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山有雾凇了吗?
谁这么嗨?
下雪的感觉好吗?
张效雄
我一直有个梦想,到东北去看雪。
我的一个大学老师,是1980年代从东北财经学院调到湘潭大学来的,他无数次地给我描述过东北雪天的景象,那雪一旦下过了,白皑皑无边无际,当年是不会融化的,要等到来年的春天才解冻。那样的感觉,是我十分向往的。我去过长白山,可惜是在夏天。
长沙的雪,常常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不是每年都会有的。我到哪里去找下雪的感觉?
前天去深圳开会,那里还可以穿衬衣。晚上12点回到长沙,天空飘起稀稀拉拉的雪花。因为太稀稀拉拉了,找不到雪的意味。
别人的大院
我居住的小区
早晨起来,特别冷。往窗外一看,顿时兴奋起来。真的下雪了,对面那栋楼的挡雨板,被雪籽籽砸得哒哒地响,把一夜的宁静砸得粉碎。
前几天还是一派艳阳高照的气象,有的媒体还在辟谣,说长沙不会有大风雪,不会到达零下六度。前些年报纸和电视都在说,好些年出现暖冬现象了。还有更耸人听闻的预测:十年后,二十年后,地球的气温将平均上升2度3度,如此如此。
我自己是做媒体的,真弄不明白这些媒体说这些那些,要表达一些什么意思。媒体这么一说,人们甚至担心,今年的皮大衣是派不上用场了。街上行走的各色人等,除了穿上五颜六色的衣裳外,也有形形色色的模式,毛衣、外套、衬衣、运动服、短袖等等,无奇不有,自由到了极点。老辈子说,“二四八月乱穿衣”,“十月小阳春”,也不至于到如此的程度吧。人们惊呼,反常啊,反常啊,这该死的暖冬!地球咋就这个样儿,越变越坏了,还让不让人活?
事实并没有那些人预料的那么坏。今天早晨,冬天就呼啦一下跑来了,说来就来。昨天那些穿单衣的人,再也不会惊呼“暖冬暖冬”的了。走在大街上,看看那些五颜六色的人群,呼啦啦又变个样儿了,皮大衣、羽绒服、大围巾、毛线帽,还有高统皮鞋,一下子又充斥了人们的视野。媒体就那个德行,地球也就是这个德行,一天一个模样。说怪不怪。
眼下不就是雪天吗?
其实去不去东北,无所谓的。在长沙,看到这样一场大雪,一天还没有消融,甚至还不时飘着些稀稀拉拉的的雪花,这个感觉真好。我在心里想象着东北的雪景,和眼前的状态似乎也差不了多少。我要感觉的是,风嗖嗖嗖地往脖子里灌,还夹带着三朵五朵雪花瓣儿,那才是下雪的感觉。
更有趣的是,我家门口的一颗大树的枝丫,被雪压断了,倒在了我的汽车上,成了小区的一大景色。这事儿给我带来了大麻烦,我居然没有生气。倒是把物业的兄弟们整苦了,他们不得不冒雪将枝丫锯断,花了个把小时才解危。
看看大雪,我乐呵着哦,这不是中彩了吗?想想并不心痛,倒是心宽了。
我那可怜的小汽车
沉甸甸的雪压倒了小树
人们常说,太阳照样从东边出来。今天太阳却没有从东边出来,当然也没有从西边出来。所谓照样,讲的是规律。冬天照样要到来,这是规律。在北回归线以北的地区,四季分明得很,春夏秋冬轮回,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当然会有例外,那就是太阳黑子的活动等等,影响了地球的气候,不过那时短暂的变化。只要地球的轨道没有变化,轮回很难改变。惊呼几声,也只是小小插曲罢了。我们所说的暖冬,或许就是一个特殊的周期,让我们这代人碰见了而已。
大规律固然如此,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小环境,确实人类自己可以掌握的。比如说,温室效应。又比如说,过度使用地下资源。还比如说,大规模地开垦,以至水土流失,造成地球的沙漠化。这些做,就是我们在自己消灭自己。虽然,这些举动不至于将地球的引力发生变化,将它的轨道改变,或是将海平面抬高一米半米。但这些荒唐的做法,无非是提前索取,让我们的后代去承担罪孽。
冬天来了,想想春天,希冀百花争艳,希冀我们的生活十分美好。
窗外的寒冷只是暂时的。雪莱写过:“冬天来了,春天离我们远吗?”
公园冷清清的
岳麓书院更幽静了
作者张效雄,湖南湘阴人,生长于国营汨罗江农场,湘潭大学毕业。写新闻通讯和报告文学出身的小说作家。高级编辑。湖南日报社(集团)原副总经理,湖南省新闻阅评专家。湖南省广告协会副会长。有多种公共关系学、新闻学著作。出版过报告文学《谁来当股东》、《广佬启示录》、通讯集《到洞庭湖去》和论文集《新闻文化随想》等。以开放的视野、独特的视角从事文学创作和文学评论。代表作:畅销长篇小说《风起》,美国美南新闻集团报纸和电视媒体曾作专题推介。散文集《寻觅天籁》。近一年来,热衷于吃,对湘菜情有独钟,时不时抒发点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