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

这人间情事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

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

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

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

提心吊胆的春天

——余秀华《我爱你》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余秀华的这个作品,我喜欢从这里看,而上面的那些如巴巴地活着还是有喝茶,在我看来全是铺垫,并不是诗歌,而真正的诗歌,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诗人讲究词藻,力求准确,想要说自己有准备的感受,写诗的人总是朴素一点好,我很不习惯把对诗歌的想法理论化,诗是理论的天敌。但这并不是说我讨厌思辩东西进入诗歌,事实上任何言语都不能完整无缺的评判一个诗人,诗人首先的任务在发现自己,寻找自己。诗与思辩有一定的关系,与乏味的理论毫无关系。不是说诗人没有思辩的才华。诗总归是非理性的东西,诗与本能、觉悟、智能有关,诗是昂贵的东西,也是美的东西,诗当然也是心灵的结晶。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余秀华的这个作品,被评论的很多,我也不止一次的用各种的评论方式进行过评论,我个人认为这首作品是余秀华的经典代表作品之一,这个作品在创作的过程中几乎不作铺陈直叙,而是通过淡墨勾勒之笔和曲折比兴之词,来追求言外的意趣风神,因而其意象常常带有某种朦胧性和多义性。表现出对动和静的这种客观感受和体验,这样的描写可以使作品意趣横生,虽然其滋味中静谧中可见灵动,但是却可以使人益加在其中感觉有静穆之感。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我曾经在评论最能代表余秀华的作品《经过墓园》的论述中,最后给了余秀华一个总结性的评语,就是“在多年以后,你经过余秀华的墓园的时候,会发现她的墓园里长满了稗子。”如果说内心深层的刺痛是余秀华走向文坛的原因,那对这刺痛的回应就成了分判不同类型的文人的尺度。她是选择活在伤口里,用伤口的开裂来喧泄和冷笑,还是选择刺痛中的部分完整,在这种完整中悲悯这因贫血而日益冷酷的世界,就成了她创作的根本分野。我个人认为前者是她在自闭式的躲闪中将怨恨进行到底,后者则在不可遏制的愤怒中随时准备听取人们对她的宽恕。其实成熟的诗歌写作不得不建基于某种深刻的自省,然而这并不是没有限度的,无止境的自我剖解也将意味着诗歌的终结,也将意味着一颗稗子,在春天的时候,或者顽强的生存下去,或者急速的就死亡了。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今天,诗歌的声音在当代中国已喑哑难辨,诗人头上的光环也显得暗淡无光。这是诗人的不幸,但更是读者的不幸和整个时代的文化的不幸。就美学方面而言,需要拯救的不是诗,而是我们自己的趣味亟待诗来拯救。很多诗歌作品现在都在使用一种过于观念化和词语性的写作方式,使修辞癖好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和来自现实世界经验质料的平衡和限制。暧昧性的真正展开不可能是在纯粹的词语运作中获得,而只能是在事件和场景中,这样需要的就不只是一种词的辩证法或修辞术,而是一种叙事方式和结构。由于缺少一种与自身感受攸关的事件作为背景或远景,诗的技术化倾向给人造成一种面目苍白的感觉,并从反面提示出事件对于诗歌语言生长的重要性和依赖于对事物质地的细微差别的感受。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无人失败是一个多少有些意外和伤感的结局,曾经的挣扎、抗拒和牺牲都被岁月吞噬,不留痕迹。诗歌写作的孤岛状态和诗人自身潜藏着的暴力因素的确令人忧虑,但毕竟还不至于绝望。余秀华在写下最后一行诗句之前,甚至在改定最后一个词语之前,也不存在完整沉默的想法。诗歌写作要穿过无数词语的岔路,不同的路径意味着不同的诗的命运。写作不是一种表达,而是一种经历,对语词事件的经历。余秀华写下的诗句如同她逐渐流逝的人生经历,剩下的只有宿命般的书写本身。这种关联把当代诗歌中不可或缺的语词的杂音、意义的裂缝和节奏的扰动节制在一个可以忍受的限度内,使得她即使在极端自卑中写下的诗句,也往往指向宽恕和向往。

《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余秀华的诗歌是灵魂的独语和自己和自己对话中的角色改变,她的诗歌写作的特殊性首先在于没有打算为批评家提供更多的可供分析的诗学要素或精神深度,而且,作为一位女诗人,她的开放和大胆与批评家们所热中的那些个“女性意识”、“女性话语”等概念化的写作模式之间亦无甚太多的瓜葛。不过,如果我放弃作为批判她的作品中种种怪癖的人而去直接诵读她的诗的话,那么,我就有可能被那些貌似诡异但是实际上素朴的诗行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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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余秀华(余秀华《我爱你》讲述的是一颗稗子在春天发芽了还是既将要死去?)


余秀华的诗应该是更适合于诵读,而不是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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