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正题开始之前,闲聊点题外话,我有一个酒肉朋友,是一个万花丛中过得主,他换女朋友的频率比我换工作的频率还要高,可相比我换工作的种种奇葩理由,他换姑娘往往只有一个原因——三观不合。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往往对此表示深刻的认同,要知道毕竟一个看惯历史的人,还是很能体会“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的,比如缠足、比如陪葬、再比如人祭。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埃及金字塔

三千多年前,当商朝人用精美的青铜器祭祀鬼神时,古埃及的金字塔也已静静地伫立,那时候古希腊文明还只能说是个种子,因为迈锡尼人正忙着缔造自己的繁荣,此时的世界,三观还是合的,生存、扩张、以及对死亡与神灵的畏惧还是看上去永恒不变的主题,但这一切慢慢都变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大汉也不是一天衰落的,“主”的光辉从只能托庇于阴暗的角落到普照整个西方世界,只用了几百年;阿拉伯帝国仿佛一时间连通东西亚大陆;而西方人眼中神秘的东方大地,家祠与私塾已是星罗棋布。

战争并不突然,尤其是在信仰对抗的背景下,“三观不合”可是残酷的紧,漫长的十字军东征只是信仰对抗的“经典案例”而已。随着近代工业化的演变以及现代思想的萌芽与发展,“战争”就从未停止。无论是罗马广场火刑柱上的哀嚎,还是武昌城头轰鸣的枪炮,冲突无处不在,死亡如影随形。从美国黑奴到德国纳粹,从血色印加到红色高棉,人类的疯狂看上去没有底线。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前往种植园的黑奴

人类社会在高压态势之下会崩溃吗?不会,冷战给出了这个答案,但疯狂在所难免,冷战时期的疯狂前文已经提过了,今天也就不再赘述,我们主要聊聊冷战后的疯狂。看一看这种疯狂背后的诱因,也看看这种疯狂本身,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思考的余地和借鉴的空间,毕竟即便此类事件会反复重演,但当个谈资也算够分量。

世界聚焦巴尔干

看到标题,我想大家还是明白我要讲的方向的,没错就是冷战后巴尔干半岛的冲突,其实这段历史已经不能用冲突来形容了,毕竟冲突二字听上去可没有那么血淋淋。那是一场屠杀,现代战争背景下的种族屠杀,我也曾在之前的文章中多次提到过这段历史,今天也正好换个角度重新再梳理一遍,把视野拔高,从更宏观的角度去聊聊这段人类文明史中的阴霾片段。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战火下的巴尔干

首先,自古以来,巴尔干半岛便是百战之地,历史上希腊人、波斯人、罗马人、哥特人、斯拉夫人、奥斯曼人都曾在这片土地上征战不休,血与火是永恒的主题。待到一战、二战之后,在西欧衰落,苏联崛起的背景下,巴尔干半岛得到了久违的平静,而此时铁托领导的南斯拉夫共和国成为巴尔干半岛最有力量的声音,铁托,一位备受南斯拉夫人民爱戴的政治家,一位传奇人物,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可以写成厚厚的一本书。

当然,在今天,我们就不再细讲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查阅一下,我们先来看一下南斯拉夫曾经的辉煌,冷战时期,作为游离在苏美两大势力中间的南斯拉夫在铁托的领导下,不论是经济水平,国民生活水准以及国际地位都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世界第七大工业国、不结盟运动的发起国之一,“铁托主义”社会经济模式的成功令南斯拉夫人民极具自豪感。但此种安逸繁华对巴尔干半岛漫长的历史长河而言宛如昙花一现,战争很快让这一切成为历史。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铁托夫妇与尼克松夫妇在白宫

南斯拉夫同中国一样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但不同的是,南斯拉夫并没有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民族,根据1991年的人口数据统计:南斯拉夫最大的民族群体为塞尔维亚人,占了全国人口36%,其次为克罗地亚人(20%)、穆斯林人(波斯尼亚人)(10%)、阿尔巴尼亚人(9%)、斯洛文尼亚人(8%)、马其顿人(6%)、南斯拉夫人(2%)、黑山人(2%)和匈牙利人(2%)。

不同民族之间并没有大规模混居,这是南斯拉夫分裂的又一主要因素,各民族整体而言都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是一种非常明显但并非刻意的“排他性”,并且,不同民族之间的阶级构成也并不相同,由于南斯拉夫本就是各联邦的集合体,各民族的政治派系根深蒂固,加之不同民族之间社会阶层的差异(社会地位、教育水平等等),南斯拉夫的民族矛盾愈发尖锐。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萨拉热窝围城战役中的市民

铁托曾努力缔造一个不分彼此的南斯拉夫民族,但他失败了,一个人的短暂执政哪里抵得过几个世纪的历史沉淀,在他死后,原本以塞族为主导的南斯拉夫政府无力调解国内矛盾,各联邦国纷纷独立,战争也随之打响,民族主义在分裂与战争中愈演愈烈:悍然屠杀平民、本民族区域内推行“民族净化”。种种血泪彻底让南斯拉夫失去了俢弥裂痕的机会;一时间,巴尔干半岛血流成河。种族主义或者说极端种族主义在冷战结束之后再一次为世界蒙上血色的阴霾,只不过,面对这片血色的阴霾,却只有巴尔干在哭泣。

疯狂的卢旺达

无独有偶,在相隔不远的非洲大陆,一场残酷的种族屠杀也将拉开序幕。我想能读到现在的朋友应该大都看过《卢旺达饭店》这部拍摄于2004年以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像这类通过电影艺术阐述历史灾难的电影,往往是以历史还原程度来赢得成功的。如果对这段历史不是很熟悉的朋友可以看一下这部电影,电影中对人性的渲染恰恰是这段造成近100万人死亡的种族大屠杀中最为欠缺的。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卢旺达饭店》电影片段

相比南斯拉夫,卢旺达人民偏于疯狂,因为他们可能并不是十分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场疯狂的屠杀。当然,卢旺达同样民族矛盾尖锐,小规模的种族冲突甚至种族屠杀在卢旺达大屠杀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意识形态在政府不同民族势力的鼓吹催化下愈加疯狂,但是对于底层民众而言,这种疯狂愈发正确,并且这种疯狂是可以传染的。

疯狂也是需要一个借口的,1994年4月6日,载着卢旺达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和布隆迪总统西普里安·恩塔里亚米拉的飞机在卢旺达首都基加利附近被击落,两位胡图族领导人均罹难,并且有传闻指出是图西族游击队计划了这件暗杀事件,尽管没有证据,也没有人在乎有没有证据,屠杀就此开始。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遇难者图片

胡图族人对图西族人的屠杀从首都基加利一直扩散到卢旺达全国的每个角落;疯狂的传播感染远胜于流感疫病,因为仿佛没有人生有抗体。从4月6日到7月初的百余天里,共约有100万人被屠杀,其中大部分是图西族人,剩下的则是对图西族提供帮助或者给予友善的胡图族人,也就是那些有“抗体”的正常人。参与这场屠杀的除了胡图族武装势力外还有大量的胡图族平民,他们的武器有可能是ak47,也有可能是制作的铁质砍刀。

直到法国人支持的胡图族人政府被卢旺达爱国阵线与邻国乌干达组建的联军推翻,这场屠杀才结束。而且,战后由于怕被报复,约200万胡图族人逃亡国外。在屠杀开始之前,卢旺达国内约有700万人口,也就是说这场屠杀导致卢旺达近乎一半的人口或死亡或离乱。

胡图族人没有赢,图西族人没有输,历史鉴证了这一结论。

种族冲突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底席卷的不仅仅是我提到的这两个地方。我下一篇文章会沿着这段时间线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地点会放在东南亚,那是一段不该被尘封的历史。但今天到此为止。文章最后,我们不妨回归问题本身——种族冲突。

血腥屠杀(“三观不合”背后的残酷——种族冲突下的血腥屠杀)

弗洛伊德死后的美国

什么造就了种族冲突?文化的认知,地域的差异,社会阶级的差距等等,错综复杂的原因造就了它;但我们如果抛开太多客观、概念性的视角,再去看待这个问题,或许会发现,一切就是因为我喜欢甜、你喜欢咸,而我不喜欢你喜欢咸。认知的差异造就了观点的不同,但最终造成灾难的可能更多地是让认知压过了人性,让自我意识压过了人类的基本道德准绳。西方世界喜欢把这种人类的基本道德准绳称为普世价值,而我们中国人更喜欢称它为“性本善”,你看这不又是一种“三观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