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世界杯决赛(世界杯三大假球案之：我所亲历的1998年法国世界杯决赛)

周继明

世界杯上有没有假球？有，但不多。

足球、世界杯是一个全人类的品牌，它不可能完美无瑕、十全十美，但也绝非高晓松等人所说为公司随意操纵。太多人都认为1998年世界杯决赛东道主法国3比0击败巴西夺冠是一场假球，我在法兰西体育场记者席上亲眼见证了这场比赛，看到了些电视镜头外的景象，后来又看到了很多与之相关联的故事。

我也一直“怀疑”这是场假球。

但我的“怀疑”是有“证据链”支持的，只是没有得到“官方”证实、或否认而已。最终是真是假，只能留与历史与后人评说。

赛前没人认为法国是夺冠热门

1998年世界杯前，东道主法国队正处于空前低谷中的爬坡阶段，已连续两届世界杯预选赛被淘汰出局。尤其是1994年世界杯预选赛，法国队在最后一轮主场巴黎王子公园体育场只要不输2球即可出线之下，0比2不敌保加利亚、最后60秒被塔斯塔迪诺夫远射中梁入网惨遭淘汰。那支拥有斯托伊奇科夫、莱切科夫和塔斯塔迪诺夫的保加利亚队美国世界杯1/4决赛淘汰德国队打入半决赛。

世界杯历史上，东道主历来是夺冠大热门，6个老牌世界杯冠军，除巴西外，其它5个全是做东道主、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一举夺冠。但1998年世界杯，赛前却几乎没人认为法国队有夺冠的实力。

法国乃世界杯创始国之一，法国队那之前却只有三次打入过世界杯半决赛，1958年、1982年、1986年，一直被认为是一支世界二流强队。即便在1982、1986年两届世界杯连续打入半决赛和1984年夺得欧洲锦标赛冠军之鼎盛时代，法国队也被认为是一支不善打硬仗、“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球队。拥有普拉蒂尼、蒂加纳、吉雷瑟和费尔南德斯“中场四大天王”的法国队，1982年世界杯踢出了最赏心悦目、行云流水般“欧洲拉丁派”足球，却在1/4决赛3比1领先大好形势下，被西德队扳平、再点球大战败走麦城。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已走向衰落的法国队1/4决赛1比1平、点球大战淘汰巴西，但半决赛再0比2毫无血性败在西德队脚下

在欧洲锦标赛一线，卫冕冠军法国队1988年预选赛接连败在苏联、西德脚下早早被淘汰出局。四年后瑞典欧锦赛，普拉蒂尼临危受命执教法国队，他率队创下8场预选赛全胜出线的纪录，却决赛阶段先0比0平基冈所率英格兰，再连输丹麦、瑞典，小组赛即告出局，普拉蒂尼赛后挂鞭从此没再涉足教练席。那届欧锦赛以丹麦顶替南斯拉夫参赛半决赛淘汰荷兰、决赛击败德国夺冠而名垂青史。

1996年欧洲锦标赛扩军到16支参赛队，名不见经传的雅凯执教法国队。此时法国队已涌现出多名优秀后卫，布兰科、德塞利、图拉姆、勒伯夫、利扎拉祖，中场有德尚、齐达内、卡伦布等几名新秀，但以杜加里、德约卡夫领衔的前锋线尤为薄弱。法国队1996年英格兰欧锦赛小组赛击败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平西班牙晋级8强，1/4决赛0比0后点球大战淘汰荷兰，半决赛再0比0平点球大战负捷克。

谁会认为这样一支法国队有世界杯夺冠实力？

法国队曲径通幽打入决赛

1998年世界杯，东道主法国首先被抽在“最面的一个小组”，南非、沙特、丹麦。法国队杀牛先试鸡刀3比0胜南非、4比0胜沙特，锋线新人亨利崭露头角，齐达内因踩踏沙特队员被红牌罚下、停赛两场。小组赛最后一轮法国2比1击败丹麦，从而再避开巴西、荷兰、阿根廷、英格兰等强队林立的另外半区。

1/8决赛靠后卫布兰科第105分钟进球淘汰巴拉圭，1/4决赛0比0、点球大战击败老马尔蒂尼挂帅的意大利，半决赛靠后卫图拉姆的两个进球，2比1逆转淘汰克罗地亚，法国队第一次打入世界杯决赛。

相比于法国队打入决赛这条线的枯燥、平淡，巴西打入决赛的另一条线充满荆棘、精彩和经典。1/8决赛少帅霍德尔率领有贝克汉姆、欧文、斯科尔斯、内维尔、索斯盖特、因斯、希勒等老将新秀的英格兰队对阵拥有巴蒂斯图塔、奥尔特加、贝隆、萨内蒂、西蒙尼等精兵强将的阿根廷。前10分钟两队各罚入一记点球后，贝克汉姆妙传，18岁欧文中线附近像风一样带球突破连过两名后卫、在阿根廷门将罗阿出击前将球远射入远门柱上角。阿根廷扳平之球也属任意球经典，巴蒂斯图塔虚晃，贝隆貌似大力射门却轻推给埋伏在禁区内的萨内蒂，后者推入右下死角。因西蒙尼小动作对贝克汉姆犯规，倒地的小贝轻抬小腿报复，西蒙尼诈伤痛苦倒地、导致小贝红牌被罚出场，本已占据上风的英格兰队2比2平后点球大战被淘汰。

1/4决赛荷兰与阿根廷老冤家狭路相逢，荷兰1974年世界杯淘汰阿根廷，1978年世界杯决赛阿根廷加时赛3比1击败荷兰夺冠，两队结下血海深仇。巴蒂斯图塔两次中柱不入，1比1平后博格坎普攻入一记已载入史册的经典进球，他禁区右侧接长传空中停球之同时扣球转身，将阿根廷后卫甩在身后瞬间右脚外脚背打入球门左上角。

半决赛荷兰对巴西被认为是提前的决赛，希丁克帐下有博格坎普、克鲁伊维特、德波尔兄弟、西多夫、范布隆霍斯特、温特……等上届欧洲杯后迅速成熟起来的一批新秀，而已有贝贝托、罗伯特.卡洛斯、邓加、里瓦尔多、乔瓦尼、卡福、阿尔代尔、塔法雷尔等名将的巴西队，又多了22岁的罗纳尔多。两年前，20岁的罗纳尔多转会巴萨，因西甲上演对阵康波斯特拉连过5人破门的惊世骇俗之作而得名“外星人”。

荷兰大举进攻，四年前世界杯夺冠的巴西队已学会防守反击，不再一味玩“桑巴足球”。精彩的上半场以0比0结束，下半场开场巴西即由罗纳尔多反击中攻入他本届世界杯第4个进球，攻势如潮的荷兰队终场前终于由克鲁伊维特头球破门扳平。加时赛后点球大战，巴西淘汰世界大赛从未点球获胜的荷兰。

在半决赛7月8日结束到7月12日决赛前，世界媒体一边倒的认为巴西将以压倒性优势夺冠，决赛已毫无悬念。

一场充满疑点的诡异决赛

7月12日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埃菲尔铁塔。来法国采访世界杯已40多天，开幕式后即去马赛、里昂、蒙彼利埃等赛场转了一圈，淘汰赛开始后才回到巴黎，但一直忙于报道比赛，赛后写新闻、评论、日记，赛前写预测……只剩下一场比赛、决赛开打之前，偷得浮生半日闲，铁塔上鸟瞰美丽的巴黎。法国世界杯，全世界记者还有个免费参观法国所有博物馆、旅游景点的“优待”。

就在我离决赛开始还有半小时赶到法兰西体育场记者席时，我感觉到整个记者席上有一股无声、却是巨大的骚动。很多记者手里都拿着两队出场名单低头窃窃私语，我当时根本没想到、没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当我坐下没一会儿，记者席的志愿者又发了一份出场名单，此时我才知道第一份巴西队出场名单上没有罗纳尔多。

我应该是赛后看各大通讯社新闻才知道罗纳尔多昨晚癫痫发作，口吐白沫，与他一个房间的罗伯特.卡洛斯吓坏了，急忙找人来帮忙……当时我在记者席上只是隐约听说罗纳尔多病了……

很快，整个法兰西体育场也笼罩在一种不祥的气氛之中。

巴西队出场，罗纳尔多出现在首发阵容中……本应万众期盼、屏息以待，却成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出乎意料之事。罗纳尔多显然不在状态，巴西队也整体低迷……一直缺乏进球能力、第一前锋杜加里因屡屡错失良机饱受诟病的法国队由齐达内接角球头球破门。十几分钟后，齐达内再接角球头球破门，法国球迷欣喜若狂，但更多人却充满疑惑。下半场，法国后防中间德塞利被红牌罚下，最后时刻法国队还是由阿森纳中场波蒂特攻入第三个球。

全场比赛结束哨声响起，排成一行准备离场的巴西队“突然”打开了一条横幅，我认识其中一个词是“阿维兰热”。我马上问身旁懂葡萄牙语的外国记者横幅上写的是什么，答曰是：“谢谢您，阿维兰热主席”。

为什么巴西输了球，却还要谢谢阿维兰热主席？这是我当时脑子里立即跳出的一个问题，后来再想，这个横幅应该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第二天，某大通讯社以一个历史数据隐晦影射这场比赛的可疑之处。这个数据是：巴西队历史上从未输掉过世界杯决赛（只要进决赛全夺冠），巴西队从未正式比赛输过两个球以上，巴西队从未连续输过两场比赛。

但生米已做成熟饭，对这场决赛的种种怀疑随着各国记者和球迷离开法国而很快烟消云散。两天后7月14日恰逢法国国庆，法国人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举行了盛大阅兵式，飞机在空中拉出红白蓝三色法国国旗，海陆空三大兵种迈步整条香榭丽舍大街，总统希拉克难掩欣喜之情，全法国陷入一片狂欢。

一言九鼎的FIFA主席阿维兰热

巴西队员为什么在输掉世界杯决赛后会打出“谢谢您，阿维兰热主席”的横幅？

法国世界杯落下帷幕，巴西人阿维兰热也以82岁高龄结束了他对国际足联长达24年一言九鼎的“统治”，但有关他与这届世界杯、以及他对整个国际体育巨大影响的故事还在广泛流传。

其中一个最著名的故事牵扯到前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奥运会足球赛、法国世界杯，及法国世界杯决赛和那个横幅。

西班牙人萨马兰奇1980年在莫斯科奥运会期间当选国际奥委会主席，他击败的是竞选连任、出生在伦敦毕业于剑桥大学的爱尔兰人基拉宁，萨马兰奇此前担任过巴塞罗那议会议长和西班牙驻苏联大使。

萨马兰奇上任即遭遇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中国、西德……等大国抵制了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四年后，苏联即东欧集团又抵制了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世界奥林匹克运动遭遇空前危机。经萨马兰奇几年励精图治、艰苦斡旋，1988年汉城奥运会终于开成一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完整”的奥运会后，萨马兰奇开始着手实施他的“两个梦想”：奥运会向职业体育开放；让他的家乡巴塞罗那举办一次奥运会。

职业篮球的代表NBA立即表示了对萨马兰奇的支持（有乔丹、约翰逊、马龙等NBA明星的“梦一队”1992年第一次出现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但萨马兰奇关于职业足球加入奥运会的提议却遭到FIFA主席阿维兰热的强烈反对，巴塞罗那举办奥运会也遭遇到世界名城巴黎强有力的挑战。

职业足球加入奥运会，岂不等于世界杯每两年举办一次，还由国际足联和国际奥委会轮流举办？怎么可能？如今的世界杯预选赛都差不多要提前三年开打，而且世界杯的巨大利益蛋糕国际足联岂能轻易与他人分享？

阿维兰热以强硬、但高超的手腕回应了萨马兰奇。

阿维兰热先强硬表示，职业足球不但不会向奥运会开放，而且FIFA将为奥运会足球比赛设定U23的年龄限制，若国际奥委会不同意，阿维兰热威胁将取消奥运会足球比赛。

实际上这的确是1974年就任FIFA主席阿维兰热雄心勃勃改造世界足球的一部分。他已将世界杯参赛队由16支增加到24支、1998年世界杯再增加到32支，创办了U19、U16男女世青赛、世少赛，而借着萨马兰奇的提议，他顺势将奥运会足球赛收归国际足联的年龄系列赛。

但阿维兰热不只有强硬，他最后以每支队可有三名超龄职业球员为妥协与萨马兰奇达成协议。而且阿维兰热还以个人影响力，经私下斡旋，完成了萨马兰奇的另一个“梦想”。阿维兰热以把1998年世界杯举办权交给法国为交换，让巴黎在申办1992年奥运会中虚晃一枪，巴塞罗那遂如愿申办成功。

巴塞罗那城市规模与多年前中国的沿海城市青岛、大连相近，而巴黎则属世界一流大都市中之佼佼者，若全力相争，巴塞罗那根本不是对手？

而在那个年代，FIFA决定世界杯举办地还无需24名执委、或所有成员国投票决定，完全是一言九鼎的阿维兰热一人拍板说了算。

阿维兰热的法国情结

阿维兰热的父母来自比利时，为躲避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们举家移民巴西。1916年，阿维兰热出生于巴西里约热内卢。

阿维兰热父母都说法语，他上小学时随父母回比利时住过两年，随后他和哥哥还到法国贵族学校学习过一段时间。回巴西后，阿维兰热一直酷爱足球，并入选克鲁扎罗少年队，但由于父亲更希望他主攻游泳，他后来转项游泳，打破过南美青年纪录、并代表巴西参加了1936年柏林奥运会。

大学学法律，阿维兰热毕业后成了一名律师，并管理着巴西最大的公路运输公司。1952年，36岁的阿维兰热还作为水球运动员，代表巴西参加了赫尔辛基奥运会。

1958年阿维兰热当选巴西体育委员会（相当于中国的国家体委）主席，并作为代表团团长，亲历过巴西队世界杯夺冠历程。1963年，阿维兰热当选国际奥委会委员。70年代，阿维兰热已在世界足坛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他提出的“FIFA不只是四年一次的世界杯组织者，它应该把足球推广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理念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

1974年世界杯开幕前FIFA主席竞选，阿维兰热经两轮投票击败英国人罗斯爵士当选，开启了长达24年的“阿维兰热时代”。阿维兰热在位24年，FIFA从账户上只有50美元，只有一个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发展成仅世界杯电视转播费即高达几十亿美元，男女各有四个级别世界杯（包括奥运会U23足球赛）比赛的庞大帝国，阿维兰热也因此成为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的领导人之一。

如果说平时公开场合说法语的阿维兰热的法国情结一部分来自他父母、他小时的经历，那另一部分则来自法国对人类现代体育做出的独特贡献。

人类现代体育主要有三个组成部分。希腊人发明的田径，英国人发明的球类（足球、网球、乒乓球、羽毛球、板球……）运动，法国人“发明”的国际体育组织和奥运会、世界杯。

是法国人顾拜旦复兴了（田径和）古代奥运会，顾拜旦也是1898年国际奥委会（IOC）和现代奥运会的创始人之一；1930年FIFA和世界杯的创始人是法国人雷米特，1974年前的世界杯就是以雷米特命名的；1960年欧洲杯的创始人是法国人德劳内，所以欧洲杯也叫“德劳内杯”；1956年欧洲冠军杯创始人是法国人亚诺，他是法国《队报》和《法国足球》杂志撰稿人；1960年开始的“欧洲足球先生”评选是由《法国足球》杂志发起的，由欧洲每个足协所在地区出一名记者投票选出；甚至连国际体育记者协会也是法国人首先倡议、创办的（法国当然也是欧盟最早的创始国之一）。

英国首相丘吉尔二战期间在表彰英勇抗击德国纳粹的英国空军时说过这样一段话，“在人类历史上，从没有这么多人对这么少的人怀有如此多的感激之情（never in human history that so many owed so much to so few）”。是否也可以这样说，每当四年一次的世界杯、欧洲杯，每年的欧冠风靡世界之时，全世界的球迷都欠法国人一份感激之情？而作为FIFA承前启后的一任领导人，阿维兰热对法国怀有一份特殊感情也是很自然的？

90年代初，当时的巴黎市长希拉克还曾专门为阿维兰热授勋，以表彰他对传播法国文化所做的特殊贡献。

1998年世界杯决赛的“假球猜想”

世界杯历史上公认的假球并不多，“最著名的两场”中一场当属1978年世界杯第二阶段循环赛，东道主阿根廷最后一轮6比0大比分击败秘鲁，以净胜球多挤掉巴西获得小组第一那场。一场没输的巴西小组第二、只能去争世界杯季军，而阿根廷则在决赛中加时3比1令人心服口服的击败荷兰夺冠。事后秘鲁媒体爆料说，阿根廷军政府向秘鲁军政府提供了3.5万吨粮食和5000万美元的贷款。

另一场为1982年世界杯小组赛的西德奥地利之战。西德首战1比2不敌阿尔及利亚，让“如果输了就立即坐火车回国”的西德主帅德瓦尔吃了一大瘪，同一轮同组的智利0比1负奥地利；第二轮阿尔及利亚0比2负奥地利，西德4比1击败智利；第三轮阿尔及利亚3比2胜智利，西德1比0胜奥地利。西德6分3净胜球小组第一，奥地利6分2净胜球小组第二，小组前两名出线，阿尔及利亚6分0净胜球小组第三被淘汰。

但这只是同说德语的“兄弟国家”间的默契球，应没有金钱类的丑闻介入。

凡事皆有因（everything have a reason），假球亦如此。

若1998年世界杯决赛巴西队有让球之嫌，原因是什么？属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罗纳尔多突然受伤又是为何？……

你不能没任何证据、只一言以蔽之为“假球”，或闭着眼全推给公司了事，你的假球结论应能回答所有的疑问，应经得起推敲。

为什么罗纳尔多临阵突然奇怪受伤？开始首发名单里没有他、但临时又首发了？

我的“猜想”是：第一说明事发突然，法国队乃打入决赛后才可能与巴西队有“打假球”意愿，但临时找“理由”比较仓促，难免漏洞百出。

让正常的罗纳尔多正常上场，巴西队“让”球就会太假；正常的罗纳尔多不上场，也太假？那就生病？生什么病？什么病严重到不能上场？还不能太早生病，也不能去医院……所以就比赛头一天晚上突然生病，严重如癫痫却只能找巴西队自己的队医。

第二说明巴西队意见不统一，有人不愿让球、或不心甘情愿，于是有了开场前半个小时内首发名单的变化。意见不统一、不甘心，才有了比赛结束后的那个横幅。

为什么巴西队员要感谢阿维兰热？

很可能是阿维兰热最终说服的巴西队，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阿维兰热能说服巴西队“让球”。阿维兰热很可能是这样说服巴西队和罗纳尔多的：“巴西队四年前美国刚第4次夺得世界杯，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可能还会打下届世界杯，尤其罗纳尔多只有22岁，四年后才26岁，夺冠应没问题。再说巴西队连续三届世界杯夺冠也不好玩吧？……”

但还有人不服，特别是那些只能打这一届世界杯的巴西队员，我必须服从，但我怎么也得表示下不满吧？于是打出了那个奇怪的横幅。

阿维兰热为什么要说服巴西队让球给法国？

出自他个人对法国的感情？可能有一点，但更多是FIFA、世界足球界对法国的一种感激之情？

或庸俗点说，法国队好不容易打进决赛了，巴西已冠军拿到手软，让一下对大家都好。当然，还有一个更庸俗的“铁证”：有消息说，1998年世界杯后不久，法国政府免除了巴西政府3亿美元的债务。

是否最后应有这样一个坚定的结论：再高尚的假球也是庸俗和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