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NN桑杰·古普塔博士
(CNN) 5月中旬,我写了一篇题为《如果美国是我的病人》的文章,思考如果美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感染了一种持续的感染,那会是什么样子。
七周后,病人的生日即将到来——7月4日——我想这是一个检查病人情况的好时机。
答案是:一点也不好。
事实上,在过去几周的许多天里,每天的感染率都在打破记录,可以说我们今天的情况比大流行早期的任何时候都要糟糕。这周,15个州出现了最高的7天平均水平,全国每天新增病例约5万例。我们的人口不到全球的5%,但约占冠状病毒病例和死亡人数的25%。包括德克萨斯州和亚利桑那州在内的几个州,最近感染的病人已经超出了医院的承受能力。
作为一名医生,我很沮丧。我觉得我们的病人的病情恶化没有必要发生,而且有很多非迫不得已的错误。
我真的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在这个国家会有一个不同的对话;我想,在燃放烟花的同时,我们也在庆祝我们到目前为止取得的进展。相反,我不得不对病人说:“感染卷土重来了。它已经扩散,在你身体的某些部位有失控的风险。”
我很担心——担心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我们现有的治疗方法,我们随身携带的药品,将不再有效,我们将不得不求助于强大的武器,更激进的措施。
但与此同时,我仍然抱有一些希望;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来扭转局面,重新开始服药,忠实地服用——但我们不能再浪费一分钟了。
最好的关怀,就是最好的忠告
“如果国家像人体一样生病或感染,它应该寻求最好的医疗指导并遵循它,尽管这可能很难,”我在5月份写道。
嗯,在整个疾病过程中,这位病人一直受益于良好的医疗护理。这个国家拥有世界上最具创造力的头脑、最好的医生和最有经验的公共卫生官员。和他们同样有才华的国际研究人员,跳进行动,试图破译病毒的基因组成,学习如何减轻、如何传播扩散,发现所有的疾病表现方式,找出如何治疗症状和拼命试图开发一种疫苗,预防在未来的新感染病例。
但是,在短短几周内听从医嘱之后,我们的病人——我们的国家——却选择无视这些健康专家的建议。它不喜欢医生说的话,停止服用处方药,因为它们味道不好。
有些处方,比如社交距离和减少日常活动,味道不好,难以下咽。其他的,比如戴口罩,会造成一些身体不适和许多政治摩擦。而最激进的“药方”——留在国内的订单,引发了经济中许多领域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裁员,其影响也由此向外扩散。换句话说,是非常真实的痛苦。
为了控制感染,让病人呆在家里,进行药物诱导昏迷是很困难的,但似乎奏效了。
当我第一次写这篇文章时,就在阵亡将士纪念日(又一个全国性节日)之前,病人的病情似乎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在一些重灾区,如密歇根、马萨诸塞和纽约,感染率已经大幅下降,而在美国大部分地区,感染率保持稳定。
过早停止治疗
当时,我担心停药太早——事实就是这样。
病人被迅速而混乱地从药物引起的昏迷中解救出来,每个状态都在各自为政。一些州立即重新开放,而感染率却在上升(我在看你,乔治亚州),而其他州和一些城市等了更长的时间。但几乎没有几个州(如果有的话)符合白宫和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为重开医院设定的所有所谓的“限制标准”。
除了动作太快之外,这些重新开业往往伴随着对规则的藐视、社交距离的缺乏以及越来越多的人拒绝戴口罩。我们都见过这样的照片:拥挤的海滩,拥挤的酒吧,赞成重新开放的抗议,总统的新闻发布会,官员们挤在讲台后面,很少有人戴着面具。
就好像我们的病人醒来后耸耸肩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噩梦。然后从床上跳起来,走出医院。但表面之下的感染仍在闷烧。
像卡桑德拉一样,预言被忽视了
从那时起,卫生专家们一个接一个地提醒我们,这种流行病并没有消失。不仅如此,在可预见的未来,它将与我们同在。但白宫并没有统一的指示或行动计划。各国的反应是相互独立的。所以病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经常忽略危险。
美国部分地区的人们继续保持着社会距离,反对戴口罩的战争变得更加响亮和根深蒂固,他的副总统和其他民选官员拒绝效仿健康专家建议的行为:戴口罩,保持6英尺的距离。有一段时间,包括亚利桑那州和得克萨斯州在内的一些州的州长甚至阻止当地官员在其市和县内颁布佩戴面具的命令。
但在很大程度上,由于病例数量惊人地增加,我们可能在上周遇到了一个转折点。近24个州暂停或取消了重新开放的努力。包括德克萨斯州、俄勒冈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堪萨斯州在内的几个州的州长都发布了戴面具的命令。共和党和副总统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戴上面具。就连特朗普总统最近也表示,他“非常喜欢戴面具”。政府卫生专家们——包括白宫冠状病毒特别工作组的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和黛博拉·伯克斯(Deborah Birx)博士、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罗伯特·雷德菲尔德(Robert Redfield)博士以及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部长亚历克斯·阿扎(Alex Azar)——一个接一个地重复着同样的口号:戴口罩。拥抱通用的面部覆盖物。
是不是太晚了?
正如我反复说过的,这种冠状病毒不耐寒,正因为如此,小匙小匙的药物可以大有帮助。它不会飞很远,所以保持6到10英尺的距离会有所帮助。由于空气流通良好,散得很快,所以不要聚集在室内空间。戴上面具——这可是个大问题。研究表明,它可以减少传染给他人,同时保护佩戴者。即使是大手帕,医用口罩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事实上,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和评估研究所的建模者们认为,如果95%的人都戴上口罩,到10月份就能挽救24000条生命。
如果我们能让我们的病人坚持这些小步骤——这些在韩国等地行之有效的经过试验的、真正的公共卫生措施——每天的感染数量就能慢慢减少到可控制的水平。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采取遏制措施,比如追踪接触者并隔离可能受感染的人。
但我们甚至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当每天有5万,甚至1万的新感染时,谈论控制病毒是不可能的。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使该国每天的感染人数接近百万分之一。也就是每天有300多例新感染,而不是5万例。
这让我想到了另一点:我们需要更多的测试,而不是更少。这是观察病人情况的唯一方法,看感染是否消退或扩散。在这个国家的许多地方,测试仍然很难获得;测试的组成部分有时供不应求,结果迟迟不能到达。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接受测试,一些新的热点地区的测试地点拥挤不堪,排起了长队。这将进一步增加等待结果的时间,因为实验室要跟上进度的压力。我们需要大规模使用一种快速、简单和廉价的检测方法,在几分钟而不是几天内就能得出结果,以便更容易地进行检测,更快地返回结果。
情况在好转之前会变得更糟
毫无疑问,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之前,在公共卫生措施再次到位之前,患者会感觉更糟。在一些地方,患者可能仍然需要积极的治疗——我们可能会看到该国的某些地区再次部分关闭。
在春天,每个人都做出了巨大的个人和经济牺牲,试图使曲线变平。没有人想失去进步,也没有人想再次陷入昏迷。
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行动起来,作为一个国家,一个不可分割的国家,以一个指引我们的声音。这对我们的病人来说是一份很棒的生日礼物。
安德里亚·凯恩对这个故事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