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转斗移,岁月匆匆。现已退休三年了,生活与工作上用过的不少物品给我留下了印象,但最深的还是我的第一块手表。
手表是用来方便掌握时间的。在当年七十年代,很时尚,能戴上手表的只有吃“麻袋粮”或“工作人”才行。1977年我走上了工作岗位,见到戴手表的很羡慕,那时在农村,见到戴手表的不是下放知青,就是公社干部。当改革开放的号角在中国吹响,一夜之间,仿佛被压抑许久的创造力,就迅速激发出来。到七十年代末期,戴手表的人在逐年增加。但那时有钱想买表,也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品牌便宜一点“钟山表”30元一块,质量好的“上海表”120元一块,还是要走后门,找关系才能买到。论条件我是买不起的,论关系我也找不到,也只得想表兴叹!
我的第一块表如今模样
修理后换了带有“上海”字样表盘的正宗“广州表”
那是1979年,我被调到古墩大队学校附设初中班任教,中小学在一起近20位教师只有3人戴上了手表。其中有一位老师叫顾红梅,她是上海下放户,这年暑假她回上海看望父母,我就东借西凑120元钱,托她到上海买“上海表”,可她到上海也没找到关系,就替我买了一块“广州表”,听说质量也很好,才97元钱。于是我成了学校第四位戴手表的老师,在老家自然村还是第一位,圆了我的手表梦。从此,上课能准确把握时间,值日能准备掌握时间,告别了值日借手表的历史。每天准时间上班,从不迟到。除此之外,这块手表为我出色工作,为我人生旅途顺利到达第一站,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至今仍记忆犹新。
1981年,我荣调到桃铺公社中学任教,当年我任教初三毕业班数学。不久潜山市教育局教研室不下10人循环在全市中学听课,一天赶到我校,许多老师推辞听课,学校推荐听我的初三数学课,虽是临阵擦枪,没做听课准备,但我自从有了手表后,能准确把每节课的复习、新授、作业等时间的分配,那天一节课像往常,加之教材比较熟悉,胸有成竹,课上得很成功。受到市教育局专家的一致好评。他们评课时说:不仅知识传授准,方法当,更重要的是各个环节时间分配得当。这次他们在全市听这节内容新授课已听了五节,对比我讲的最佳,量分最高。受到市教育局通报表扬。
这一年市委市政府分到我校一名表彰优秀教师的名额,校长认为我受过市教育局通报表扬过,就推我为评选对象,居然在全校教职工会上全票通过。可想而知,与这块手表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在那80年代初,我还是中学民办教师。没有进入国家职工编制,1983年3月学校收到文件,中学民师可报考中等师范学校。为解决身份,报了名。当年我校有10位民师,但只选一名报考。在学校预选考试中,因受时间限制,记得我考试时,在做第三小题填空,就僵住了,思考反复好长时间,对此题六神无主了,咋办?便看看手表,时间已过去三分之一,让我醒悟过来,不能在这题上再多花时间,紧接解答后面的题目。且做到先易后难,很快按时间完成了试卷,并以最高分预选上。后也顺利考取了师范,解决了稳定的工作,在几十年的工作时间里,时常与学生与同事谈起那次预选考试的事。
这块表伴随我二十二年,自从有了手机,就没有整修了。虽然丢下十九年,但它的模型,尤其是当年给我的默默地帮助仍在我的记忆中。