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金陵十二钗里,若论最神秘的人物,除了秦可卿,便是妙玉了。

关于秦可卿,其出身、其死因、其个人情感甚至一个葬礼都迷雾重重,都令读者深感不解,因此孜孜以求,乃至在红学中独成一派“秦学”来,且不提。而相对于秦可卿,妙玉身上的谜团一点逊于她,其中,妙玉的出身和结局最是迷离恍惚,历来被读者们猜测纷纷,也莫衷一是。

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关于妙玉的出身,多处细节都可以证明,这个姑娘不简单:

首先,林之孝来介绍妙玉时,如此说道:

“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她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她师父临寂遗言,说她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她竟未回乡。”

原谅这里大量引用原文,实在不能删繁就简,因为每一句话的信息量都很高。这段话具体传递了什么信息呢?

其一,一开始妙玉父母不舍得让其出家,便买了许多替身代其出家,这需要一笔巨大的费用,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做得到的;

其二,妙玉修行的寺庙是苏州的玄墓山蟠香寺,是全国知名宝刹,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进;

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其三,妙玉即便出家,身边还带着两个嬷嬷和一个小丫头服侍,这比黛玉进贾府时还要排场;

其四,妙玉的师父是“极精演先天神数的”知名人士,却对妙玉百般拥护,意味着什么?

最后,就是老生常谈的古玩,“贾宝玉品茶栊翠庵”一节,妙玉所用的茶器都是贾府所没有的,就如妙玉所言“你们家恐怕都找不出这么一个俗气来”,孤傲而自信,这是谁给的底气?

这一切都说明,妙玉家的社会地位绝对在贾府之上。而此时贾府不仅是四王八公中的“两公”府,亦是凭元春封妃成了皇亲国戚,其尊荣几乎无以复加了,所以,妙玉的父亲,不仅仅一个书香仕宦如此简单,而起码是与四王持平的人物。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纵观全文,出现的郡王亲王就有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家王爷,另外从他人口中提及的则为忠顺王和“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在这些人里,四家郡王都在秦可卿葬礼时出现,可以断定与妙玉无关,至于忠顺王,其与贾府素日并无往来,更毫无把女儿送进贾府的道理。

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而“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则是很多读者认同的妙玉父亲,但这义忠亲王老千岁的称呼,年纪也不小了,大抵与太上皇同辈,其“坏了事”时估计妙玉还不到十岁,这么老的义忠亲王,是不可能有这么小的女儿的。

而除了这五个王,文中还曾提及一位王爷,便是第三回,黛玉进府时见贾政的荣禧堂有一副乌木镶着錾银字迹的对联,写的是: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在前文我们知道四王中已有个东平郡王,为何这里生生多出个东安郡王来呢?更有趣的是秦可卿葬礼,各路勋贵豪门、王侯公府彩棚高搭,纷纷路祭,独独不见与贾府如此亲厚的东安郡王。所以基本肯定,这位东安郡王已经不在了,而此后东安改名东平。而在古代,太子居住的宫殿被称“东宫”,这是否意味着这位东安郡王与太子有什么动作,导致东安“不安”呢?总之,这位郡王大抵与义忠亲王一般,是“坏了事”的。

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那么这位王爷有可能是妙玉的父亲吗?在第三回写到东安郡王的对联时,脂批:“先虚陪一笔”,这意味着东安郡王是一个伏线,而东安郡王已死,后面再出现便是一个死人的身份。谁最有可能牵扯到这位死了的郡王?纵观贾府这些重要人物,只有“金玉质”的妙玉堪配。金陵十二钗中,除了妙玉,都是与贾府有血缘和瓜葛的,而妙玉一个毫无任何瓜葛的竟然排名第六,实在说不过去,只能说其与贾府有着不能摆在明面的关系。这层关系就是妙玉的父亲曾经与贾府有着密切的联系。

妙玉的身世(妙玉到底什么出身?她的父亲第三回曾有隐写,很多人却忽略了)

​我们可以想象,妙玉大约在8岁左右带发修行,远离王府,东安郡王在举事前将家中宝物渡出王府置于蟠香寺,让妙玉保管,也为了保个万一。在蟠香寺多年,妙玉出落得越发标致脱俗,引来不少公子王孙垂涎,甚至已权势压制妙玉,故而才有后来妙玉的“王侯公府多以权势压人,我再不去的”,一个再字说明妙玉是被豪门公府压制过的。后来也许妙玉太过特殊引来某些人的质疑,其师连忙将其带离苏州,悄悄来到京城寻求贾府庇护,更嘱咐其“不宜回乡”。

可惜妙玉师父再小心翼翼,贾府再权势遮天,在其倒台的一天,妙玉也难逃厄运,其心性再高,目下再无尘,也要在现实面前低头,最终陷入淖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