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会再见!却又一次以失败告别。
壮志未酬,用在已经老骥伏枥的范加尔身上,似乎并不合适。在老范同志的戎马一生中,曼联这样的故事似乎不在少数,无论是拜仁时期的最差开局,还是巴萨时期不设防的中场配置,范大厨一直在做着别人都看不懂的事情,因此备受争议。
然而,在范加尔历经沧桑的岁月里,他似乎最不该被质疑。四大顶级联赛的20多座冠军奖杯,只是人们可以看到的荣誉。纵横足坛近30年,不被历史的潮流涮走,敢于和任何大牌巨星对着干,又被无数巨星视为亲生父亲一般。或许可以说,范加尔的雄心,从来不只是获得一次冠军奖杯,正如刚刚退役的托尼所说的,曾经很不理解范加尔,差点大打出手。但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推移,最终都会理解范加尔。
也许你暂时不能接受范加尔,或许无论在谁眼中他都是一个偏执的人,但是他确实有他傲慢的资本,也有他独特卓识的足球远见。接下来,就和笔者一起盘点下范加尔的那些傲慢与偏见吧。
——范加尔其人:说做就做
他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他并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就是路易斯·范加尔。哪怕是球队到了危难存亡之际,他都可以利用球队进行他哪充满着理想主义的足球试验。哪怕是他面临大师声名将毁之一旦时,他依然可以保持从容镇定。
范加尔的一生,经历了太多起起伏伏,当中的滋味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范加尔的每次失败基本都是他自己造成,就因为他的永不妥协;范加尔的每次成功都不是偶然而来的,就因为他的足球智商。
他是足坛史上第一个靠着自己打磨和完全青训成果拿到欧冠的主教练,阿贾克斯给他几年的时间里,他就不负众望的拿到了92年联盟杯和95年欧冠冠军以及96年欧冠亚军。而阿贾克斯为什么有耐心给他这么多时间去建立球队呢?要知道当年本哈克担任阿贾克斯主教练时,他就是几乎全部听从青年队教练范加尔的,而当范加尔接替其位上任时,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人们都对他一无所知。1991年的阿贾克斯成绩并不好,但范加尔并没有下课,因为他得到了一个人的支持,那就是阿贾克斯足球史上最伟大的人,也是被FIFA官方评为20世纪最佳主教练的米歇尔斯鼎力支持。很快,范加尔就用一个又一个极有价值的奖杯回报了米歇尔斯,回报了阿贾克斯。而阿贾克斯也成为了足坛史上第二支获得了欧洲三大杯的球队。
说起阿贾克斯,人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青训,而阿贾克斯的青训真正成井喷状态时,正是在范加尔的改革下。这个熟悉的故事已经被范加尔的拥戴者说过太多,也不必再拿来复述。虽然一直以来广为流传的看中范加尔的伯乐——米歇尔斯,已经不在人世,可一个俱乐部的青训营,在一个年龄阶段培养出一名优秀球员就已经实属不易了,阿贾克斯的二次辉煌正是得益于1988年后有如泉涌的青训人才,一时间阿贾克斯足球学校地位于世界有如高山仰止。敢于用年轻人的教练多,敢于这样用年轻人的教练足坛史上还有谁呢?
——用人之道:水可载舟 亦可覆舟
说起范加尔的用人之道,青训的提拔自然已不必再提,高价买过来的多有不好用,原队改造位置和青训提拔的总能出奇效。当年“小猪”从希望之星沦为废材右前卫,成为拜仁球迷争论是否该废弃的对象时,正是范加尔的后移,一个世界级的后腰诞生了,同理的还有右移拉姆。当只有哈维一人流泪到机场送别范加尔时,老巴萨球迷可能不会忘记自己当年怒骂范加尔执意使用哈维、伊涅斯塔、哈维、莫塔等人的年少冲冠。当然,人们也不会忘记里克尔梅、何塞·索萨等被他偏见的年轻人。不过,笔者现在要讲的并不是这些证实了范加尔眼光和能力的人,而是证明范加尔固执和偏见的两个代表。
笔者要说的是谁呢,托尼?不是,托尼只是无数范加尔刚加入球队就被扫地出门的巨星之一。在他之前,还有斯托伊奇科夫,在他之后,还有埃弗拉,当然,远不止他们两个,范加尔的恋童癖确实不太需要小孩。同样,与他共事的对他厌恶至极的还有吉奥瓦尼、伊布、范佩西等等。但是,这里要说的是里瓦尔多和利特马宁。
里贝里曾说:“我们在性格上不合,当他出现,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在乎球员的名气,他不需要球星,所有人都必须重新证明自己。”
利特马宁和里瓦尔多是范加尔弟子中的佼佼者,也都曾入围世界足球先生前三名。当1999年范加尔将利特马宁从阿贾克斯带来巴塞罗那时,满怀着延续辉煌想法的利特马宁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在几场比赛的适应中,利特马宁已经不适合范加尔的最新哲学,一个赛季出场21次,仅进3球的成绩让他很快沦为替补,当范加尔远走荷兰国家队后,利特马宁已经彻底没了机会,远走利物浦之后仍然机会寥寥无几,最终只能早早回到阿贾克斯。
老巴萨球迷不禁会说,这集我看过,是的,就在两年后,范加尔重回巴萨时,他首先下手的,便是他当年刚刚入驻时力排众议天价引进的里瓦尔多。当初,正是在范加尔的栽培下,里瓦尔多大器晚成一举成为世界足球先生。但当他拒绝了范加尔要求其出现在左边锋位置时,便被死死的按在了替补席上。范加尔则认为里瓦尔多在回撤以及与边后卫配合方面并没有做出很好的努力,而在荷兰人非常强调的反击速率上,这位巴西球星也起不到太多的作用。而里瓦尔多的离开后表现也和利特马宁一样,从此郁郁不振。这也是巴萨球迷眼中克鲁伊夫与范加尔最为不同的地方,也是范加尔被诟病最多的地方就是对待球星们的方式。
同理在2002年执教巴萨期间,巴尔德斯在范加尔麾下完成一线队处子秀,去年1月份,他加盟曼联并且签下了一份为期18个月的合同,即便在没有签约前,范加尔也允许巴尔德斯在曼联基地训练,两人的感情可见一斑。不过在短短的6个月后,师徒两人就反目,巴尔德斯不仅收到了恩师的离队通牒,还被禁止使用球队更衣柜和禁止跟随曼联U21训练,其中的故事耐人寻味。
事实如是,偏执的范加尔确实喜欢买自己培养成巨星的旧将,比如,现在的曼联替补,小猪。
——足球哲学:建立王朝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同样的故事在范加尔的继任者上一次次证明,当里杰卡尔德在土耳其和沙特接连失败后,范加尔的改革和所有不被理解都被事实证明,继任者只需要拨乱反正,便可一统欧洲。
作为一个教练,不敢轮换,叫保守!不敢用青训,叫胆小!不断地轮换,叫乱来!惧怕大牌球员,叫无用!抛弃大牌,叫嫉才!但这一些都不适用于范加尔,他绝不是那些中庸之辈,即使59岁时的他,还有他远大的思想。因为他知道树立一个超级齐全的体系有多难,他敢于用青训,他知道青训的重要,他知道真正的王朝要重视未来;他是一个帝皇,他需要贯彻自己的统治。所以,他的理念需要他的任性。
范加尔是个一生都在追求的人,他的足球体系在不断地完善,不断地进步。范加尔是一个善于利用时间的人,一个目光长远看得见未来的人。范加尔是一个负责任的教练,他从来不放弃年轻人,他曾被誉为“欧洲第一伯乐”,殊不知他的细心呵护。范加尔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尽管他的思想里充满了傲慢和偏见,可是他从来不逃避不找借口。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来到曼联之前。曾经直接对记者说:足球不是追求冠军的游戏,现在却在自欺欺人的不断说着联赛冠军,最终只能以最耻辱的方式离开曼联。
勇于改革是范加尔一直是名帅的原因,当他不再去责怪年轻人,对进攻的要求远不如从前,这次,他真的老了。
如果每个教练都有一个更年期的话,弗格森,挺过去了,萨基,没挺过去。很难想象,一个足球教练可以在顶级足坛起起伏伏,荣誉等身30年。范加尔也有过荷兰国家队一期和巴塞罗那二进宫的最低谷,却可以从阿贾克斯技术总监一步步走回顶级名帅的位置。球迷们也可以回想下,弗格森在2003至2006年的时候,受到了多少抨击。
当告别已经尘埃落定,再回顾范加尔,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主教练,他追求的从来不是胜利和短暂的荣誉,而是建立王朝。或者他真的老了,但他的功劳总是可以让继任者受益,更何况是对他最尊敬的弟子穆里尼奥。
(李巴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