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包玉溪多少钱一盒(《无奈的红尘情缘》(162)——话引将军楼)


硬包玉溪多少钱一盒(《无奈的红尘情缘》(162)——话引将军楼)

第162回 话引将军楼

刘学斌来了,吴麻子招呼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他爱吸烟,走到哪儿都烟不离手,据说只有睡觉和洗澡事不吸。

吴麻子不吸烟,也怕烟味,站起来把窗户推开一点。

刘学斌放桌上是“软中华”,吴麻子知道很贵,因为听别人说过“软中华硬玉溪,这样干部最牛逼”。笑着问:“刘总烟瘾不小啊,一天几包?”

“不一样,一般时候两天三盒。”

吴麻子在心里掐算一下,两天三盒,一个月就是45盒,如果一盒烟100元,他每月光吸烟,就要消费5000千元左右。他看过员工工资表,现在公司年岁大当保安的员工,月工资1700元左右。他的烟钱,就起码是2—3个人的工资。

刘学斌应当说是挺帅气都男人,人是人个是个,四方脸让,五官周正,皮肤还挺白。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神游离不定,吴麻子听人说过,这样人心眼多,且好心眼不多,不好斗。

“好,咱们开始,”吴麻子道开场白:“今天下午没事,我看咱们别约定时间了,好好扯一扯,我来这么多日子了,咱俩也该交流一下了。”

“行啊,听你的,你是老大,什么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么。”这句话不软不硬,多少夹枪带棒,让吴麻子听着有点不舒服。吴麻子想,对他这种人不能兜圈子绕弯子,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于是说:“那好,咱们现在说第一件事。”

他翻开笔记本,问道:“集团报考代培生的事情,现在办的咋样了?”

刘学斌一愣,说:“基本完了,已经把名单报上去了。”

“我怎么没看见名单?”

“这只是初审,报上去让集团看看行不行,如果行了,回来肯定通报你,还要张贴红榜公示呢。”

“你觉得,集团都审批合格了,消息都传出了,生米都做成熟饭了,再让我看还有意义么?”吴麻子说这话,虽然是面带微笑,语调平和,但心里想这主真是太“孙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敢先斩后奏,幸亏集团来电话了,不然自己就真成傻逼了。

刘学斌此时心里也打鼓,他没想到吴麻子问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的内幕,还真的很复杂。

起初,他认为不过是个代培班,三年脱产学习只发基本工资,估计没什么人感兴趣。在项目经理动员会时,他还说回去多吆喝吆喝,别报名不够数冷场。没想到回去一传达,报名人数竟达到400多人。

《书端州郡斋壁》是宋代包拯 的一首诗,里面有句是:仓充鼠雀喜,草尽兔狐愁。出现踊跃报名参加的局面,对于主管系统的人来说,真是一件大好事,因为甭说最后确定录取谁,仅同意谁能参加报考,就能让许多人登门相求,送上“供奉”。

有许多人认为,办事送礼是中国人习俗,其实并非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只要需要求人,送礼与收礼,都是最基本的程序。譬如都说日本人原则性强,据过来人说,他们那里办事照收不误。早年他们讲究跪在席上谈话,没说事前,先把一张商场购物券推过去,对方推回来,再推过去……连续三次,就不再推了,收下礼开始给人家办事。

说句心里话,仅这么个代培上学,有人送上礼物是多少,刘学斌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爱抽“软中华”。

他故作镇静,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不要紧,把名单要回来就是了,怎么,您有事么?”他的意思是试探吴麻子,看看是不是也有人托他了,想要去上学。

“有个叫于鸿的你认识么?”吴麻子问。

“认识啊,怎么啦?”

“他不是考第一名么?怎么这次没申报啊?人家找集团去了。”

“唉,甭搭理他,他找过我,我跟他说了,我们这上学是送值得培养的人。”

“他不值得培养么?”

“唉,怎么说呢?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以前他是个瓦工,成天拿本书看,看这么厚的书。”他夸张的用手比划,大概十公分左右。

“那是好事啊,爱学不好呢?你看现在电视上的杨洁篪,作家贾平凹,都是那样,当年都是工人,人家聊天打牌时,他们埋头读书学习。”

“他还有这么个事,当年有个工地让他夜班看门,他每天晚上都抓偷东西的,后来人家把他抓起来拘禁半天。”

说到这他不说了,吴麻子觉得奇怪,说:“那怎么了,负责任不是挺好么?”

“关键回来他让公司报警,公司没搭理他,他告到市里了,弄得沸沸扬扬,对公司影响很不好。”

“咱们退一步说,既然知道他不适合培养,为什么还要让他去考试呢?”

“当时项目部就想,这家伙平时老看书,这次让他去考个试试,考不上回来再寒碜他。没想到他考了个第一名。”

吴麻子觉得不能再与他磨叽了,因为这个人太无聊,无聊到几乎心理变态了,听着令人作呕。于是问:“这个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啊?明天把他报上去呗。”

“不是他一个人,我说的是这次报考的全部人。”

“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怎么着啊?”

“我的意思,是明天把申报名单拿回来,按照集团要求,从最高分向后录取。真有问题的,可以拿下来,但必须有真凭实据,不能像于鸿这样似是而非,莫须有。具体标准,那文件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么?”

刘学斌有点为难,说:“咱们还得考虑照顾骨干情绪,这次申报有不少是他们的子女,这些人不容易。”

“你的意思是工人容易?”

. “我没这个意思,你要这么上纲上线就没劲了,我的意思是公司还得指着这些人干呢,能给点好处就给点。”

“好处是可以给点,但你是总经济师应当懂,好处只能在薪酬上体现,因为那是职代会批准的,不能拿着原则做交易。再说了,这个公司给骨干的还少吗?这你应当清楚。千万要记住,咱们不是私人营造厂,公司是全体员工的,不是谁家的,也不是少数骨干的,现在不是总学习这个理念么?”

刘学斌不言语了,吴麻子问:“申报名单什么时候拿回来?”

“明天上午吧,我派人去集团拿。”

“好,那就定上午11点,我必须看到名单。”说完,他在本子上记下了。

这时,刘学斌突然问:“吴总,你是不是认为我和张承志是一伙的?”

吴麻子没想到他问这个,沉吟了一下,抬头问:“我提张承志了么?”

“你虽然没提,但说话意思带出来了。”

“是么?那你说说我哪里带出来了?”

“你刚才说给骨干好处不少了,不就是说红叶里盖楼房的事么?”

刘学斌一说“红叶里”三个字,吴麻子脑海里立即显出一个成语“做贼心虚”。

红叶里是一个地名,位于城市学区中心,公司在那里有一块产权地,本来属于办公用地,几年前托人更改了性能,盖起了一栋宿舍楼,都是超过百米的大居室。本来已经房改,住房已经商品化了,但公司依然分给了两级领导干部居住,被职工称之为“将军楼”。

吴麻子通过私访得知,在分房时,刘学斌本应该交出原住的两居室,进入“将军楼”一百五十多平的大三居。但他进新楼之后,拒不交出原住房,说是他父亲身体不好,要在附近医院看病。因为张承志不发话,别人谁也不敢过问,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简单说:刘学斌在大学区,白占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的大三居楼房。

吴麻子说:“好,这个事本来没打算今天谈,既然你提出来了,也好,咱们第二个问题就谈红叶里的将军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