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做一流的自己,不做二流的别人。”
2018年,蒂塔·万提斯在半自传《你无与伦比的美丽》一书最后一页,以这样的话作为结尾。
之后,书籍全球发售。但经过调查,竟无一人反驳她的话,人人信任她的言语。
但不得不说,蒂塔确实值得信赖。
她是世界一流脱衣舞娘,身价超2亿,一场秀下来,座无虚席。
更奇特的是,只要她表演,无论多妖娆妩媚,哪怕赤裸上镜,也会博得大众喝彩。
并且,这些喝彩中,鲜有情色,只剩惊叹。
人们爱她的脱衣,爱她的性感,更爱她的魅惑众生。
让•保罗•高缇耶说:“蒂塔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巴黎人。”
莎朗·斯通则称:“你很难想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位纯净而精致的美人。”
她确实美,美得痴狂,美得君临天下。
但这样一位美人,却从不恃宠而骄,而是不断精进事业,毕生都在为“美”而活。
蒂塔·万提斯是个爱做梦的姑娘。
她出生于西布兰奇,是美国密歇根州的一个小镇。但那里没有时尚,更没有五光十色,与欢脱的妖艳女郎。
不过幸好,她的家人还算与时尚相关。
父亲是机械师,母亲是美甲师,这令蒂塔自小对美充满幻想。
小时候,母亲也总会为蒂塔打扮,让她穿蓬蓬裙,梳好看的鞭子。
而她自己,也会装扮成上流名媛的模样,每逢出门,必定戴上尼龙帽,身披粉紫色丝巾,然后慢悠悠出门。
那模样,像极了默片时代里的英格丽·褒曼。精致、典雅,既有小女人的乖张,也有大女人的柔媚。
这个画面,在蒂塔心中印刻了许久许久。
这也是她对“美”最初的认识。
后来她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纪,这时,母亲突然对她说,为她取了一个名字,为希瑟·蕾妮·斯威特。
但蒂塔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由于太小,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不过,迫于急切变美,她很快隐藏住了这份不满。
后来有一天,蒂塔在家看电视,正好放到好莱坞那些女星们,有凯瑟琳·赫本,伊丽莎白·泰勒,和海蒂·拉玛。
她们化着典雅的妆,穿着修身长裙,裙摆在风中一摇一晃,与远处的夕阳交相辉映,美得大气而辽阔。
这一幕,令蒂塔心动。多年后,她对媒体说:“我愿相信,这一切因我受到了美的蛊惑。”
也是从这时起,“美”这个幻想,在蒂塔心中深深扎根,直至后来长成参天大树。
这一年,母亲正好将她送去学芭蕾舞,蒂塔没多想,欣然而去。
她对同伴说:“你知道吗?那些电影明星都会跳舞呢。”
这也奠定了蒂塔未来人生的走向。
不过,不得不说,因有偶像的力量,她跳舞时一次也未缺课,总是最早到,而后最晚回去。
但这样的日子也只持续到了12岁。
12岁那年,他们全家搬到新地址,去了加利福尼亚,住在一个叫橙县的地方。
这里与西布兰奇不同,是美国最富饶的郡,汇聚了不少名流与权贵。
当然,时尚潮流也是顶级的。
到了时尚之都,蒂塔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她心中对“美”的渴望,在这一刻彻底被激发了。
也是这一年,她从孩童过渡到了少女,并开始接触大人的饰品,如口红、染发剂、指甲油……
繁华奢靡的夜,形色不一的街,蒂塔在新的城镇玩得不亦乐乎。
她学着母亲的模样,悄悄买了一只口红。多年后,蒂塔对这个“第一次”仍记忆犹新,她回忆称,那是“雪中樱桃”,售货员说,那代表少女的颜色。
那一天,她拿着口红还未到家,便躲在商场厕所里,偷偷抹了几下。
随后,大笑不止。
但母亲见到她如此,并未指责或控诉,而是给予支持。
她将蒂塔喊到身边,拿出自己的工作包,在她手上描绘出半月形,又象征性的点了一个美人痣。
这个动作,彻底融化了蒂塔。
她也不再遮掩了,此后每一次,只要想装扮自己,她便大胆前往商场,购买自己的所需,从不隐瞒任何人。
后来有一回,她见电视里的泰勒是黑发,于是又去药店,买了一大包脱发剂,将整个头发染成蓝黑色。
还顺势化了猫眼妆与眼线。
对了,现今蒂塔能一只手画出一条眼线,笔直而精准,就是这时学会的。
她曾说:“我用过的化妆笔,与粉底,比任何电影明星一个月的都要多。”
也许就是这份执着,支撑着蒂塔一路走到现在。
但,想要美,徒有外在是不够的,还需内外结合。
她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
从学化妆开始,蒂塔又做了一件事,坚持跳芭蕾舞。
13岁这一年,她已经是当地芭蕾舞演艺公司的独舞了。
但蒂塔始终感觉不够。
她想要美,也希望窥探更多不同的美。
于是接下来几年,蒂塔又去高档内衣专卖店当销售员,静距离感受女性最直白的需求。
也在这时,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女人的身材与脸同样重要。
自此,为了塑造完美体型,蒂塔从17岁开始,便每天穿着塑身马甲,将腰围严格控制在16英寸。
这一穿,她就再也没有脱下。
据她自己说,一连穿了20年,即便睡觉也不曾换掉。
后来,她还戒掉了零食,不吃任何垃圾食品。
蒂塔称:“如果我把手伸向第10块薯片,我就立刻拍一张自己只穿丁字裤的照片,那么薯片的吸引力就立刻消减了大半。”
她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上大学。
但即便离开橙县,蒂塔对美的探索,依旧丝毫未减。
为了进一步了解女人的美,蒂塔大学选了历史服装设计专业,她告诉母亲:“我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古装电影设计师。”
也是这个决定,打开了她的另一幻想——成为人体模特。
于是,蒂塔又调整方向,开始尝试人体模特的工作。
为了当一个称职的模特,她像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一样,身着紧身胸衣出镜。
有一次她接受采访,说:“内衣是女人最私密,也是最能够表达自我的第二层皮肤。”
于是那几年,她拍摄了不少关于内衣的照片。
有些若隐若现。
有些欲拒还迎。
还有些,恣意而大胆,在露与不露中徜徉。
她衬托着这些内衣。
这些内衣也塑造了她。
彼此相辅相成,铸造美的艺术。
那期间,蒂塔将腰围瘦到了42cm。
后来她还将内衣做成了个人品牌,取名Von Follies,并亲自为此走秀。
事后,蒂塔劝诫女人:“一位充满致命诱惑的尤物,清楚知晓自己的魅力所在,而且她也知道一切都要看上去毫不费力,就像你生来如此一样。
性感内衣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要每天穿戴并且享受它。当你穿着适合自己的内衣时,你就会自然找到性感的感觉。”
为了更好的传播,蒂塔还自创了个人网站,将自己的写真全部放上去,供大家欣赏。
这个网站现今珍藏了关于她1万多张照片,风靡海内外。
值得一说的是,蒂塔的第一任丈夫玛丽莲·曼森,就是通过这个网站与她有连接,并爱上了她。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因为够痴迷,又肯努力,蒂塔在时尚界的名气越来越大。
但,这也引起反对派的质疑。
有传统造型师与时尚媒体,看到蒂塔的一系列照片后,纷纷指责她不懂艺术,不伦不类的。
蒂塔顿时陷入被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做,是继续坚持自我,还是蜕变回传统女性的模样?
之后几年,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终是抵不过蜚短流长,也抗争不了所谓的主流文化。
她最终妥协了。
也认输了。
自从被批判后,蒂塔卸了浓妆,擦掉口红,撤下厚睫毛与大卷发,在争议与谩骂声中变回“正常人”模样。
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不过数日,她便坚持不住了。
没多久,蒂塔对媒体大喊:“给我口红,给我粉底,给我假睫毛和大卷发!”
后来她回忆这段挣扎期,也是一脸的心酸:“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一度非常害羞,但我意识到,如果想活得尽兴,就必须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我也意识到,一个人要么迎合他人的审美观,要么实现个人的卓越。”
她选择了后者。
看透这一点后,蒂塔彻底变了,像是找到信仰般,又重新变得热血沸腾。
之后一年,她做了两件事,足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也令那些反对者闭上了嘴。
一,她改了名字,将希瑟改为蒂塔。
据称,是因为她喜欢蒂塔·保洛,想以此为力量,变为像蒂塔·保洛一样的人。
二,她换了发型。
在20岁来临前,蒂塔将一头金黄发,换成了深黑色卷发,就如当年的赫本与泰勒。
后来为了养护这头黑发,她每天花费几小时去打理,然后一丝不苟的梳顺。
这些行动,就像一场毕业仪式,彰显着她与过去告别。
也袒护了她对未来的憧憬。
后来没几年,蒂塔似是找准了方向,当一名脱衣舞娘。
但她的脱衣,与三级片不同,不仅是脱,而是脱得高级而艺术性。
1993年,蒂塔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脱衣”生涯。
她在公开派对中,初次尝试表演脱衣舞。
那一天,蒂塔一身羽毛衣,将复古文化与现代潮流尽数糅合在表演里,台上的她,犹如羽毛精灵,在华服与水晶的包裹下,闪着光。
不笑,如妖孽横行。
浅笑,百花齐放。
伊莎贝尔·阿连德曾评价她的表演:“色情是用了整只鸡,而情色只用一根羽毛。”
她就用这根羽毛,撩拨了无数观赏者的心。
这场“滑稽秀”,蒂塔名声大噪。
她成了美国最性感的女人,粉丝无数。
男人们爱她的躯体,女人们也爱她的躯体,据称,在蒂塔的粉丝中,女性占据主要地位,一度达到80%。
她火得雌雄痴迷。
但,蒂塔并不满足于眼前的成功。
此后3年间,她继续钻研着这一表演,力求做到极致。
这时,年少的努力全部用了用场,芭蕾舞让她有了舞感,服装设计令她对衣服特别敏感,此后蒂塔表演,便将这些加入舞台中,令表演极具剧情性。
她不是完成一个秀,而是表演一种人生。
1996年,施华洛世奇举办了一场秀,蒂塔作为参演人员,又出演了。
那天,她比表演羽毛扇舞时更惊艳,身着水晶礼裙,穿红底舞鞋,涂上大红唇,近看像午夜玫瑰,远看如蓝色妖姬。
灯光忽明忽暗,舞台姹紫嫣红,她就在这梦境中,轻歌曼舞,步步生莲。
舞动一下,观众席便爆发出一次掌声。
随后,蒂塔又脱下衣裙,走进水晶杯里,欢乐地踢打。
灯光顿时由明转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美得不似凡尘女子。
所谓人间尤物,也就是这个形态吧。
这2场演出,将蒂塔推上世界之巅。
她成了全球公认的最贵的脱衣女郎。
不用说,也成了男人们的梦想。
有一回,她受邀走红毯,走着走着,伞突然掉落了。
这一动作,立即引起全场关注,在场人纷纷看向她。
但蒂塔依不紧不慢,只是看向自己的伞。
就在这瞬间,从她前方突然冲出两个男士,争抢一般弯腰上前,想捡掉落的伞。
其中一人稍微快些,先一步将伞捡起,蒂塔报以微笑。
但,未能捡伞的那人,脸上愁云密布,似乎心生不甘,随后尴尬离去。
她就是这么受欢迎。
这之后,哈里王子过24岁生日,英王室力邀蒂塔出席王子的生日会,但蒂塔拒绝了,她称:“我只是跳脱衣舞的。”
她的谦虚,就是她的骄傲。
后来还有一回,她到欧洲巡演,当时的法国总统萨科齐与夫人主动联系她,称:“我们很想去看你的演出,但迫于身份,实在没法去。”
至于后续如何,不得而知。
但可以确信的是,蒂塔的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早年的排斥与打击,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用努力,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后来的很多年,蒂塔不止一次说:“我是脱衣舞娘,我喜欢这四个字,那是造就我的一部分,我从来不曾后悔,更不会否认自己经历的一切。”
没了顾虑,也消融了抵触,此后,她又沉迷在自己的事业上。
专心脱衣舞表演。
那之后的许多年,蒂塔出演了不少大秀。
各个堪称巅峰造极,美轮美奂。
如The Opium Den秀场。
她头戴清朝女子的旗头,斜躺在窗帘中,恣意而清冷,美得如梦如幻。
又如Le Bain Noir 秀场。
蒂塔又变身黑精灵,身着漆黑串珠绣礼服,脚踩水晶鞋,重现了当年“香槟秀”的精彩。
她烟视媚行,冷冽妖冶。
频频回眸,宜嗔宜喜。
脱与不脱,都是一副绝艳的画卷。
除了这些,还有 Powder Puff Pinup Show 秀场。
在这里你会看到,她一改之前的冷酷,变成粉红少女,犹如误入童话世界的公主,无论站立,还是跳跃,都是绮梦。
知乎上有人这样评价她的表演:她好像只在看着你,让你心神荡漾;她又好像谁也没有看,让你为之癫狂。
而蒂塔却说:“美,是我所追求的艺术,是我的养料,是我的救星,是我活着的目的。”
因为够美,又足够自律,她很快遇到了懂得欣赏的人——玛丽莲·曼森。
曼森的职业与蒂塔有些相似,都是为美服务,也因美而张扬。
他被称为世界顶级音乐人之一,是美国金属摇滚乐队的主唱,为人痴狂,行事放荡不羁。
上文已经讲过,在蒂塔刚出名时,他便通过网站关注蒂塔,由此生出好感。
后来在一次舞会上,两人结识了,曼森主动邀请蒂塔出演自己的MV。
被男人偏爱,还是颇负盛名的男子,她怎会拒绝呢?
蒂塔没有多想,一口答应。
一段故事也由此徐徐展开。
没多久,他们便确立了关系。
之后又快速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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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艺术与艺术的碰撞,并未迸发出超然的火花,反而缔造了更多的冷漠与敌对。
蒂塔透露,婚后,曼森便变了,他不回家,整日见不到人,两人也从无沟通。
这令蒂塔心力憔悴。
熬了一年后,她主动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但可笑的是,曼森竟一年后,才从媒体口中得知,自己已经离婚。
后来蒂塔回应:“因为一直找不到他的联系方式。”
也是很惋惜了。
但,婚姻的失败,并未令蒂塔悲痛欲绝。
她用粉底遮住了眼泪,又用口红代替悲伤,重新回归职场,活得意气风发。
这份洒脱也在不久后吸引了更好的人。
离婚没多久,蒂塔遇到了路易斯。
他比蒂塔小12岁,是设计师让·夏尔·德·卡斯泰尔巴雅克的儿子,也是一名贵族。据称,还有伯爵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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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蒂塔沉浸在爱意中,活得自由而洒脱。
曾有记者问及她的过去,她称:
“你要时刻保持体面,无论你被伤得有多深,我也被狠狠伤害过,但我没忘记保持尊严和体面。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继续纠缠下去,像开车追到他家,视奸他的社交账号,这些疯狂的事,当你们从如胶似漆跌入冰点时,你肯定会想找些疯狂的事去做。
但是记住,冷静,镇定,收敛。”
这是感情教会她的事。
也是对艺术的追求,所塑造的她的性格。
记得在《你无与伦比的美丽》最后一页,还写着这么一句话:“我个人的美丽哲学,就是永远相信会有好事发生。”
嗨,这就是蒂塔啊!
作者:池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