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年轻女子,那个人会被逮捕吗?”孝贞奶奶平静地问警察……
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这部电影《老妇人》。影片主要讲了69岁的孝贞奶奶被29岁的护理师侵犯,但没有人相信她,状告无门后选择法治之外的方式求助的故事。
影片聚焦社会弱势群体年迈女性,揭露了年迈女性的处境,呼吁人们关注她们的身心健康。
1.你的腿很漂亮
69岁的孝贞是位游泳爱好者,身材依然保持窈窕。也有很多人夸过她看起来年轻、衣品又好、气质出挑,根本不像护工,像富家太太。
孝贞因关节不适,平常需要到医院做理疗。然而在某次做理疗时,被一个男性理疗师侵犯了,而且还是与孝贞相差40岁的年轻男子。
“你的腿很漂亮,背影就像年轻姑娘”29岁的男护理师夸赞着69岁的孝贞奶奶,可紧接着就是衣服窸窣和男人喘息的声音,关节不适的孝贞毫无能力反抗。
事后的孝贞保留了证据却并无行动。隔了几天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去状告。孝贞奶奶来到警局说:我要报警,医院的男护士强暴了我。
然而得知男护士29岁时,警察差点笑出了声,。这一起侵犯案也因为这40岁的年龄差,在警察的眼中是那么的荒谬不堪,这也注定让孝贞的上诉之路变得举步维艰。
警方很快就根据医院的排班表锁定了一名叫李崇浩的男护理师。由于孝贞保留了理疗师留在自己衣服上的精液,在证据面前他不可否认发生过关系,竟直接说出“我们都是自愿的”。
后续的调查中,警察发现孝贞有“忘东西”的习惯,还建议她去做个失智测试,看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或者老年痴呆症,导致记忆错乱,冤枉了李崇浩。
孝贞的朋友,一个年轻的小护工,对她看似关心说的话,更是致命打击:“您怎么不小心一点啊?秀贞也只是逆来顺受的问了一句:“我要怎么小心?”
好友东仁的儿子是个律师,东仁想让儿子出面帮助孝贞,他不仅拒绝还直接说:“我不反对你们同居,但不代表她私生活的烂摊子,也要我来收拾。”
没有人相信孝贞,就算她有沾了液体的衣物为证,就算她通过了警方的测谎,她的申诉,也全都被驳回了。因为韩国的法官认为:“年轻男性没有可能侵犯年长女性。”
2.受害者有罪论
施暴者继续心安理得地回医院上班,但孝贞却因此患上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当有人夸奖她气质好、身材好、很年轻的时候她就会很激动,这些话让她想到了那一晚的护理师。
悲剧发生后,赞美全都成了对孝贞的诅咒。她开始以为,自己年轻的体态和良好的衣品,是她遭受侵害的导火线,在旁人不断地暗示下,她开始陷入了“受害者有罪论”。
尽管孝贞没钱又患上PTSD,但她从未放弃过为自己应有的权利做斗争。她坚持做运动来代替药物治疗,没有钱请律师,就自己翻查相关资料,为自己写诉讼书。
孝贞甚至还把告发信给李崇浩的家人看,这时才发现,原来李崇浩有个大腹便便的老婆,还在上大学,但是孩子都快出生了。
李崇浩得知后,反而拽着孝贞一顿咆哮:“你个疯婆子,我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我睡你,是我看得起你!”
孝贞回到家拿起笔写下了关于这件事的自白信,随后她带着两摞厚厚的自白信,一步一步爬到医院的顶楼。她把信放在天台上,风起信舞,她想要的公道自在人心。
故事中警察的嘲笑、小护士的受害者有罪论、法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驳回申诉、外界的不信任等等,都彰显出了老年女性在遭受二次伤害的现状。
影片中的众人对孝贞遇害事件的冷眼旁观,让我想到了《知否》中明兰的一段话: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只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
正是这种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态度,让受害者的反抗更加无力,让恶者逍遥、甚至更加猖狂、为所欲为。
3.侵犯一个老人的成本很低
在现实生活中,根据韩国检察官办公室的数据统计,针对60岁以上妇女遭遇性暴力的受害者人数从2014年的442人增加到2018年的728人,增长率约为65%。
比如,2018年,四川22岁男子试图性侵74岁老太太,对方大喊救命,他就用斧头背把老奶奶打死了。事后宣判:“王某不是蓄意杀人,而且用斧头背这一细节,代表他是有一定程度控制的。”
处于古稀、耄耋之年的老人们,已经辛劳了一辈子。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等待她们的却是这些披着人皮的魔鬼。
究其原因,就是侵犯一个老人的成本很低。
据《老妇人》导演林善爱的调查,成功提出控诉的年长性侵受害者只有1%。不敢报警,不被信任,失去与社会接轨的通道,甚至一些老人本就瘫痪在床,又聋又哑……
当看到这种事件,我们最不应该以“受害者有罪论”去中伤受害者。除了对施暴者的谴责,我们更应该思考对老人关怀的缺失。
不管是她们遭受的性暴力,还是日常生活中的歧视,都期待被正视,被改善。还有一定要有维权意识,其实帮助别人就是在帮助自己。
只有这种现象被大众重视起来,人们受伤害的几率才会有变小的可能。敢说才会有希望,不说就永无天日。
就像《黑箱》作者伊藤诗织所说的:“若始终保持缄默,它所姑息的恶果,就会如照镜子一样,反映在我们今后的人生中。”
希望屏幕前的你免于不幸,作为旁观的人,不要给受害者二次中伤,关怀、鼓励受害者的同时,勇于揭露不公。善待她人,就是善待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