凤侵犯西羽边界。老夫觉得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姚慕岚愁容满面,“将军,这次我怕江易不会善罢甘休。”

姚慕岚知道江丞相不满自己执政,而且当初也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宝贝女儿,所以处处为难自己,忍了,可是他做的越来越过分了。

“将军可愿帮本宫一个忙?”姚慕岚决定要收集江丞相意图谋反的证据,放手一博,“过几日,将军可否作为秘密使节前往西羽?”也许除掉了江丞相,南凤就可以安全了,自己信得过的就只有缘一了。

缘一知道姚慕岚的意图,自己虽然年纪一大把,可是为了姬姓王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老臣遵命。”明知此行,要是被江老贼知道,自己孤身一人是凶多吉少,可是姚慕岚的请求自己不能不答应。

说罢,姚慕岚写了密函交予缘一将军。

夕月阁。

“公主”身边的莲儿觉得公主自战场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你是有心事吗|?”

“莲儿,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你伤心却恨不起来,这算什么?”

莲儿挠挠脑袋,这个问题自己也没遇见过,“公主,这个,莲儿。。。”

“算了,问你,你也不懂。”姬傲儿叹了口气,”陪我出去去转转吧。”心里憋得慌。

一路上,姬傲儿都在回忆和玄瑾夜在谷中相处的时光,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莲儿觉得她脸色不对,“公主,我看你累了吧,要不休息休息?”

在凉亭坐下,四周的白色树木将她们的身影裹得严严实实。

踏雪声由远及近,“呜呜。。。这该死的负心汉,竟然把我卖进皇宫,还好有姐姐你。”一个女声哭哭啼啼。

“好了,妹妹,别哭了。“旁边的女子轻声安慰着。

“姐姐,当初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呀,对他我狠不下心,我是不是没用了?”

姬傲儿咬紧了嘴唇,“臭男人。”随即心里一沉,难道自己也喜欢他,脑子抽了,她才不要喜欢他呢,摇摇头。

而此时在西羽,玄瑾夜坐在自己的寝宫,脑子里尽是那女子离开时的愤怒、失望的表情。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从黑暗中出现。

“轻风,有下落了?”玄瑾夜已经问这句话不下千遍。

“回禀主子,轻风搜遍西羽,至今任未找到她的踪迹。”面具男恭敬的回答。

快三年了,自从自己登上皇位已经快三年了,汐儿,你到底躲在哪里?

“继续寻找,就算在其他国家你也要仔细的找。”玄瑾夜略带失望的遣退暗影,这些年他都没有放弃,就算后宫有再多的美人,都无法弥补他的缺憾。

玄瑾夜回忆起自己与梦汐初次相遇时,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

三年前

“夜哥哥,今天怎么有空和我一起出来逍遥啊?”一长相俊美,一看就是招惹许多女人喜爱的男子调侃一旁俊朗非凡的玄瑾夜。

“要是皇上姑父知道了,回来非骂我不可。”刘星宇是萧穆姗的妹妹唯一生的一个儿子,也就是玄瑾夜的表弟,自小在皇宫与玄瑾夜这些皇子一块儿长大。

玄瑾夜拍开刘星宇的头,“臭小子,别以为有我母后护着你,你就敢在我头上撒野。”

“呀,夜哥哥真是狠心。”揉了揉被推开的头,刘星宇故作幽怨道。

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玄瑾夜真的想掐死他。

刘星宇是个花花公子大家都知道,但他也只跟玄瑾夜最说的来话,所以也不怕死的经常调戏玄瑾夜。

玄瑾夜没有理他,顾自看百花楼的姑娘跳舞,今日他只觉得太过无趣罢了。

“来来来,各位大爷,接下来是我们百花楼的头牌,梦汐姑娘的表演了,大家鼓掌啊,不要忘记打赏啊。”老鸨谄媚的声音吸引了不少客人往下看。

大家都知道百花楼的梦汐姑娘卖艺不卖身,琴艺相当了得,人也长得妩媚动人,是难得一见的女子。

一缕仙乐般的琴声传入玄瑾夜的耳畔,不禁让他的心一颤,世间竟有人可以把琴弹得如此的绝妙?

玄瑾夜忍不住想看看这可以弹出此般仙乐的人究竟什么模样。

只见那女子,一袭红色纱衣,一头乌发翩垂纤腰间,纤纤玉指正拨弄着琴弦,她的琴声似乎是有生命一样,灵动,飘逸。

玄瑾夜不觉为她吸引,更想看清她的容貌,小小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眼眸风流蕴藉,娇小的鼻子和性感的唇形,看起来确实是个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味道的女子。

玄瑾夜心里默默的赞赏,眼中也流露倾慕之色。

“哟,夜哥哥对这个美人感兴趣?”刘星宇看出玄瑾夜的心思,“罢了,就把她让给你好了。”他一打响指招来老鸨。

“妈妈,可否等会儿让梦汐姑娘上来叙上一叙?”说着拿出一打的银票。

老鸨看见厚厚的银票笑得花枝乱颤, “没问题。”

梦汐上来后,老鸨扭着腰,识趣的走到她身边,吩咐到:“汐丫头,你可要照顾好这两位贵客啊。”说完晃了晃手帕,关好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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